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痞子一看自己人被咬得都往外渗血,生疼生疼的,自然不肯罢休,叫嚣着一路追着,刚到学校门口正好碰见刚刚巡查完住宿生的老白,靖阳和小艾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看到班主任时,眼泪都快出来了,感觉自己终于有救了。老白,一看这阵仗,学校已经没有人了,只能扣住靖阳的肩膀大声说“带小艾去警卫室那里有学校保安,打110报警!”
一句话的时间,那几个嚣张地小痞子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一看两个小鬼躲到学校里去,更是火大看着站在门口的老白只有一个人,大声吼道“让他们出来,他们伤人了,看到了吗?咬得都出血了。”
老白定了定神,“喊什么喊,不会好好说话了,他们是这学校的学生,想进去就可以进去,凭什么你喊出来就出来,你说他们伤人了,怎么证明啊,谁看见是他们咬人了,我只看见,你们追着他们喊打喊杀的。”
那帮人一听就更火了,钱没要到,便宜没有占到,还挂了彩,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别老子给脸不要脸啊!你是什么东西啊,不关你的事,闪一边去,不然连你也收拾了。”
老白发现学校周围的店铺里已经有人在张望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希望引起围观,于是说
“火气不要那么大,你们不是要找他们吗,跟我一起进去,当面把事情问清楚。”
对方一听可以进学校找两个小鬼,就跟着老白进了学校,刚进门,老白就示意保安把大门锁上了,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各位都在学校里了,我也打了110报警,一会警察就到。”
对方一听感觉上了当,露出凶相,准备收拾老白,老白接着说,“我是这学校的老师,刚才那两个是这学校的学生,如果我和警察说,你们实施抢劫,孩子们是正当防卫,警察是会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们呢?”
那几个小痞子交换了眼神,发现对自己很不利,软下口气说“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你也看到了,我确实被咬伤了”“我自己的学生我清楚,不是你们过分,他们怎么可能伤人,我也不愿意说谎,所以,如果你们不再找他们麻烦,一会警察来了,我就说是发生了口角,是我报警的,没什么大事。如果你们一定要纠缠下去,那我就不敢保证会怎么说了。你们自己想想吧!”
“我们也是别人雇了讨债的,混口饭吃,不想跟警察打交道,按你说的,我们不找他们就是了,你赶紧了事我们走人。”
“好,我说到做到。”半个小时后,警察和那伙人都离开了学校。
靖阳因为顺路,和老白一起护送小艾回家,一路上老白没有开口,靖阳先到家,和他们道别前,靖阳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和老白说道“白老师,那几个人因为小艾爸爸欠他们钱,才来找麻烦的,多亏你还没有走,不然我们就惨了,谢谢白老师,我先走了。”靖阳是考虑是对的,以小艾那么要强的个性肯定不会跟班主任解释,以班主任的风格也肯定不会追问缘由,所以还是让班主任知道的好。
“行了,今天耽误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和你家长说明了情况,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到学校说,明天上学和同学结伴一起走,机灵点。”
“谢谢白老师!”靖阳顿时觉得老师是那么值得信任,像个大哥哥一样亲近。
接下来的一段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老白脱下外套披在小艾身上,眼看就要到家了,老白才开口“回去早点休息,今天就不要写作业了,明天我去给其他老师打招呼,很多事情都没有选择,父母就是其中一样。”
说完,就转身要走,小艾脱下外套交还给老白,没有吱声就回家去了。回到家,推开门,一瞬间,原本已经沉到底的心,碎了,碎得很快很彻底,原本已经冰冷的手脚,已经僵掉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房间里除了拆不掉搬不走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家散了。
小艾立在原地任由眼泪决堤,这一天,任由她如何祈祷,如何努力避免终究还是来了,父亲再差劲,只要他还在,家就还在,生活再艰难,只要家还在,生活就可以继续可是现在呢?小艾,连最后的理智都丧失了,两眼空洞地望着墙壁上的全家福,那张锁定着十年前幸福瞬间的照片,突然变得好晃眼,好模糊,好模糊,是啊,模糊得都看不到了楼下迟迟看不到亮灯的老白不放心,上了楼,走道楼梯口,刚好看着站着门口开始摇晃的小艾,是的,她晕倒时,老白刚刚好接住她。
一个小时后,小艾恍惚间听到了声音“……总之,先麻烦你了,我累了,去冲凉了!”
是啊,好熟悉的声音,不行,头好疼,小艾觉得脑袋里血管涨得鼓鼓的,稍微用力就疼整个人都觉得无力,她努力地清醒起来,这里不是我家啊,我在哪?猛地她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温暖的粉红,粉红的床单,粉红的窗帘,大大的白色写字台,床边暖暖的灯,淡淡地桔子香味,好舒服,可是我在哪呢?我不是回家了吗?想到这里,有人进来了。
“你醒了,好些了吗?吓死我了!”
“筱卉!?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在你家吗?我怎么会在你家?……”
“好了,好了,你总要给我回答你的机会吧。”筱卉走到床边阻止小艾无休止的问题。
“艾妮同学,你放心,现在你很安全,你确实在我家,不是做梦,至于你怎么来的,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部分。”
镜头退回十分钟前。
“叮咚”
“不是带了钥匙吗?怎么按门铃啊!”筱卉埋怨着
“开门,我拿不了钥匙!”
“哦,来了!哥,你今天怎么会得这么晚,在街上看到美女……”
看到背着小艾满身大汗的老白,筱卉手上的冰淇淋掉了,连口里的勺子都掉了,要不是老白喊她,估计下巴也快掉了“筱卉,看什么,赶紧让开,我背不动了!”说着老白把小艾背进了筱卉的房间。
走回客厅,老白对筱卉说:“行了,别傻站着了,进去安顿她休息一会,估计是情绪太激动,体力不支了,我~~咳咳~~不方便!”
“哥~~~~”“别喊了,我知道你奇怪,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把她带回来!”“哥~~~~”
“行了,别问了,赶紧进去,她家里出了些变故,暂时回不去了,她暂时和你住一起。”
“哥,让他知道我们是兄妹没有关系吗?让她住在这里没有关系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总之,先麻烦你了,我累了,去冲凉了!”
“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不相信,你可以到门口看看,我的哈根达斯还在地板上没有清理,我还没有开始吃呢?”
说着筱卉做泪奔状,心疼着她的冰淇淋。
“筱卉,你是筱卉吗?你是白老师的妹妹,你说白老师把我背回来了,背回到你,你们家?!”
小艾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第一,我是筱卉,第二,班主任也就是你说的白老师就是我的哥哥,而且是亲哥哥,第三,我看到他背着你站在门口至于路上怎么回来的我不清楚,第四,这里是我们家。回答完毕。”
“恩,我知道了,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我要回家了,谢谢你了。”小艾只是想逃离这里,自己独自面对。
“回家,可是哥哥交待我,你暂时住在这里,和我一起,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要保密啊,我都还没有说”
“既然,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你们是兄妹,显然这是个秘密,而且很严格,不能透露给别人。至于白~~,恩,你哥哥的交待,不太合适,我回去了。他应该还在冲凉,我走了,你替我跟她说声谢谢!”
说着小艾,下床,拿起了墙边的背包,走出了房门,筱卉紧跟着出了房门,虽然她不知道哥哥所说的变故是什么,但她相信,既然哥哥做了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知道小艾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