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1)

“所以你是留了多大个遗憾才这么阴阳怪气的?”许野一边打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倒也没多想听到回答,就是想怼他一下。

白山笑了笑,看他,“我可没有遗憾,该干的事我都干了,也爽过也躺过,怎么样,羡慕吗?”

许野压了压帽檐,不打算再跟他说话了。

“关你什么事。”许野继续跟谢卓发信息。

“刚在一块的时候是这样的,恨不得拿502倒身上粘在一起。”白山悠悠哉哉的泼凉水,“可惜谁也不能保证能黏糊多久,趁着新鲜劲还没过去把该干的事都干了吧,省的哪天小直男直回去了,你再留个遗憾。”

他是傻逼了才接他的话。

老流氓!

白山翻着杂志问:“你小男朋友?”

许野没搭理他。

白山又翻了一页杂志,“刚在一起没多久吧,你追的他还是他追的你?”

“没。”许野轻轻托着本书,“骨裂,没那么快好。”

“那你怎么不包着了?”

白山偎了偎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挨着他干嘛,不能亲不能抱的,还没挨着你有意思呢。”

许野心说:我也不能亲不能抱,你别挨着我。

上次告诉谢卓打他的人是白山的小情儿之后谢卓暴躁了好几天,差点杀去白山的工作室,好不容易才拦下来的。

许野到机场的时候丘夕还没来,白山在钟泉身边又提东西又照顾的,许野不禁想到之前楚新鹏说白山是钟泉的私生子这件事。

过完圣诞节的第四天,许野上午去医院拆了手上的绷带,下午跟王平请了假。

白山看了一眼他的手,“手好了?”

许野拆绷带一是因为看着吓人,而是目标太大,白花花的缠一手,别人没看见他脸就先看见他手了,太明显。

许野回了几句。

手机叮的一声。

许野拿出来看到是谢卓发来问他上飞机了没。

从到机场一直到安检登机,白山跟卓易都没说过话,登记后找座位的时候,白山特意换到了许野身旁。

“你怎么不去挨着卓易师兄。”许野不想挨着他,他话多还烦,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不得把他烦死。

老爷子这几天有点感冒,飞机起飞后一直咳嗽。

难得的是白山今天当了孝子,在老爷子身边照顾半天,又是喂水又是喂药的,直到老爷子睡着了他才坐回来。

卓易一直在看他,白山却半个眼神都没回过去,就像不认识他似的,完全想象不到那天在书房里互啃的是这俩人。

“你想说什么?”已经很晚了,白山系好安全带,往后放了放椅背靠着准备睡会。

许野看精神科的书看到现在,旁边的人都睡了,他还没有睡的意思,“我没想跟你说话。”

白山闭上眼睛笑了下,“明明就有。”

许野又看了几页,以为白山睡着了,却听见他又说:“不问我就睡了啊。”

许野把书扣放在腿上,看了一眼睡着的钟泉,犹豫了半天,说了句,“你对老师挺好的。”

“打听我的事了吧。”白山闭着眼睛笑,“是不是听说我是老头的私生子?”

许野没说话。

打听这种事确实八卦了点,他估计是被迟良传染了。

“算了,”许野说,“当我没问。”

白山喃哝的说:“问都问了还当你没问,年纪不大,跟谁学的这么虚伪。”

这人说话真烦人。

不过许野也不是挨说了之后不会回嘴的人,“那你是私生子吗?”

从虚伪到实在的转变仅仅一秒,白山似乎愣了一下,睁开眼看他,“还挺会打击报复的。”

“是不是?”许野按照他的要求表现出一副没情商的样子追问。

白山哼笑,“你看我跟老头长得像?”

说实话,并不像,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不像,老爷子很儒雅,而这家伙,看着就烦人。

“不像是吧。”白山笑的直颤,“其实吧,老头就是个傻逼,你知道吗,给人养孩子的那种傻逼。”

许野就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到什么实话,收回视线,“我觉得你更像个傻逼。”

白山啧了一声,“让你实在,你还没头了,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你又不是我老师。”许野拿起书继续看。

“师兄也是师,你就不能尊敬我点?”

“不能。”

飞机上的人都睡了,俩人压着嗓子斗到大半夜,最后许野捧着书睡着了白山还醒着。

白山当时的感觉挺操蛋的,感觉自己是在哄孩子,把孩子哄睡着了自己他妈的精神了。

他躺在椅背上,两手枕在脑后,余光看见旁边座位上的人站了起来,白山扭头看了一眼,视线跟对方撞了个正着。

“睡不着吗?”卓易问。

白山闭上眼睛说:“小师弟怪粘人的,跟他聊了会他倒是睡着了,把我给说精神了。”

卓易皱眉,“你少撩呲他,上次挨打不疼是吧?”

