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悔(1 / 1)

苏怀锦默默的跪下来道:“侄儿明白了,也感恩伯父伯母细心养育栽培,侄儿定会发奋图强不叫伯父伯母再担心了。”

心满意足的苏锦澈勉强露出些笑容:“都是本王的好孩子们,旭泽,你说轻衣会高兴吗?”

范旭泽给他撑着伞安慰一笑:“会的,等王妃娘娘醒来养好了身子,臣再陪王爷王妃出去好好玩一趟,王妃娘娘定能平平安安的。”

微点头的苏锦澈也实在是累了:“那就借旭泽吉言了,等轻衣好了我们再一同游山玩水这些破事都不再搭理了,走吧。”

饭桌上几人都有些沉默,苏寒和苏铭安的心情是格外不好的,苏怀锦给苏寒夹了菜:“四妹妹别担心,药神不是说过了么?只是伤口流了血已经止血了养几天就好了。”

憋着一口气的苏寒眼眶一下就红了:“那也得多疼啊,母后金枝玉叶何等娇贵之躯,那书架子笨重,师尊不是都说还好是父王去的及时,不然母后被压着又晕过去了,万一呢?我这是后怕要是母后没了……”

“不会的,小寒母后答应过哥哥的,她会永远陪着我们不会再离开的,小寒别哭,母后不是最不喜欢你哭了吗?说你眼睛生的最像她,哭肿了眼睛就不像母亲了多难看。”苏铭安给她擦着眼泪明明自己都着急担忧着。

薛九歌一直没有作声,苏寒强忍着泪水掉下来的冲动:“到底是谁这样恶毒,害我母后,母后做错了什么?”

“只要公主还是公主那么就会一直被害,如若公主手上没有实权的话,那些人自然会转移目标在王爷身上,苏家独树一帜,一家独大,当然会招来非议,便是因为君上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王爷王妃才有今日的局面。”薛九歌喝了口粥不轻不重的说出这些话。

一声好听熟悉的男音传入他们耳里:“九歌以为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几人纷纷看过去,范旭泽身边跟着的是青平他看着薛九歌没有移开目光,范旭泽招招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

眨眨眸子的薛九歌看向范旭泽道:“两个办法一废了王妃娘娘软禁一生剥夺权势,二王爷纳妾纳那些重臣之女为妾室,堵住悠悠众口,王妃专宠才叫那些人眼红嫉妒,君上虽深爱王后也依然纳了重臣嫡女们为侧妃,爱护有加。”

“你可知这些话叫王爷听了会生气。”范旭泽欣赏她的果断和处事能力。

薛九歌只是低头一笑:“自然知道,可是忠言逆耳九歌如若不说二爷也会说的,九歌希望王爷和王妃好,这些话总归是要说。”

范旭泽只是看了眼青平道:“谁错过了九歌那才是错失了天大的福气,你要是个男子,怕是早就没有我什么事了,这些话你是要亲口告诉王爷还是我转告?那些大臣之女可有人选了?”

“司徒家的大郡主温柔贤淑,李家的六小姐率真可爱,莫家的….莫家的二姑娘虽体弱可是知书达理的,这三家的姑娘都是不错的人选,这些话我若对王爷说了,那是大不敬的罪过,九歌一介女子是不太好说这些的,有劳二爷得帮九歌转达一下了。”薛九歌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想走的范旭泽见青平不动皱皱眉头,岂料青平快速的冲着薛九歌出手,苏怀锦第一反应是拉开乐言,苏铭安也是护着苏寒起身,苏怀锦正要去帮薛九歌被范旭泽按住。

她的身手很不错,薛九歌拽住他的胳膊被他另一只拳头打过来,薛九歌不得不松开他抵挡他的拳头,从她脖子上拽下吊坠的青平与她拉开了距离:“说!你到底是谁的人!这是苏子夜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来王宫接近王爷有何目的从实招来!”

