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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看树苗(1 / 1)

守知县没想明白,索性也不多想,招呼道:“我们出发吧。”

遁地虎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一人一精离的太近了。

毕竟他亲眼见证了这只树精是怎么一步一步,把一个正直的少将军给圈进树洞里的。正所谓烈女怕缠郎,烈郎碰见缠女,也没什么抵抗力。

周云砚可能是想护着这只树精,握着缰绳的双臂抬得比平时高一些,刚好把血仙框在了他怀里。

也许是由于近来身体接触多了,周云砚对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习惯了。

随着骏马奔跑起来,两人的大腿不可避免的前后贴到了一起。周云砚大腿绷紧,见血仙望向前方,一脸坦荡,他便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正常的,没办法,马儿跑起来肯定会碰到。

十分的自欺欺人。

走路需要来回两个时辰的路程,骑马两刻钟多一些就到了。

血仙先看了看树苗,这种树叫向阳树,大多生长在阳光炽烈的地区,根茎很深,能深深的扎进土中,去吸取地里深层的水。

血仙又摸了摸土,心里就差不多了。

守知县被晒得满头暴汗,见血仙在炎炎烈日下被晒的发光,居然一点汗都没留,着实羡慕。

“血兄,你看怎么样。”

血仙拍了拍手上的土:“能活。”

她看了看远处稀稀落落的矮树和满目的黄沙,补了一句:“保证下次刮沙暴,树也不会倒。”

守知县难以置信:“真的?”

他们是各种方法都试过了,种树的间距,阻挡风沙的隔断……没有太大用。

血仙道:“我从不说谎。”

守知县也不管血仙是不是吹牛了,情不自禁的扣住了血仙的肩膀:“血兄!就拜托你了!”

周云砚看得皱眉,拉住血仙的胳膊,扯到了一旁:“血兄,你再来看看这个。”不着痕迹的将她从守知县的双手下带了出来。

两人走出一些距离后,周云砚小声说:“你要记得,你是女子。”

血仙眨眼:“我自是女子,我下面没有你的那根。”

周云砚:“……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劝她的周云砚反而弄了个红脸,血仙这什么话都敢说的性子他实在是没辙。

血仙觑他:“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周云砚看了眼血仙一脸懵懂的表情,觉得自己十分小心眼,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遂咬牙道:“你与其他男子莫要走得太近。”

血仙的心里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守知县在她看来,就是一只活物,说粗俗点,是可以吃的东西,和土鼠没什么区别。

周云砚看她可能还没明白,索性心一横,忍着羞耻说道:“你是我还未过门的妻子,我不知道你们精怪都是怎么个规矩,我们俗世,你的头发丝到脚趾尖,通通不可以让外男碰。”

说白了就是,能碰血仙的异性,只有他周云砚,旁人谁都不可以。

血仙见他如此生动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周云砚在表达在乎她的一种方式。

就像动物有领地意识一样,她被周云砚这个雄性,归在了自己的范围当中。

血仙意味深长的笑了,悄声道:“只给云砚碰。”

周云砚说完就涨红了一张脸,心跳噗通噗通的停不下来。

他觉得自己与血仙接触久了之后,性情仿佛变了一个人。

之前打死他都绝对不会吐出口的话,现在居然能毫不知耻的说出来。

但瞥见一旁,血仙一脸猫儿偷吃到鱼的餍足表情,周云砚顿时心便软了。

算了,血仙喜欢听这些,说了便说了罢。

看完了树苗,守知县道:“不知血兄想何时下种,守某好安排一些熟手来。”

那么一大片树苗,守知县需要提前安排好人手。

人手实在不够的时候,他只能厚着脸皮去跟周少将军借人。

血仙心情正好,说道:“随时,今日都可以。”

守知县道:“今日怕是不成了,等干活的人赶来天都要黑了。”

血仙道:“那就明日。”

这事赶早不赶晚,那么一大片树,得种好些时日。她想赶紧种出成果来,好去向周云砚要好处。

守知县感激道:“那便明日吧,等一会回去,守某便去召集人手。”

回程的路上并不赶,守知县与周云砚两匹马并行,守知县向血仙问道:“血兄打算借住在将军府?”