白山不想跟他说话,侧了个身,背对着他,“我要睡了。”

卓易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睡着的许野,帮他把书拿开放到旁边,提了提盖在他身上的毯子。

隔着许野,他撑着扶手捏了捏白山的肩,“睡吧,我来照顾老师。”

卓易走后,许野偷偷呼了口气。

妈呀,差点憋死。

许野一觉醒来,外头一点都不见亮,睁开眼睛就看见身边的人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本书,仔细一看,这不是他的那本么。

“醒了?”白山眼睛不离开书页,一目十行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昨天那么晚不睡还以为你睡不着呢,没想到睡的还挺香。”

许野刚睡醒,嗓音软软的,他看着白山手里的书,“看得懂吗你。”

白山把书翻了一页,“又不是外国字儿有什么看不懂的,我又不是不识字。”

许野没管他,解开安全带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水珠,弄湿的刘海贴在额头的部分打着小卷。

头等舱人不多,一部分还都是他们自己人,许野没带帽子口罩,迷迷瞪瞪的回来坐好。

“还是个卷毛。”白山装出一副看书的样,却哪有事哪有他。

许野不搭茬。

属他话多。

丘夕回头看着许野笑了笑,“小师弟,你这头发弯的挺有意思啊。”

许野随手在脑门的地方抓了两下,“自然卷。”

“还有两个小时就下飞机了,到酒店收拾一下还能睡会,等天亮了要不要跟我去逛个街?”丘夕已经把下飞机之后的行程安排好了,现在就缺个伴,放眼看去,也就叫她的小师弟最合适了。

许野本来想说不去,后来想了想,还是去吧,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

许野点头,“行。”

白山书一合,扭头看许野,“哎妈,还逛街,跟她逛街你就准备累死吧。”

丘夕瞥他,“又不用你去,你那耳朵根子可真娇气,光听听就累死你了吧。”

接下来许野就坐在中间听他们吵完了剩下的两个小时。

啊,脑瓜疼。

下了飞机,外边天还是黑的,这边已经安排了人接机。

管一跟来接机的人认识,地道的法国人,一口法语说的白山一脸要死不活的。

“嘚吧嘚的说些什么东西。”白山在一旁小声嘟囔。

丘夕瞪了他一眼,“听不懂就别说话,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这里面会法语的就只有管一和卓易,丘夕只会一些简单的,比如买东西时问多少钱,砍砍价什么的,老爷子听都听得懂,就是说起来不是那么顺畅,白山压根没想过学,他对画画没什么热忱,对交流这件事就更没兴趣了。

“他们说画展在明天下午,展馆那边想请老师先去看看,另外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酒店,就在展馆附近。”许野蹲在他们旁边一边系鞋带一边说。

丘夕和白山愣愣的看着蹲在脚边的小师弟。

管一走过来说:“画展是明天下午,一会我们先去酒店,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展馆附近,展馆那边请老师过去一趟,天亮之后我和卓易陪着就行,你们该逛逛,该玩玩。”

许野系好鞋带站起来,就见丘夕和白山盯着他,他理了理头上的帽子和口罩,“怎么了吗?”

丘夕惊讶道:“厉害啊小师弟,你还会法语?”

许野愣了一下。

刚才随便听了一耳朵,又听到他们两个讨论就随口秃噜出来了。

“一点点。”许野事后谦虚。

“都听明白了还叫一点点,”白山用眼睛瞟他,“虚伪不?”

“你烦人不?”丘夕在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

许野背着包看着白山说:“我这叫谦虚,怕你自卑。”

丘夕噗呲一声笑了。

白山死了也得拉一个垫背,他笑着说:“你笑什么,你也听不懂,你得跟我一样自卑。”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机场,丘夕和白山总是拌嘴,但看起来感情不错。

想到上次在钟泉家丘夕帮白山说的那些话,他们口中的一家人说的不像是假的。

只有一家人才会无所顾忌的说话,发泄任何情绪,好的,不好的,甚至是吵架。

到了酒店,许野把行李放下正准备去洗个澡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看到白山站在门口,许野堵着门,一条胳膊按着门板,“干嘛?”

