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劈木,有点意思了。”
听到杨修的一句话飘来,崔召元抬起头来,隔着老远打量着这些树木。
雷劈木,又称之为“辟邪木”,在道家法术中奉之为神木,传闻中雷劈木形成的条件极为严苛,需要保证在雷击的情况下树木存活才能得以形成,形成之后的雷劈木有了雷电的能量,能辟鬼魂,做成法器更是有着无穷的威力。
而崔召元本身便是炼制鬼魂一类的邪术,久而久之身上自然被邪气沾染一些,对这雷劈木具有天生的惧怕。
虽然杨修修炼的是制蛊炼毒,对这种法器需求兴趣也不多,但别忘了,场中除了崔召元与杨修,还有着另外一个人。xdw8
便是周语儿了。
周语儿虽然是万蛊毒体,但本身运用的并不是像杨修一样的毒性真气,她如果修炼,依旧是使用真气的,而这几块雷劈木,或许便能派上用场。
指尖沾上一丝真气,轻轻滑过这雷劈木的纹落,一小点木块便是取在手心了。
利用同样的方法再次取了几块木块,杨修这才收手,对着崔召元点了点头。
扑通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儿横冲而来,向着杨修身上便是一撞,转而是跌倒在了地上。
“小鬼,看路!”
崔召元当即是呵斥一声,撞到自己倒就算了,可偏偏是撞到了杨修身上。
而那小男孩儿也连忙爬起身来,冲着旁边便是跑过,但当经过杨修身边时,只见得杨修五指修长的手突然探出,一把拧向小男孩儿的手指,一道骨坠也是从其中掉落下来。
正是叶南天给杨修的骨坠,如果是寻常人的话,恐怕已经被这小男孩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走了。
“叶哥哥的骨牌,你们怎么会有?”
小男孩儿吃痛,也是龇牙咧嘴地问道。
“你认识这骨坠?”
杨修眉头一皱,这骨坠自己装在兜里,没想到却是被那小男孩儿随手给摸了出来,而且看他那模样,似乎认识这骨坠的主人。
“哼。”
小男孩儿冷哼一声,从杨修稍松的手心里挣脱出来,扮了个鬼脸便是快步跑没了身影。
“这小鬼头!”崔召元暗骂一句,看了一眼杨修,转而问道,“杨大师,要去追那小鬼吗?”
“不必了,天色晚了,找地方休息吧。”
杨修看了一眼那小男孩儿的背影,拾起地上的骨坠,看起来是有事情要做了啊。
……
“杨大师,咱们就在这里歇一晚吧。”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崔召元也带着杨修与周语儿来到了一家旅社。
“小二,三间房,把你们店好吃的好喝的都送上来,动作麻利点!”
由于这里的设施问题,旅社建设的也颇为古化,三人一进门,便见一个打扮得有些复古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小店不大,却是分了三楼,一副酒楼式的装扮,而在另一桌也是有着客人,其中围坐了几名壮汉,以及一个黄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座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淡青色旗袍的美女,头发扎起,一副江南水乡小家碧玉的美感。
那副模样,就连崔召元也多看了几眼,但也仅限于此,找了张桌,便是坐了下来。
那服务员没说什么,也很快上了一桌酒菜,看了看周语儿,一副欲言不止的模样。
周语儿倒是饿坏了,直接拿起筷子便是大吃大喝起来。
“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怕老夫交不起饭钱?”见那服务员看着周语儿有些出神,崔召元敲了敲桌子,轻咳一声,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便是扔在了服务员面前,“这些是你的小费,给温上一壶雄黄酒来。”
“雄黄酒?”
杨修眉头一皱,道。
“杨大师,您可能不知道,这苗疆一带盛产毒蛇毒虫,喝点雄黄酒可是能趋避毒物的。”
转而又是面向杨修,崔召元一副讨好的笑容,说道。
而杨修摇了摇头失笑,自己本身便是炼制毒蛊一类的毒修,这毒蛇毒虫别说近身了,恐怕是连房门都会避开不前。
看来这崔召元是彻底相信了自己是正一派的人,如果说之前自己的《阳五毒》颜色还让他有些怀疑,那么这之后收集雷劈木便彻底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对自己深信不疑了。
“你想说些什么,便说吧。”
杨修将装有雄黄酒的酒杯放下,看着仍然有些踌躇的服务员,说道。
“这位先生,请问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收下了小费的服务员环顾另一张桌的客人,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开口,悄悄问道。
杨修一行人的组合颇为奇怪,一个中年人,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不怪服务员有些奇怪了。
“咳,是来旅游的,打算去这边的雷公山转一转。”
崔召元连忙咳嗽了一声,说道。
“几位,还是在这里住一晚便快些离开吧,”那服务生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既然收了先生的小费,那容我多说一句,给这位姑娘买个大点的披风蒙着脸,第二天尽快离开吧。”
“离开?这是什么意思?”
杨修皱了皱眉,问道。
“这您可就别多问了,我也只能说,现在这里不太平啊。”
话音还未落,便听旅社大门被“砰”地一脚踢开,从门外闯入了不少彪形壮汉,本来不大的旅社也瞬间挤满了人。
“哎?涛哥,您怎么来了?”为首走过来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而服务员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问道,“小的这已经交了三个月的保护费了吧?”
“呸,滚一边去,老子稀罕你那点保护费。”
一脚便是将服务员踢到了一边,那名为涛哥的为首男子视线转了转四周,赫然发现了在酒桌前大吃大喝的周语儿。
而其后的桌上,更是有着那水乡美女,格外引人注意。
“来来来,这里还有两个女的,都给我带走!”
涛哥指了指周语儿与那水乡美女,大声喝道。
“哦?这位朋友,说都不说便是动手吗?”
崔召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神冰冷地看着一圈壮汉,问道。
双方僵持着,仿佛等待着契机一般,随时都能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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