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叶初云的表现便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是!他怎么能那么快呢?”
“他……他单手举着两个沙包,不会觉得很累吗?”
“天哪!她走独木桥都那么稳的吗?”
“最后那个很难啊!必须要凭借双手爬上高墙!她是怎么做到单手就能翻过去的!”
“就是啊!很多人都是结束在了这一关上!”
这一关太费时间了。
很快,叶初云便冲到了最后一关,头顶水,两手抓沙包,必须得在水未洒落的情况下,避过士兵的干扰。
虽然只有一个士兵的干扰,但这种程度的训练,对于新手来说已经是致命的。
所以士兵一般会在这一关有意识的放手。
那士兵起先本也只是象征性地想要阻挠,然而他意外地发现,叶初云的动作比他更快,甚至于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轻松避开了他。
那士兵愣住了,一时间觉得不可思议,他可是老兵,这种训练对于老兵来说可能不难,但对于新人,怎么能做到如此得心应手?
老兵的胜负欲一时间被激了起来,随即跟上去,继续阻挠,这次他的力度加大,并且速度也更快了。
不过叶初云还是轻而易举地让掉了,好像对方的所有行为在她眼里都是不值一提。
老兵皱了皱眉,心中越发不服气了,上去,从后面偷袭。
叶初云脚步鬼魅一动,那老兵压根没看清楚叶初云的步伐,自己反倒是摔了个大跟头。
一旁的士兵长眼中闪过一道光,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给了一旁的两个人一个眼神。
两个士兵立刻走过去,拿起两个棍子,摆明了是要阻止叶初云到达终点。
“这个难度怎么好像加大了许多?”
“方才通过的那几个人没有遇见过三人的吧?”
“就是,这个楚云可是头一个遇见三人组队!”
“完了,他肯定要完了!”
众人心中顿时下结论。
可是叶初云却再一次让众人失望了,只见原地转了一圈,手中的沙包嗖嗖嗖的分别抡在了其中三个士兵的脸上,其中一人手上的棍棒更是直接被打翻在地。
那士兵顿时脸一红,这也太丢人了吧!
作为老兵竟然被新兵给欺负了!
还丢了棍棒,这若是在战场上,便等同于是被人将剑打落。
那士兵顿时被激怒了,拿起棍子,使出全身力气朝着叶初云打了下去。
叶初云似是有所感应,立刻用手中沙包来挡,只是这一下力道很重,两人各自被震退了两步。
而叶初云头上的碗也随即掉落了下来。
叶初云眉头一拧,她叶初云可从没在这种事情上输给过任何人!
紧接着,叶初云单脚着地,另一只脚迅速挑起一旁的婉,然后微微挪动,将洒落的水再度接进了碗中。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须臾,众人甚至都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只是看见最后一刻,她用脚接住了水,并将其稳稳地放到了士兵长的面前。
那士兵长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很好!你通过了!”
叶初云对着士兵长抱了抱拳:“多谢!”
“去吧!现在可以去领那二百两了。”那士兵长说了一句。
很快,身后便走出来一个士兵,对着叶初云说道:“你跟我来吧!”
“你今天很厉害,便是许多老兵也做不到你这样的程度,楚云,想必很快你就会出名了!”那个领路的士兵说道。
叶初云勾了勾唇,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早点见到王爷,其他人其他事她才不关心。
那些人要怎么看她,她也同样不在乎。
很快,叶初云来到了一个队伍的最后面,那个士兵对叶初云说道:“这里就是排队的地方,到时候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到军营里。”
“我的二百两呢?”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钱,叶初云这么想着。
那士兵解释道:“放心好了,去军营之前会发放下去。”
“好。多谢!”叶初云说道。
很快,队伍便排到了叶初云,领到了二百两之后,叶初云便去了一趟成衣铺,让人帮她连夜定制一件合适的内衫。
外人的衣服,她穿在身上着实难受的狠。
“这位公子,您说您这衣裳明日就要,咱们怕是赶不及啊!”那成衣铺老板有些为难道。
叶初云看了一眼手上的二百两,纠结了一下,直接递了一百两出去:“这样,能赶得及吗?”
