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军那四支骑兵,就好像是四只讨厌的蟑螂,在眼前不断的乱晃,让人心烦意乱不得安宁。为什么说是蟑螂而不是苍蝇?因为这些家伙不仅讨厌,而且滑不留手,只要一有半点风吹草动,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等幽州人退了兵,他们很快又会探头探脑的出现在远处。
骁骑军虽然经过几番大战,但是折损的兵力却不多,此时依然还保持着一万左右的兵力。虽然面对实力雄厚的幽州铁骑,这点兵力不值一提,但是公孙瓒也不敢等闲视之,每次驱逐他们都再三交代麾下士卒不可孤军深入,就是唯恐中了冀州人的圈套。后来,在驱逐几次无果之后,他干脆听之任之,放任那些讨厌冀州人在四周随便游弋,只要不威胁到幽州本阵就行。
幽州地广人稀是大汉朝廷最大的天然马场,所以公孙瓒在占据整个幽州之后,最不缺的就是战马,所以连幽州军的步卒都是骑马步兵。那一万青州步兵在接到命令后,很快就骑乘战马赶来报到。
公孙瓒此时早已经迫不及待,顾不上让青州步卒歇口气,就立刻命令道:“田楷,你亲自率领步卒前去清理障碍,玄德率领骑兵护住两翼,务必尽快打开通道,为大军开辟道路。”
“喏!”刘备和田楷都急忙躬身应道。
那一万青州步兵手举盾牌,在田楷的指挥下迅速朝冀州的车阵前进,很快就已经靠近了三角铁钉播洒的地带。这次他们选择避开了上次冲阵的方向,因为生怕那些横躺在地的尸首会影响他们的搜寻。
“护!”靠近了这片危险的地带,田楷急忙下达了jǐng戒的命令。那些青州的将士也不敢怠慢,纷纷将大大的牛皮盾牌并拢护住身形,很快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方阵,然后缓缓向前移动。
虽然这样的行动速度慢很多,但是却很好的将阵中的将士掩护了起来,让人找不到明显的破绽。于是,上万的青州步卒,瞬间变成了一条贪食蛇,一点点的不断推进,慢慢的蚕食着冀州的三角铁钉地带。
因为三角铁钉打造得十分简单,所以青州军清理的速度也很快。前面的人刚刚用盾牌将一排铁钉囊括到盾下,后面的士卒便赶紧将那些铁钉清理干净。在如此默契的配合下,整个青州步卒高效迅速的蚕食着三角铁钉遍布的地带。
“放箭!”
就在青州军不断蚕食着冀州军设置的障碍时,冀州军阵中突然传来一声断喝。随着一阵嘭嘭的机簧弹shè声,无数强劲的箭矢从车阵中激shè而出,狠狠的朝着青州步卒用盾牌组成的阵势攒shè过去。
如此庞大的阵型近在眼前,冀州的将士们完全不需要瞄准,只需要稍微转动一下弓弩的方向,就可以将目标锁定。数百辆战车上安装的上千架弓弩齐shè,那声势有如山呼海啸般,让人不禁闻风丧胆。
“树盾!”
一听到这惊人的声势,田楷立刻感觉到情况不妙,急忙大声疾呼道。
那些扛着大盾的青州将士也已经感觉情况不对了,在主将的提醒下,他们急忙将手中的盾牌树到了地上,然后用肩膀死死的扛住。下一刻,他们就感觉手中的盾牌传来一阵猛烈的震颤,那种连续而猛烈的震颤,就好像是有人在拿着大锤在猛烈的敲击盾牌一样,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肩膀上传来的阵阵酸楚,让青州的盾牌兵心有余悸。幸亏他们在田楷的提醒下,已经及时的作出了反应,不然仅靠两只手拿着盾牌,此时恐怕连双手都震断了。不过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盾牌直接被shè穿,连带着将盾牌后面shè翻了一片。
毕竟,在这个时代所有的金属都是十分珍贵的,尤其是生铁,根本不可能耗费数十斤来打造这么一面盾牌。所以,这些重盾兵手中的巨盾其实是表面蒙上了熟牛皮的大木盾,虽然选用的都是十分厚重的木材为原料,但是那防御力终究不如生铁等金属。面对如此密集而强劲的劲弩攻击,有些盾牌还是难免被shè穿,连人带盾都被shè翻在地。
那些冀州的弓弩手也十分机jǐng,一旦看到青州的大阵被打开了缺口,他们立刻将弓弩的转过去,对准那个缺口拼命的shè击。强劲的箭矢一阵乱shè,顿时让青州步卒一片大乱,田楷几次想要组织士卒重新填补空缺都告失败。
不过,冀州的弓弩虽然威力强劲,但终究不是主公连弩,在放shè完一轮之后就必须重新上弦,而且由于弓弩强劲上弦有些麻烦,需要两个人配合才能完全上弦动作,所以在经过一轮攒shè和一轮zìyóushè击之后,箭矢就慢慢开始稀少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田楷急忙指挥着部下士卒重新组织防御,再次用崭新的巨大树盾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呃……确实是坚固的防线,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前进,不要停。”虽然受到一些损失,但是对于一万青州步卒而言,确实微不足道,所以田楷还是斩钉截铁的命令部队继续前进。
原本,冀州军设置的三角铁钉地带并不十分宽阔,此时更是已经被青州军蚕食殆尽,剩下的地带也很快被清理干净。不过,此时青州步卒心中都憋着一口气,毕竟窝囊的挨了半天箭矢,却连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就算是换了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何况是幽州的这些骄兵悍将?所以这些青州的步卒不仅没有半分退意,反而纷纷请战。
青州步卒的任务本来就是为骑兵大部队开辟通道,本来只需要清理完三角铁钉就可以了,可是如今田楷看到军心可用,自然不会没有更多的想法。毕竟,开辟的通道上还有战车防线阻碍着,他就算挥兵将之打破也算是在执行命令。
“进攻!把冀州人的战车给我掀翻。”田楷猛然拔出战刀,直指着不远处的冀州战车,口中猛然断喝道。
随着一声令下,近万青州步卒齐声呼喊着,端起盾牌就朝着车阵大踏步碾压过去。看气势,颇有几分“不破楼兰誓不还”的感觉。
青州步卒自作主张的冲击冀州车阵,确实出乎了公孙瓒的预料,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惊讶之sè,反而在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才是他公孙瓒倚重的大将,这才是幽州的百战雄师,就算是面对铜墙铁壁也毫不畏惧,哪怕碰得头破血流也绝不肯窝囊的畏缩后退。
关靖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主公脸上的表情,看到场中的一切就忍不住焦急的埋怨道:“哎呀,田将军怎可如此轻率?那冀州人显然早已经有了防备,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主公,还请下令让他们暂且退回啊。”
公孙瓒哪里肯做出如此有损士气的事情?当下毫不在意的摇头说道:“士起先生多虑了!这步兵本就比骑兵擅长攻坚,既然青州将士们如此求战心切,你我岂能令他们寒心啊?”说着,他又回头朝单经说道:“单经,立刻传令让刘备的骑兵压上去,充分发挥骑shè的优势,死死的压制住冀州阵内的弓箭手,千万不能让他们轻松shè击我们的将士。”
“喏!”单经急忙应和一声,然后赶紧派人前去传达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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