血仙坐在周云砚身前,左手在下面拉着周云砚的手指头,周云砚怕守知县看出什么来,只得用衣袍挡住两人的手,提心吊胆的陪血仙搞小动作。

除了周云砚,对于旁人,血仙都没什么兴致,听见守知县的问话,她淡淡的应了一声。

守知县心想,周兄一个边关将军,帮他找人,还帮他安顿人,他实在过意不去。

便对血仙道:“血兄毕竟还要住一段日子,守某帮血兄找处宅子吧。”也不能一直麻烦周少将军。

血仙还没说话,周云砚便眼皮一跳道:“无碍,我不常回将军府,血兄住刚好。”

这树精胆子忒大,若一个人出去住,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低头看了眼眉眼精致的血仙,周云砚右手紧了紧缰绳。

况且,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

守知县还要再说,周云砚斩钉截铁道:“就这样吧。”

血仙自是不会与周云砚分开,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变成小娃娃,日日窝在周云砚的内袍里。

细嫩的左手在周云砚手里打了个卷,用手背蹭了蹭周云砚宽厚的掌心,又用指头像猫儿一样轻挠。

周云砚被她挠的手心也痒,心里也痒,只得稍用力攥住她的手指,无奈的摇了摇头。

血仙都能想象出来,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周云砚一定会说:莫胡闹。

将血仙先送回府,周云砚在门口叮嘱道:“要是想出去的话,记得带上一个士兵。”

跟门口守卫的士兵交代了一番,周云砚才策马离开。

待回到军营,周云砚才想起给血仙买话本的事情,按着额头叹了口气,周云砚叫来一名守门的小兵。

“将军。”

周云砚掏出来点碎银:“你去帮我买几本话本。”

小兵接过碎银:“将军喜欢看什么样的?武侠还是游记。”

他们小兵识字不多,通常都是轮休的时候去茶馆听。男人们就喜欢听保家卫国,或者武林高手闯荡江湖的故事。

阳刚又热血!

周云砚闭了闭眼睛,按着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去买几本才子佳人的话本。”

小兵:“才子……才子佳人?”

小兵瞪圆了眼珠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云砚清了清嗓子:“对,才子佳人的。”顿了下,补充了句:“不是我看。”

听起来相当的欲盖弥彰。

小兵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张了张嘴,应了声退下了。

望着被放下的帘子,周云砚哭笑不得。

家里的这只树精真是让他头疼。

他想起儿时回忆,自然也就想起来,最早是谁教血仙认字的。

是他。

晚上,周云砚回府。

血仙没在屋子里,而是赤脚坐在院子里的地荷花树上。

院子里的地荷花体积与将军府的没法比,树干不算粗壮,但却能稳稳的托住血仙。

血仙一只脚盘起,另一只脚垂下,来回的晃荡,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周云砚看了眼,是一双鞋,黑面白底,尺码颇大,一看就是给他做的。

血仙看他回来了,手腕一转,鞋就不见了,作势就要往下跳。

周云砚也跟着心头一跳,将手中的书一扔,下意识的就奔了过去:“血仙!”

他似乎忘了,血仙是只精怪,就算从树上跳下来,也会毫发无伤。

血仙像是在配合他,衣袂翩飞,在空中放慢了速度,就像一朵粉色的地荷花,稳稳的跳进了周云砚的怀里。

周云砚惊魂未定:“下次切莫这样了。”

血仙环着他的脖颈,点了点头。

两人的姿势着实不太雅观,周云砚有些不好意思:“下来吧。”

好不容易让周云砚主动抱她一次,血仙怎么可能下来?想得美。

血仙双腿一夹,像只寄居蟹一样箍住周云砚,黑灿灿的眼珠盯着他的瞳仁:“你抱着我回去。”