那成衣铺一看明晃晃的银两,顿时眼睛有些直了,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赶不及?那算了!”叶初云随即收回银两,转身要走。
那老板见鸭子要飞了,随即一把拉住了叶初云:“赶是赶得出来,可以多派些人手,一晚上肯定也能赶出来的。”
“但可能做工没有那么精细,小公子不要挑剔就是了!”那老板一脸殷勤地说道。
“可以!”叶初云自认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的确也没有资格挑剔,只要不是穿着别人衣裳,闻着别人的汗臭味,相比较之下,做工不精细也是能忍的。
那老板笑了笑,随即说道:“好!好!那公子记得明日来拿衣裳!”
“知道了!记得,明日辰时之前!”叶初云又交代了一句,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军营便已经对新兵开房,许多人拿着包袱已经住了进来。
叶初云缩着小脑袋,也跟着大步走了进去。
“你看!那个就是上午那个赢了三个老兵的新人!”
“真的假的?那个人看着骨瘦嶙峋的,怎么可能赢得过纪斌?”
“没错!就是他!”
叶初云走着走着,周围便开始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叶初云原本是缩着脑袋,这会儿听见别人议论她,顿时脑袋也不缩了,反正缩了也没用。
叶初云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低调这种东西,跟它真的不沾边。
“等等!你是楚云吗?”忽然有人从后面喊了她一声。
叶初云脚步顿了一下,默默转过头去,便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这个男子叶初云见过,就是方才和她在训练场上对峙,还反被她教训的那个。
这人不会记恨上了她吧?
叶初云拧了拧眉,缓步走上前去,望着那人:“你找我?”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叶初云一圈:“我是纪斌,你被分配到了我的队伍里,以后我就是你的队长。”
叶初云:“……”所以她是一来就得罪了领导?
叶初云抿了抿唇,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虚伪而又迷惑人的微笑:“纪队长多多指教!”
“谈不上指教,你也不需要我来指教!”那纪斌看上去并没有记恨她,只是平淡地说道,“你的营帐在这边,你走错方向了。”
叶初云跟着纪斌走进了营帐,迎面便闻见了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对,就是“臭”男人。
反正叶初云活这么大,第一次明白,为何会有“臭”男人这么个说法,大约是真的很臭吧!
从前叶初云身边的男人,真正近距离接触过得只有傅君尧。
可是傅君尧的身上便香香的,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那时她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如他那般让人舒服,直到……这一刻,叶初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绝望。
傅君尧啊傅君尧!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我好想你啊!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在自己的床位前坐了下来,颇有些认真地发起了呆。
次日辰时,叶初云从成衣铺那儿取了衣裳,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穿上内衫后,方才前往军营。
今日便是军队出发前往前线的日子。
据说前段时间,傅家军连续夺了江州两座城池,气的魏烙撂挑子不干,这才缩回了扬城。
不过经过了大夫人和姜术的一番劝说,这魏烙方才勉强同意,重新振作,赶回到战地。
魏烙也算得上是骁勇善战,再加上他身边有个姜术帮忙考虑策略,其实原本这场征战应该很快便能获胜。
可惜,他遇上的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傅家军和摄政王!
别说他魏烙了,便是魏烙母亲的娘家,岳国将军也是屡次败在傅君尧的手上。
这场战争能在魏烙的手上坚持半年未曾被攻克,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魏烙原本并不打算和傅君尧硬干,他只是想往西南方向进行征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朝廷竟然直接派了战神来压制他。
遇上战神,是他魏烙最不幸的事,也是他所有计划之中最坏的结果。
眼下傅君尧的军队吸引着他大部分的战力,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攻克西南,只能拼尽全力维护住江州这块大本营。
本以为这样便能耗死被断掉后路的傅家军,可万万没想到,比起颇受百姓爱戴的傅家军,淮南军可能会先支撑不住。
彼时,坐在马上准备前往军营的魏烙便是一番唉声叹气,谁知一抬眼,便看见叶初云穿着士兵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叶初云当场就呆掉了,为何这么巧?会在这里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