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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人吸引之后,每个人都有成为侦探的可能。
会试图探寻两人的共同兴趣,也会去刻意解读对方的思索之后说出的话。
这一切都成为了靠近对方的线索,是对方给自己的藏在缭绕的烟雾之下暧昧的暗示。
沈徽明笑:“巧了,咱们俩也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第一次见了面。”
索炀对送咖啡过来的服务生道了谢,拿着塑料吸管轻轻地拨弄着玻璃杯里面的冰块。
“上帝之手翻云覆雨,学创作也源自于生活。”索炀抬起头看着他笑,“或者说,作者在二十多年前就预言了很多人的相见。”
“怎么样?这本书的结局如何?”
“要我剧透?”索炀喝了口咖啡,舌尖抵着冰块。
“因为我觉得,我大概没有耐心读完。”没耐心,也没有太多时间。
沈徽明平时不会看这种书,他今天只不过在等索炀的时间里无事可做,随手从咖啡店的书架上抽出了这一本。
他觉得自己随手拿来的一本恰好就是索炀看过的,这也是一种命运的暗示。
他们俩就是天生一对。
“分手了。”索炀把冰块含在嘴里,凉意缓解了他的头痛恶心,“男主角在最后另寻新欢,开始新一轮的爱情课题研究。”
沈徽明苦笑摇头:“我不该问。”
“不管你问不问,结局都是已经写好的。”
“但如果我不问,在我的世界里他们就有不同的结局。”沈徽明说,“其实世间万物都没有真正的定数,以为是写好的既定结局,实际上,未必不会改变。”
他拿起桌上的小盒子,缓缓打开。
索炀拨弄着杯子里的冰块,笑着说:“这算是自欺欺人?”
“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没什么不好,”沈徽明端详着自己那被送回来的袖扣说,“就像我明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并且已经拒绝过我,但我还是觉得以后的事情不好说,你觉得呢?”
沈徽明把袖扣重新戴好:“明知道命运这事儿很玄学,大家都是科学至上主义者,但在这件事情上,就很执着地相信着命运。”
他低着头,有些费劲地单手弄着袖扣:“命运让我们几次三番地偶遇,我觉得哪怕只是做个普通朋友,我也应该争取一下。”
他抬头,看向索炀:“你觉得呢?”
索炀的目光一直落在沈徽明的手腕上,对方正有些吃力地扣着袖扣。
他放下杯子,伸出手:“我帮你弄。”
沈徽明笑了,把那半天没有弄好的袖扣递给索炀,之后伸出了手。
帮人扣袖扣就像帮人打领带一样,或多或少有些亲密暧昧,索炀这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沈徽明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
两人都沉默不语,沈徽明看着索炀微微皱着的眉,猜不透这人心里在想什么。
等到袖扣扣好,索炀下意识松了口气。
“怎么样?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吗?”沈徽明开始寻找话题。
索炀无奈苦笑:“头疼,好长时间没这么喝酒了。”
沈徽明其实不知道索炀喝了多少,又究竟都喝了些什么,他跟江同彦出去抽根烟的工夫,再回来索炀已经脸红眼睛红。
“平时很少喝酒?”沈徽明记得他们在纽约遇见的时候,索炀刚从酒吧出来。
大概每个人都听过这样的传言——空乘圈子生活混乱。
当然了,这种类似的传言还有——外企高管生活混乱、同性恋群体生活混乱、外科医生生活混乱等等。
不胜枚举。
沈徽明向来讨厌群体化、标签化,每个群体都有优秀的人,每个群体也都有害群之马,以点概面只会让人看起来更狭隘。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好奇索炀的生活。
“这两年比较少。”索炀觉得胃里不舒服,又含了个冰块在嘴里。
“挺好的,酒这个东西,偶尔调剂一下生活不错,但喝得太凶实在有害健康。”沈徽明靠在沙发椅背上叹气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体内酒精含量已经超过了血液含量。”
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两人心里都清楚。
但沈徽明的“故意卖惨”还是引起了索炀的注意,索炀的舌头勾着冰块,绕着它打了个转,然后用力嚼碎。
“生意人不可避免,”索炀说,“不过有可能的话还是自己多调理一下,身体重要。”
沈徽明笑了:“我能把这当做是关心吗?”
索炀也笑了:“这本来就是关心。”
他喝了口咖啡,咬碎的冰渣被他吞咽下去。
“醉酒的滋味儿可不好受。”索炀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还反胃呢。”
沈徽明盯着他看,看着他修剪得整齐干净的指甲因为在额头按得太用力而没了血色。
“吃东西了吗?”沈徽明问。
索炀摇头:“胃里不舒服。”
“记不记得之前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