面不改色的薛九歌站直身子盯着他:“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九歌当然是君上的人,效忠的也是君上,大公子难道不是?九歌只效忠于帝位,不管上面坐着的人是谁,最终是王爷也好殿下也好谁都好,大公子这话九歌不明白。”

青平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和失望:“到底我们是要背道而驰了是吗?薛九歌!你说实话,别说这些有的没得。”

“清者自清,九歌无话可说,吊坠是殿下赠我的没有错,大公子就没有收过礼物?”薛九歌不慌不忙甚至是面带笑容。

范旭泽拿过青平手中的吊坠淡淡的说:“青平你小题大做了,九歌说的有道理,我们都是效忠帝位的臣民,九歌别生气东西还给你。”

接过吊坠的薛九歌轻笑一声:“二爷说笑了大公子对王爷一片忠心,九歌怎会生气。”

这件事一出几乎所有人都会怀疑薛九歌的身份,唯独范旭泽和苏锦澈心里清楚,薛九歌从未背叛过他们。

“我要是查到一点关于你背叛王爷的事情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青平扔下这一句话大步离去是头也不回。

薛九歌握着吊坠低垂着眸子:“恭送二爷。”

傍晚的阁楼里,苏怀锦听了乐言的劝去看薛九歌,她正拿着匕首要划自己的脸,苏怀锦见状着急阻止直接抓住了匕首的刀锋,血滴在地上他却生气的是薛九歌的做法:“你干什么?”

摔在地上的薛九歌错愕的看着他因生气而皱着眉头的脸晃了神:“公子…..”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因为南宫青平的几句话就要划花了多可惜,你放不下我不会逼你,也更加不会碰你,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人的话伤害自己你说你不会那么我信你,何需他人点头。”苏怀锦又着急又生气更多的是心疼。

忽然笑起来的薛九歌看着他:“公子以为我是因为大公子的话?公子都知道了?我是因为乐言公主…..”

不明白的苏怀锦纳闷的问:“乐言?跟乐言有什么关系?”

“公子说过如果没有乐言公主,那么一定就会喜欢上我,我怕公子辜负了乐言公主,也怕自己承受不起公子的抬爱,与其做错事回不了头不如就自毁容貌,公子看了心生厌烦。”薛九歌处处为着乐言在着想。

苏怀锦一愣更加生气:“那就没必要,我爱乐言必然不会因为你的出现动摇,九歌你可以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为所有人考虑,做你自己就好了,我不会给你负担的,乐言那边我自己会处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负她,你和乐言我都不会抛下辜负的,一碗水我端的平。”

薛九歌搂住他脖子将小脑袋埋在他脖颈轻声叹口气:“公子真的很好,好到九歌自愧不如。”

“别多想,今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明日下午我们再去湖边走走,乐言那儿有四妹妹陪着你尽管放心就是了。”苏怀锦抱住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背。

点点头的薛九歌不再拒绝他的心意,只是她不知苏怀锦一早就放出了消息故意整青平。

湖边的薛九歌一身灰色长裙外搭着一件浅绿色的小比甲,梳着个小发髻额前留着些碎发小巧又看起来温顺乖巧的模样。

她按着苏怀锦的约定在凉亭等候,等来的不是苏怀锦而是青平。

“你在这里等谁?苏子夜的人?”青平一步步靠近,薛九歌眼神躲闪的后退:“你自重。”

青平一把将她按在柱子上逼问,吃痛的薛九歌闷哼一声撞到了背:“你就这样不信我?还是在大公子眼里我就是为了权势地位不择手段上位的人?放开我。”

没有松开她的青平盯着她:“不是,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解释解释我就不会怀疑你,而你从来就不说,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吗?”