周云砚:“……胡闹,快下来。”

血仙不但没松手,双手双臂还紧了紧:“那就这么抱着吧。”

不回去就不回去,她不怕。

她还想和周云砚在这院子里相拥到天明呢,好不惬意。

周云砚:“……”

血仙瞥了眼地上的书,周云砚就听“唰”的一声,从血仙的裙子下面伸出了几根枝条。

之前血仙在他面前展现枝条都是从手和脚开始延伸,裙子底下冒出这么多条粗壮的枝干还是第一次。

枝条将地上洒落的书卷起,慢吞吞的收了回来,全都卷回了裙子底下。

一个女孩子,从裙子底下伸出粗壮的枝条,确实不大好看。

周云砚眨了眨眼,都有点看愣了。

“血仙,书呢?”

都塞裙子里了?

血仙:“在里面。”

说着就要掀起裙子给他看。

“不用了!知道了!”周云砚赶紧叫停她:“……血仙,女子不能随随便便掀裙子。”

血仙直白道:“你是我情郎。”

周云砚:“……那也不可以。”

血仙慵懒的伸了伸脖颈,道:“那以后怎么欢好。”

周云砚深呼一口气。

边关一到晚上就大风呼啸,他倒是有点热。

“……那种事情不一样。还有,不要总把东西往裙子底下放。”

他还记得那次,血仙给他看完小鼓之后,就塞进了被子里……这个总喜欢塞东西的习惯可不好。

血仙:“那放哪?”

周云砚只能道:“……放我这。”

血仙看了看他,裙子里又发出了“簌簌”的摩擦声。周云砚低头望去,就见方才看到的树枝又从她的裙子底下探了出来。

周云砚:“……”

深绿色的树枝就像一条条尾巴,轻柔的环绕上周云砚的腿。

树枝的触感毕竟与皮肤不同,硬硬的,还有点凉。

圈着书本的枝条缓缓蹭过周云砚僵硬的腿,像条蛇一样爬到了他的衣襟重叠处。

周云砚看的心里暗道不好。

血仙见他神色甚是有趣,不由得淡笑道:“那就放你这。”

说着,那条位于周云砚衣襟处的枝干,前端便分出了一条小岔,像小手一样拉开了周云砚的前襟。

那条小岔似乎有些害羞,在周云砚的注视下居然开出了一朵淡粉色的花骨朵。

血仙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周云砚,口吻带着蛊惑道:“云砚,你吹吹她。”

周云砚看的有些耳热,他知道,无论是身上的枝条,还是这朵小花,都是他面前的这朵血仙。

他抿了抿薄唇,轻轻的吹了一下。

花骨朵在他的呼吸转瞬间绽放,开成了一朵硕大的地荷花,柔软的花瓣拂过他的嘴唇,触感像极了血仙有些凉的薄唇。

血仙凝视着他的情郎道:“她喜欢你。”

血仙面上毫无女儿家的娇羞,与平时无异。

她从来都是这样,我欢喜你,我便要告诉你。

周云砚视线微垂,清了清嗓子。

虽然血仙的枝条都缠在他身上,但是并没有禁锢住他的双臂。

他抱住轻的仿佛没什么重量的血仙,层层衣袍滑过周云砚的手腕,他低声道:“我抱你回去。”

血仙笑了,边走边把书往周云砚的怀里塞。

想打趣他,方才是谁不肯抱她回房?但想到周云砚脸皮薄,遂才作罢。

周云砚抱着血仙刚走出两步,就发现往他怀里塞书的枝条们不太老实。

他忍了忍……终究没忍住,涨红着脸道:“血仙,把你那条枝条收回去!”

血仙看似不知,狡猾的笑着问道:“哪条?”

周云砚面红耳赤,沉稳的模样早就不见了,应该说他遇到血仙就沉稳不了。

“……往内袍里钻的那条!”

血仙笑道:“哦,这条真是太调皮了。”说得像她毫不知情一般。

周云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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