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家人始终觉得是我害死了秦逸,所以才会有葬礼上我被打的那一幕,所以,唐雯瑾始终认为我这一个黑锅背的实在太冤。
可秦逸为我死,是一个事实,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来看我的人只有唐雯瑾,她牵着我儿子来了我病房,我躺在病床上歪着脖子。
儿子乔伊天真的睁着眼睛看向我:“妈,你怎么成了残废。”
唐雯瑾一巴掌拍在乔伊脑袋上,瞪着眼睛说,“嘿!你小子说的什么话呢!”
乔伊揉着脑袋,有些不满脑袋被打,指着我歪斜的脑袋嘟囔着说,“本来就是啊,你看我妈脖子歪的。”
唐雯瑾又想给乔伊一巴掌,小子七岁了,身体像他爸矫捷,几下就躲了过去,躲在我病床边求保护。
我歪在床上格外不舒服,对着唐雯瑾说,“残废就残废,我儿子他语文差,都是那乔津南教的。”
乔津南是乔伊的爸,是一个无良冷情的男人,兼职是我丈夫。
说他冷情从我住院一个星期他都没来看我一眼外面是花花新闻满天飞这点上来说,他完全符合无良冷情这两个词。
不过唯一有良心的地方,倒是住院费给我交的干干净净,连往后十天都全部交齐。
从某点上来说,他还算是一个有点良知的男人,至少没让我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还让唐雯瑾带着乔伊去大桥下讨钱垫药费。
唐雯瑾总说乔津南不是个人,这么有钱,却特别抠,反正我们结婚这么久,我账户永远不够两万。
连带着乔伊去逛个商场,他寻死觅活要买一架三万块钱的模型飞机,我都揣着瘪瘪的口袋,拖着眼巴巴的乔伊离开。
这小子从来都和我不亲,因为他爸可以给他毫不眨眼的买一架三万块钱的破模型飞机,也可以给他买市场上基本上已经绝种限量版的大黄蜂。
而我买不起,我曾今也试着去外面找份工作,可每次只要看了我资料,知道我是乔津南女人,都各自将简历完完整整退了回来,陪着笑脸说,“张小姐非常符合本公司的要求,只是我们这尊小庙还要到您丈夫眼皮底下讨点饭吃,求您放过。”
这明显就是乔津南动的手脚,他控制我所有钱的支出,和对儿子教育管理。
乔伊现在这么调皮全部都是他的功劳,他完全将他培养成一位纨绔子弟,嫌贫爱富的小子,和他爸反正是没什么两样。
唐雯瑾常说,“张立佳,你之所以成为这样寸步难行的地步,全部都是秦逸害的,如果当初你不是为了救他,至于被乔津南掌控的死死的吗?外面看上去你是风光无限,祖上冒青烟,可谁又知道你现在悲哀成一个乞丐都不如。”
唐雯瑾说话一向一针见血,我现在确实连个乞丐都不如,乞丐至少还有自己想要去哪里讨钱区域选择权,而我就是一只被剪了翅膀的鸟,变成了一只只会走路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