“什么时候我的人你也配染指了?”苏怀锦手中的蓝光打中了青平,他速度极快的一跃而起搂住薛九歌的腰落到一旁不屑的望着他,陈山就跟在他身边紧惕的盯着随时准备动手。

嘴角流着血的青平艰难的爬起来,苏怀锦勾起嘴角他那一下可不轻的。

苏怀锦搂着薛九歌看了看:“没伤着你吧现在的臣子都是不好好做臣子了么?惦记着主子的女人?九歌现在是本公子的宠妾,青平你这是做什么呢?昨日我还没跟你计较,今日倒好你主动送上门来了,我是君你是臣,说难听点你只是苏家的一条狗,主子不高兴了想杀了你也是可以的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薛九歌和青平瞬间就明白了,苏怀锦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故意算计青平的。

理亏的青平憋了半天:“臣不敢…..只是二夫人的身份实在是…..令臣怀疑。”

“哦?怀疑?怀疑什么?我说她没有她就是没有,莫不是你看上了我的九歌,故意针对九歌的吧?也是,九歌这样好的姑娘自然喜欢她的人也是不少的,本公子有这个福气,陈山啊,藐视主君调戏主君的宠妾该是什么罪责?”苏怀锦捏捏薛九歌的下巴很是暧昧的亲了一口。

陈山得意的笑着说:“那当然是死罪了,公子仁慈,不如改成鞭刑五十吧?”

坐下的苏怀锦伸手拉薛九歌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倒茶:“那还等什么,打啊。”

“青平公子,属下得罪了。”陈山虽说着客套话可是下手却并不客气,青平跪在地上背上被打的一条条鞭痕,血淋淋的也不吭声。

看着他的薛九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知道苏怀锦对于昨日青平冒犯自己是生气的,他容不得旁人轻视自己,一边是感动一边是不忍。

似乎看出她内心挣扎的苏怀锦喝了口茶不咸不淡的道:“如若他真的爱你,应该会不顾一切的求娶你,而不是放任你为我的妾室,他爱你自然也会信你不会怀疑你,可见他不敢爱你,若是敢爱你刚才就会承认对你的心意,这样的人配不上九歌你。”

意外的薛九歌收回眸子看向苏怀锦他居然小小年纪什么都看的明白:“妾知道,只是公子不必为妾出头的。”

“在我面前无需称尊称,叫我的名字,九歌这样好的姑娘,谁敢欺辱轻视我定叫他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是尊卑,九歌现在的位份在他之上我在冥界算老几,你便也在冥界算老几。”苏怀锦笑着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

陈山打的一点不留情五十鞭子打完他背后已经满是鲜血了:“主儿打完了,五十鞭。”

一挑眉的苏怀锦放下茶杯说:“给九歌磕个头行个大礼赔个不是,今后你最好是见了九歌绕远些走,再让本公子看见你欺负了九歌,可就不是五十鞭子这样简单的事情。”

捏紧拳头的青平碍于他的身份不得不屈服跪在地上冲着薛九歌磕了个头行大礼:“臣冲撞了二夫人,臣罪该万死请二夫人宽恕。”

“滚!”苏怀锦松开薛九歌冷声道,青平一向是高傲的今日却愿意受这份屈辱默不作声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

范旭泽看着他背上的伤早就料到了:“昨日你冲动了,他心里不痛快也是应该的。”

趴在床上的青平心中不安:“我只怕九歌她真的是苏子夜的人,她从来不肯说,我只想听到她亲口否认,她说了我一定会信她,她为什么从来就不肯跟我说,二爷,我也说过只要她愿意我娶她为妻的。”

“你给的和她要来的是不一样的,她开口找你要的正妻之位和你求娶的怎会一样?青平是你太过倔强不肯低头。”范旭泽对于他和薛九歌是遗憾和可惜。

恍然大悟的青平懊恼的闭上眼不作声了。

另一边得知青平被罚的青颜气冲冲的跑去找苏怀锦了,此时苏铭安也在,薛九歌在一旁给他们倒着茶坐在苏怀锦身边很安静。

“苏怀锦!你凭什么打我大哥哥!”青颜踹开门卷起袖子就要打他,苏怀锦不以为然的撑着下巴看着他眨眨眼:“阿颜啊,我要是不罚你大哥哥他怕是眼里没有我这个人呢,我们都是师兄弟的,我这个师兄也不好跟师弟动手吧。”

青颜气的脸都红了揪住他衣领:“你还敢说我大哥哥可比你大一辈的人,是跟师尊一辈的你竟这样罚他?这不明摆着羞辱他吗?”

