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冲他一笑,没怎么多在意,也没这时候就问,只出声应道:“行,快去吧。”
乔乐紧绷着的情绪放松,转身去了台前。
或许只要迈出一步,就有了可以说出口的勇气。
后台没其他人,沈乾想着把妆卸了,然后把衣服给换回来。
台上表演是一回事,可既然表演完了,再这么穿他还是觉得怪怪的,再说他还要去台下看表演。
他刚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就听到了身后的小门被人推开的声响。
没过几秒,嘎吱一声,又被关上了。
以为是秦锐许一卓他们,沈乾也没有回头,兀自出声道:“乐乐还没有表演完呢,你们怎么就来了。”
身后之人不说话,脚步声却是离他越来越来近。
沈乾翻包的动作一顿。不对劲,身后这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光听着就感觉对方像是有极好的教养。
而且这人不回答他,也不说话。沈乾皱皱眉,他没回头,但他已经确认身后之人并不是秦锐许一卓他们。
不清楚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沈乾没敢随便动作,等脚步声距离他只有两步远之后他猛的转过身。
一来是吓一吓对方,二来,不管遇到什么人,他沈二少都不带怂的。
可是在转过身看清身后之人的沈乾突然就愣了。
怎么……怎么会……
他傻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目光紧盯着面前之人的俊脸,在把人由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后,才结结巴巴地出声:“席……席臻?”
席臻眼睛里闪过一丝轻笑,向前走了两步摸摸他的脑袋,把他揽进了怀里,“这两天辛苦我的钱钱了。”
席臻性子闷,又有些老干部的风格,很少像其他男人哄女朋友似的说些好听的情话。
他对沈乾好,只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不搞那套虚的。
但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就“我的钱钱”这么几个字,听的已经让沈乾心花怒放了。
他紧张又害羞地舔了舔唇瓣,埋在席臻胸口处闷闷地出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席臻说:“在你登台表演的时候。”
沈乾这才想起他还穿着女装,妆都没有卸。
他急忙从席臻怀里仰起头,目光直视着他,“那你说,你第一眼有没有认出我来?”
席臻顿了下,老实出声说没有。
他来的时候正赶上沈乾和秦锐表演小品。
沈乾男装帅气两眼,女装更是惊艳,可就是因为太惊艳了,都没能让席臻第一眼过去就认出他来。
因为穿了女装化了妆的沈乾跟男装时候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沈乾出声说台词,那熟悉的声音出卖了他,席臻恐怕会以为台上表演的就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女人。
那一刻,他看着台上表演小品的沈乾呆愣了许久才回神。
“席总,好看吗?”沈乾突然凑近他,弯起的眼睛里像是有小星星,“我的女装好看吗?”
沈乾不太适应穿女装,可他愿意给席臻看。他对自己的颜值一向自信,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但就是想听席臻说。
席臻还没说话,沈乾就两手搭上他的肩膀,“席臻,我这两天好想你。”情人间的呢喃,两人距离近的只要再差一点儿他们就可以碰到对方的鼻尖儿。
席臻眸色幽深,薄唇紧抿,揽着沈乾后腰的手渐渐收紧。
沈乾就喜欢看他这幅冷静自持又禁欲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凑想要去吻他。
在距离席臻的唇瓣只有两三厘米时他忽然停下了动作,轻皱了下眉头稍微退开一些,“不行,先不能亲,我涂了口红,得先把这个擦了。”
他涂的口红是气场十足的正红色,不过经这么长时间,已经没之前那么浓了。
男人涂了口红跟女人还是有差异的,女人会小心翼翼的,吃东西抿唇都怕口红花了,沈乾大大咧咧的就没这个顾虑。
他自己没照镜子不知道,席臻也没告诉他,他抬手抚上沈乾的唇瓣在唇角抹了抹,“干净了。”
“这就干净了?”沈乾嘴唇贴着他的手指说话,垂眸看着他的手指,大拇指上的确是沾了红色。
“嗯,干净了。”席臻有些流连触碰他唇瓣的感觉,指腹在饱满的下唇上摩挲着。
沈乾挑眉一笑,张口含住他的指尖,眼睛直视着他含糊不清道:“席总挺会玩儿啊。”
事实证明,席臻再怎么会玩儿也没有沈乾会玩儿。
沈乾好几天没见席臻,急吼吼的扑上去对着人就是一顿猛亲,热情的要命。
他在席臻面前一向放的开,亲着亲着就忍不住把高跟鞋踢开,用穿着丝袜的脚流连不止地碰席臻的脚踝和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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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臻身体一僵,清冷的眉眼浮现出一丝欲望,揽着他腰的手收紧,贴着他的嘴唇低喃:“别闹。”
沈乾此刻腰也有些软,他向后退了一点儿,没穿鞋的那只脚还踩在席臻的皮鞋上。他把脸埋在席臻的肩膀上蹭了蹭,声音里满是笑意的软软咕哝出声:“想跟你爱爱,特别想。”
乔乐满怀期待又不失紧张地下台,心里揣着满腔真心实意的话语,没想到刚到后台入口,就看到沈乾在跟一个男人接吻。
沈乾背对着他,那个男人面对着他,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席臻。
那个在上流圈子里风评很好,身为娱乐圈大佬却洁身自好,从不沾染一丁点恶习的男人。
以前他也是佩服席臻的,佩服他的手段,他做事的方法,甚至是他这个人本身。
可是现在……乔乐看到两人亲密拥吻的姿态,感觉一下子像是天都要塌了。
他准备了闹肚子的话语此刻全都被遗忘的丁点不剩,脑子里翁嗡嗡响成了一团乱麻。
其实他早该看出来的,沈乾提到席臻时不一样的表情,还有眼睛里明晃晃的喜欢。
乔乐心口一片酸涩,他不敢再看下去。他又返回了台子上,手撑着台子直接从侧边跳了下去,动作潇洒又气。
四周有小姑娘为他呐喊惊呼,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低垂着头,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他的钱钱哥不属于他了,他是席臻的,是别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