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李狗蛋的话之后,却是笑而不语。
顿了顿之后,又说了一句,“世人只看到手握重权的好处,却不曾想,这权利又何曾不是一种枷锁?”
“权利从来都不是给任何一个人拿来挥霍的,而是一种责任,当你手握这权利的时候,就要肩负着相应的责任,不然终究有一天,自己也会背着权利所反噬。”
听完了男人的这番话,直到此时,其实李狗蛋已经基本上猜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份,究竟是谁?
只是他就不敢说出来。
既然人家有意隐瞒自己,要是他还不知死活的去猜测对方的身份的话,搞不好最后还会被落得一个灭口的下场。
本来吃完饭之后,李狗蛋是要被送回去的。
但是今天男人的心情写的很好,竟石破惊天的要留他在这儿过夜。
盛情难却之下,李狗蛋只好恭敬从命。
但是吃完饭之后,男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不断的有人来这儿,向他汇报各种各样的消息。
只有空闲的时候,男人才有空过来和李狗蛋说几句话。
中途李狗蛋听到有人过来,汇报了有关叶柯的事情。
在听完了消息之后,男人突然雷霆震怒。
将桌上的移动一摞文件重重的砸在地上,怒骂道,“可恶!这个叶柯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已经忍了他很多年了,可是他却丝毫都不知道收敛!”
…
李阳坐在偏厅,安安静静的听着那边男人不断怒骂着叶柯,全都当做充耳不闻。
他在心里暗暗付费者,既然这么痛恨叶科,为何不直接撸了叶柯的职位,只要他没了手上的权力,又还能做得了什么要呢?拿出点实际行动,比这么在背后的咒骂要有用的多。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之后,男人这才平息了怒火,又走到他这边来。
站在门口目光如炬一般凝视着李狗蛋。
李狗蛋让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倒是抢先开口说道。
“刚才你也听到了吧?”
李狗蛋尴尬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额…是听到了一点点,不过没有听清楚。”
男人有些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难怪你能在帝都混的这么开,就连叶柯都将你奉为上宾。”
“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能够左右逢源,知道什么话该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了进来,在李狗蛋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李狗蛋淡淡一笑,说道,“我只是一个医生,终有一天,我还是要回到乡下去生活的。”
“帝都的这些纷纷扰扰,我知道了,再多与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哦,当真是没有关系吗?”
男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犀利的目光凝视着他,仿佛要将他这个人洞穿一般。
李狗蛋有些哭笑不得,耸了耸肩道,“当然了,不然和我还能有什么关系呢?”
可男人却轻哼一声,“你以为在没有调查你的身世背景底细之前,我会轻易的让你走进这里,来给我治病吗?”
“你是李奇山博士和兆碧萝博士的儿子,对吧?”
“他们曾在军情51处被从事科研工作,之后又被调到了罗布泊。”
“叶柯在军情51处发动了内乱之后你的父母迫不得已,又只能够为他服务。”
“他们知道太多叶柯在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了,所以叶柯绝不会容他们活在这世上太久的,你若要救自己的父母的话,就必须要和叶柯站在对立面上。”
“而你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来到了帝都,对吗?”
听到这番话,李狗蛋彻底破防了。
此刻,他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的伪装都是无用的。
因为对方永远都能够一眼就看出你所有的底牌。
他笑了笑,只得承认了,“先生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为了自己的父母来到帝都。”
“可是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即使是东奔西走之下,也只能够打听到一些皮毛的消息,这次如果不是上面有了要动叶柯的念头的话,恐怕我的父母现在还在罗布泊,生死未知。”
男人听到这番话之后,一时没有说话,靠在椅子上。
空气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会儿,李狗蛋却突然大胆的开口:“我瞧着先生似乎对叶柯这个人恨到了极致,恨不得立马诛之而后快。”
“可若是真的恨他到了极致的话,又不能够立马将此人除掉,不妨可以先拿他身边的那些爪牙下手。”
“所谓树倒猢狲散,但是这树未倒之前,也可以杀光那些猢狲,以此来以儆效尤。”
叶柯若是没有了那些拥护者的话,那他也折腾不起来什么大风大浪。
男人在听完了李狗蛋的这番话之后,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神色饶有兴致。
“继续说。”
李狗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男人说道,“先生,这可是您自己让我说的,待会儿我要是哪儿说的有不好的地方,您应该不会动怒吧?”
男人笑着罢了罢手,说道,“你又不是在朝为官的人员,就算是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影响不了当前的时局,所以你要想说什么就说吧。”
“也许我会采用你的一些意见,也未可知。”
听到这话,李狗蛋心中一动,于是壮大了几分胆子道,“叶柯手底下有四大财阀,也正是这四大财阀一直支持着他的野心。”
“而同样的,四大财阀支持叶柯,同时也受到了来自叶柯的庇护,从而在龙国大肆敛财。”
“可是他们如果单单只是理财,这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将资产转移到了国外,如今已经不仅仅是财阀势力这么简单了,就连一些末流小家族也都纷纷向他靠拢。”
说到这儿,李狗蛋顿了顿,一边看着对方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听说最近司家和宋家准备联姻。”
“司俊生不惜将自己年轻貌美如花的女儿嫁给宋家家主年近五旬的儿子,也要促成这门联姻。”
“先生可想过这其中是有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