“走,带你玩去。”白山说的自在,跟他们关系很好似的,好像忘了他们俩互相都挨了顿打的事了。

白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这里的温度比国内暖和很多,立领白衬衫家一件米色风衣穿的人模人样的,一点都不像脑袋有问题的变态。

“不去,”许野觉得他有病,现在天都是黑的,玩屁。

“我跟师姐约好天亮去逛街。”

白山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还真跟她去逛街啊,跟女人逛街你不怕被她遛死?”

“不怕。”

许野说完就那么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白山啧了一声,“我还能把你卖了?”

许野说:“你又不会法语,只可能是我卖你,其他的你别想了,商量卖多少钱估计你都谈不拢。”

“嘿,瞧不起谁呢?”白山郁闷,坑也坑了,打也打了,小子还这么狂!

许野洗了澡睡了一会,一觉睡到丘夕过来敲门,许野拿起手机一看,都快中午了。

许野收拾好出门已经十一点了,两人找了个餐厅吃了点东西,丘夕就开始带着他血拼了。

许野纯粹是出来逛的,而丘夕是来大杀四方的,俩人目的不同,脚程也不同,许野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穿着高跟鞋走的跟飞似的,而且还飞两个小时都不带歇着的。

许野终于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听白山的了。

脚好酸。

脚脖子好像要肿。

许野在一家手工品店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回头丘夕人就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一点影儿都看不着了。

许野顺着路往外走,走到一条河畔,看见一家露天咖啡厅,这里的人都很悠闲,没有国内那种脚赶脚的忙忙碌碌,大白天的都能坐在这闲聊。

许野点了杯咖啡,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应该放学了。

视频电话弹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

“宝贝,我以为你直接坐那架飞机往回返了呢,你到多长时间了,还记得找我?”

许野对着手机笑了笑,“没到多久,陪师姐逛街来着。”

谢卓没在学校,又没上晚自习,看他身后的背影应该是在家。

“刚到就逛街,没歇歇?”

“现在歇着了。”许野把手机拿远,给他看了一下自己是坐着的。

谢卓问:“怎么没看到你师姐?”

“我走丢了,不知道她去哪了。”

谢卓表情凝固了三秒,跟手机卡了似的,随后谢卓语气一转就开始凶:“你还能不能行了?走丢了不赶紧找回去,你跟我视什么频?缺心眼啊?”

“一会打个车就回去了。”许野说,“你别这么凶,别人都看我了。”

谢卓对他没招没招的,一天天对什么事都不着急,走丢了还能悠哉的坐在这喝咖啡呢。

小傻子。

谢卓声音放软,“你有他们的电话吧,一会挂了视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别一个人乱跑。”

“嗯。”许野笑了笑,“我给你买礼物了。”

“别瞎买,你快点回来就行。”说完,谢卓问:“只给我一个人买了,还是跟上次一样跟集体活动似的?”

“都买了,但是你的跟他们的不一样,你的是个手工坠子,给楚新鹏他们买的是丝巾。”

谢卓愣了一会,“……丝巾?”

许野点头,“嗯,师姐说挺好的,我就买了。”

“不是,”谢卓想笑,“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你给他们买丝巾?”

许野似乎才回过味来,跟丘夕一块买东西,她买的全是女式的,所以许野也跟着买了。

许野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袋子,“那,那他们就拿回去给他们妈妈吧。”

谢卓笑得不行,“你怎么这么逗?”

谢卓那头突然砰的一声闷响,隔着门都特别响。

谢卓蹭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我先不跟你说了,你快点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别乱跑,自己在那边小心点。”

“出什么事了吗?”许野在他挂断之前问,“是阿姨吗?”

谢卓安抚的笑了笑,“没事,你安心在那边玩,我先挂了,一会给你发信息。”

“什么?你把人弄丢了?”

白山没人陪他玩,自己出去逛了一圈就回来了,刚进屋就接到丘夕的电话。

白山简直无语,“那么大个人你都能弄丢,幸亏你没孩子。”

白山拿起刚脱掉的外套急匆匆的出了门,按了电梯,电话还没挂,看着电梯上来,门一开,白山愣了愣。

“丘夕,你确定走丢的那个不是你?”

看着许野从电梯里出来,白山说:“他回来了,就在我面前呢,你自己能回来不?要不要我们去救你?”

不知道丘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声挺大,嚷嚷着说的,看白山笑的那样估计是在骂他。

白山挂断电话看着许野,“行啊你,出去一趟把丘夕给扔了自己回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怪他没跟紧。

许野问:“要去找她吗?”