苏铭安按住青颜的手给扯开了:“那昨日青平公子羞辱九歌小姐呢?九歌小姐就要忍气吞声的吗?阿颜你也知道替你大哥哥生气,更何况九歌是怀锦的小娘子呢?”

“我…..”青颜顿时哑语了,薛九歌上前给苏怀锦整理着衣衫:“公子没伤着吧?”

摇摇头的苏怀锦摸摸她脑袋:“没事,阿颜我罚你大哥是不对,师兄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你也别多想,我也是看不惯旁人欺负了九歌。”

没有了底气的青颜一下子就蔫了:“大哥哥被罚的那样重,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床我也一时生气竟没顾上九歌小姐…..抱歉…..”

笑笑的苏铭安拍拍他的肩头:“没关系,你心疼大哥哥是应该的,都是师兄弟,别隔了心才是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

“算了,我才不敢跟他师兄弟相称呢,到底还有层君臣关系在,我怎敢?”青颜说这话就是说给苏怀锦听的。

毫不在意的苏怀锦也只是望着他笑:“阿颜也没有把我当主君看过,不也是闯我屋揪着我衣服要打我么?我要真以君臣待你,怕是这时候你跟你大哥哥一样趴着床上下不了床了,我跟你大哥哥的事情,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师出同门,我要真在意啊,你连我屋都进不来的。”

挠着头的青颜也觉着不好意思了:“罢了罢了我去看我大哥哥去了,不说了不说了。”

等他走后苏铭安松了口气,苏怀锦吃着菜说道:“铭安以为我会因青平的事情迁怒他,阿颜虽与我不合,但是我也的确喜欢他的性子,只是他性子不改改日后的仕途难免受影响,学不会看人脸色,直来直往的容易得罪人。”

苏铭安一阵后怕:“怀锦变了很多…..我都差点以为坐在我身边的不是怀锦了,这些事他如今还不需要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是,怕是他明白时已经迟了,再怎么说他上头还有个大哥哥大姐姐护着他,哪怕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也是衣食无忧的做他的三公子,锦衣玉食荣华一生,还有师尊和铭安的庇佑,岂不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呢?只是荣宠难固,谁又能保证君王的宠爱能一生,苏家自是不同,铭安是世子不用考虑这么多。”吃着菜的苏怀锦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

便是此刻苏铭安和薛九歌才知道,如果苏怀锦有心想要争什么,苏铭安是岌岌可危的。

尴尬一笑的苏铭安夹菜的手都顿了顿:“怀锦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说的也在理,我会好好劝劝阿颜的,叫他收敛收敛性子。”

抬起头的苏怀锦笑的单纯无害:“大哥哥怎么就突然说这个了呢?阿颜的性子我也真的是很喜欢啊,瑞王家的权势地位可是半点关系与我都无关的,那么紧张做什么,吃饭吧。”

“吃饭吃饭。”苏铭安总觉得他像是哪里不同又一样,他笑的越是无害叫人越是恐惧。

泡好茶的薛九歌给苏怀锦奉上:“世子殿下待公子的心是真的,兄弟情谊也是真的,其实公子根本就用不着九歌的辅佐,没有九歌公子也能办的很好,所以九歌不懂为什么。”

拿着书的苏怀锦看向了她伸手也接过了茶杯放在桌子上:“不懂为何我纳你为妾?我知道铭安待我的心,所以我选择重头来过,我的确不需要你的辅佐,可是有你在身边胜算会大些,你的聪明才智能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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