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
单经没有想到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由一个猎手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早在三天前,接到王家给出的讯息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他总是趁着调换关防的机会,悄悄将手中最jīng锐的五千士卒全部调到了城东。虽然这点人马加上王武帐下的千余人,也无法形成绝对的兵力优势,但是有心算无心,只要出其不意完全有机会全歼韩枫的部队。
单经确实是个好猎手,他的部队虽然早早就布置在瓮城城墙上,可是为了防止被冀州的探子发现情况不对,所以他们一直隐身在城门楼上和附近的民房之中,轻易不会露面。等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他们这才一个个悄然从民房中转移到了城头上。
原本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没有想到一向小心谨慎的王武,一时不小心露出一点破绽,竟然被疑神疑鬼的韩枫给看穿了。而且他还自作主张的将手中的将士,尽数埋伏到了瓮城之中,想要将赵云等人一网打尽。没想到他自己惨死不说,竟然还让人将城头也给抢占去了。
这可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虽然单经心中对于王武已经恨得牙痒痒,但是丢失的城头却不能不赶紧夺回来,否则一旦被冀州军站稳了脚跟,恐怕连这瓮城都难以保全了。当下,他立刻分出两千人马从左右两侧的附墙冲向东城城头,准备在赵云立足未稳之际再次将城头夺回来。
赵云当然不肯轻易将到手的城头再度交出,于是将手中的甲士分成两半各自据守住两面城墙。虽然单经手下人多势众,可惜城墙面积狭窄并不能让他们充分发挥出兵力的优势,双方短兵相接竟然堪堪斗了个旗鼓相当。
几次冲击都没能完全夺回城头,单经手下的郡兵们也似乎有些泄气的感觉。虽然他们已经算是郡兵中的jīng锐,但是打仗还是靠着那一股子血气之勇,一旦遭遇了挫折就暴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就在这时,韩枫带着援兵杀上了城头,杀气腾腾的朝着郡兵们发动了反扑。这下子,那些郡兵们更是士气大跌,没有几个照面就被冀州军打压了回去。
这些rì子和公孙瓒作战,骁骑军的将士们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得是不亦乐乎。可是身为步兵的虎贲军就只能作壁上观,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火,这时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对象。张颌的先锋营将士一个个如同刚刚出笼的猛虎般,疯狂的朝着郡兵们不断的冲杀,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就在单经调集大军准备再度发动反击之时,突然看到东光西城城门方向突然火光冲天,无数的火把将整个城西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不好!西城门受到袭击了。单经顿时在心底打了一个激灵。
黯然的叹息一声,单经急忙吩咐手下的亲卫赶紧点齐兵马,准备突围。然后这才对身边那身材矮胖的王家家主说道:“王老先生,如今城东尚未能夺回,城西又遭受冀州大军袭击,东光城已然不可久守,请先生与我一同撤往南皮吧。”
王家家主显然对此难以接受,急吼吼的说道:“单将军切不可如此悲观,东门虽然一时难以夺回,但是西门如今却还未曾失陷,若是能得将军及时援救,未必不能守住。将军身系全城安危,万不可轻易撤退啊!”
“老先生有所不知。”单经顿时苦笑了起来:“为了这次伏击冀州大军,城西的jīng锐士卒早已经被我抽调一空,根本不可能坚持多久,纵使我现在就发兵救援,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何况本将手下就只剩下这两千骑兵,若是全部派去救援西门,那这东门又该如何?”
“这……”王家家主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恶劣的地步,想了想又长叹一声,说道:“世人都说‘故土难离’,我王家扎根东光县已历四百年。老朽老矣,实在不想在临死前还有流落他乡,既然将军有心就劳烦帮我带上几个家眷离开东光吧。”说着,就派人回家安排家眷随军离开。
单经虽然知道此时情况紧急,但是王家毕竟是为了幽州才落得如此下场,他倒也不好做得太过绝情。于是,他点齐人马之后就赶到王家接走了一辆马车,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奔向北门,一路朝着南皮逃去。
随着单经的脱逃,整个东光县城很快就平息了战火。那些被主将背弃的郡兵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成为了冀州军的俘虏,虽然这名字不好听,但至少没有xìng命之忧不是?他们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连主将都逃跑了,他们也犯不着为此赔上自己的xìng命吧!
平息了战火,冀州大军随即开进城内,迅速将城中各处要地全数控制起来。
翌rì清晨,经历了一夜喊打喊杀的大乱之后,心情有些忐忑的居民们走出自家的房门,这才发现就在这一夜之间,东光城居然就已经易主了。不过,眼前这些冀州将士似乎还不错,至少没有乱拿老百姓东西,更不会随意滋扰民众,这倒是让人们放心不少。
夺取了东光县城,沮授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寻那王家的麻烦。这家人出尔反尔,险些让韩枫至于险地,这让沮授如今仍然心有余悸。对于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沮授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
在破城的第二天午时,东光县王家一家大小一百余人,在没有经过任何审讯、询问的情况下,就被冀州军全部擒拿、斩杀在东光县的菜市口。那王家家主的首级更是挂到了将军行辕的旗杆上,示众三天。
冀州军的屠刀再度扬起,一百多条生命就这样被屠杀,让整个渤海郡都不禁为之震动。面对韩枫这样的‘灭族将军’,那些世家大族不禁要掂量掂量,跟他作对值不值得了。
有时候,让人怕比让人敬更加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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