“不用。”白山转身,相比刚才出来,走的悠哉了许多,“刚才以为你丢了要去找你来着,她丢不丢的没所谓。”

丘夕没丢,没一会自己就回来了。

看到许野后给他好顿教训,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丘夕教训累了,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一定要跟着我知道吗?”

许野抿了抿嘴,心说别以后了,太累了。

白山坐在一旁笑,下巴指了指许野,“下次还跟她去不了?”

许野没说话。

丘夕瞪白山,“你少挑拨离间”

白山笑着端了端肩。

第二天,许野出来刚好白山也从隔壁出来,看着许野整装待发,白山咂了咂嘴,“怎么又把自己裹的这么严实,你爸不是都知道了吗。”

不得不承认,白山在观察人或事上面很细心,就好像之前他找楚新鹏临摹他的画一样,一般人都不会费那么多心思就为了找个茬,而这次又让他猜对了一半。

“我想保持神秘。”许野用之前白山说过的话怼他。

白山早就适应了许野话不多却噎人,他理了理领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神秘组织的大人物呢,怕人追杀啊?”

白山弹了一下他的帽檐,“摘了吧,今天没记者。”

展馆门口,许野狠狠的朝白山瞪了一眼。

多亏没信他的,这个骗子。

钟泉在绘画界很有名,听说他来参加画展,各国的记者都纷纷赶来采访。

许野的画只是在圈内小有名气,还没大到能让这么多记者为了他出动,但就算被镜头扫到,他的神秘感也都没了。

记者都是来采访钟泉的,许野也落了个轻松,他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先进了展厅。

他的那幅《迷》挂在展厅正中间最显眼的位子,展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圈内人士,走走停停的,一部分人之前已经看过这幅画,再看依旧会停下脚步欣赏一番。

来来往往的人停顿或经过,却有一个人始终坐在那幅画的前面。

是的,是坐着,坐在轮椅上面,两只消瘦的手握着轮椅的轮子,手背上的骨头凸的很明显,一动都没动过。

许野走过去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人。

是一个男孩,金发碧眼,最多十五六岁,他微微扬着头看着眼前的画,看的很认真,也不太认真,盯着那幅画像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男孩用地道的中文说了一句,“这幅画画的真好。”

许野看了他一眼,“你会说中文?”

男孩转过头,“我妈妈是中国人。”

男孩说完再次将视线挪回画上,“妈妈说,中国很美。”

“这里也很美。”许野说。

男孩笑了笑,问许野,“你觉得这幅画漂亮吗?”

“嗯。”许野没有夸自己的习惯,但也说不出不漂亮。

“我好喜欢这幅画。”男孩眼睛弯弯的,在笑,“如果在人迷路的时候身边有这样的风景,我觉得也挺好的。”

“是迷失。”许野纠正他。

男孩仰起头看着他笑,“可我看着就像是迷路了呀,找不到家,找不到出口,因为这幅画里面没有出口,永远都走不出去了。”

许野听到这话挺意外的。

他画这幅画的时候心里说不上多复杂,但就像小男孩说的,他是因为找不到出口而感到迷茫,所以才画出这幅画。

那么多人,那些所谓的大家,艺术家,包括钟泉都没有看出这幅画真正的意义,却被这个男孩一语道破。

许野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也找不到路啦。”小男孩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笑的特别灿烂,“再也走不出去,没办法离开这些规定好的方框之内,就像在这幅画里,周围很美,但也只剩下这些了。”

“查尔。”

男孩寻着声音回头,朝走过来的男人挥了挥手。

男人走过来,蹲在男孩轮椅前,用法语跟他说:“钟泉先生和他的徒弟都来了,你怎么还在这?”

男孩眼睛一亮,用同样的语言问:“他也来了吗?”

“是的,来了。”

查尔顾不上跟许野打招呼,调转轮椅两手推的飞快,男人紧忙跟了上去。

许野大猜到男孩问的“他”指的是谁了,不过他没跟出去,而是转身继续去看别的画了。

许野拍了几张发给谢卓。

不过他没回,应该说从昨天视频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了,说好的信息也没发。

许野看着没有动静的对话框,打了几个字。

阿姨还好吗……

打完又给删除了。

许野把手机锁屏揣进兜里。

怎么可能好呢。

净问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2811:39:22~2020-08-2910:44: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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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飞机是晚上的,谢卓本来说要送他,许野没让,他怕谢卓跟白山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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