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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狼【已修】(1 / 1)

季解之脑内都开始放幻灯片了,不过不是他的过往,而是原身的。

入眼是铺天盖地的雪,周围很多人,全部都看着他,他们有的面露怜惜,有的在高兴,更多的是木然。

有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面对着雪山祭拜,他手里握着一根权杖,权杖顶端是祥云状,还镶嵌着两颗透明的水晶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他们嘴里念念有词,但季解之却什么也听不见。

画面再一转,还是满眼的雪,但那些人却消失了。此时是夜晚,孤冷的月挂在天边,季解之感觉自己离它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黑色幕布飘落下轻巧的白雪,被风吹得飘飘荡荡,似不愿落地。

季解之想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四肢都被小臂粗的铁链捆住,他偏过头看到无尽的深渊,雪花被疾风吹得快速往下冲,没入黑暗之中。

这里是悬崖峭壁,在离涯边半米不到的地方修出一块两米长一米宽的冰台,而季解之便被拴在这里。

大脑在呼救,疯狂喊着不想死,有谁能来救救他?但他很清楚,不会有人来的。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呢活多久?他好像都闻到了自己身上死人的味道。

……

季解之是被咳醒的,只觉得喉咙痒得不行,用力咳了近十下,苍白的脸渐渐红润,他悠悠睁眼。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下睫毛有些长,与上睫毛交叠,有些遮挡视线,眼前白茫茫一片。

【你醒了。】所有都是混沌的,除了099的声音。

‘我死了?’

【你不会死。】这是099第二次这样对他说。

季解之打趣道:‘毕竟我是主角,死了谁继续剧情?’

099顿了几秒,轻声道:【嗯。】

他终于睁开眼睛,迷茫地巡视一圈周围,是涂柯洲的冰洞,他正躺在床上,而涂柯洲趴在床边睡得不太安稳,长眉皱得死紧,手还静静攥着毛毯。

季解之喉咙发痒,身体也绵软得很,估计是发烧了。他低低咳了一声,想喝水,撑起身来,但又想到冰洞里没有水,只能默默咽了口口水又躺了回去。

躺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涂柯洲的手,对方一下子弹起,警惕而凶恶地冒出狼耳,并且冲前方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季解之叹了口气,默默地看着他立起的耳朵又耷拉下,收起凶恶的表情,惊讶而欣喜地扬起嘴角,大声道:“你醒了?!”

季解之点点头,连忙提醒:“别抱我,疼。”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迷失在沙漠里三天没喝水的旅人。

涂柯洲拽着毛毯的手又紧了一分,用力点点头,用力憋住眼泪,说:“你发烧了需要好好休息。”

季解之用手背摸了摸额头,滚烫一片,思考了两秒,还是出声道:“我想喝水。”

涂柯洲一愣,忙站起身,慌乱地说:“好!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取来!”

说罢便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季解之“等”字半个音节才到嘴边了,然而涂柯洲已经跑没影了。

算了,小孩儿好动,让他多动动也挺好的。

不过季解之挺好奇涂柯洲为什么还敢独留他一个人,不怕他再遇害吗?

季解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涂柯洲已经回来了,胸前鼓鼓囊囊的,跟跑去隆胸了一样。

涂柯洲冲他傻傻一笑,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杯来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个茶壶,而且还是桌上那个,“我一路捂着的,应该没有结成冰。”

他倒满一杯水递给季解之。

季解之接过很给面子地一口喝完,还好,不是冰到冻牙齿的程度,甚至还带点温。他一连喝了三杯才终于止住渴,声音也终于不像破锣嗓子了。

“谢谢。”

“没事。”涂柯洲将茶壶和茶杯放回去,又问,“你饿吗?我昨天狩猎捉到一只雪兔,我去给你取来?”

原来他昏迷了一天,不过他在发烧没有食欲,摇摇头,问:“你救的我?”

涂柯洲羞愧地垂下头,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摇了摇头。

季解之笑着问:“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是我救的你,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害。”话及此涂柯洲长眉横起,“你放心吧,害你的狼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关在地牢里。”

“你要怎么惩罚他?”季解之问。

涂柯洲却忽地对他柔柔一笑,说:“等你好了就知道了。”

他是笑得很温柔且爽朗的,就像个不知世俗的男高中生在夏天赢了球,对好友发自内心的笑容。

但季解之却感到一丝凉意,从脊椎往上爬,到了天灵盖还提溜起一小点,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季解之反反复复烧了三天才痊愈,病好的那天他从没感受过如此轻松畅快,全身的沉重和慵懒都不复存在,轻得像是能蹦一下飞起来。

倒是难为了涂柯洲,三天半步不离地守着他,端茶送水,连肉都是弄成肉糜再给他。晚上怕自己磕到他就变成狼睡在床下,看着很是心酸。

季解之和涂柯洲一同吃了早饭,不过他大病初愈胃口不是那么好,吃了只兔腿就不想吃了。

涂柯洲变戏法般地从怀里掏出五六颗野果,一股脑全放到季解之面前,“果子酸酸甜甜的,开胃。”

季解之好奇地问:“上次狩猎找到的?”

“嗯!在追一头鹿的时候发现的,生长在雪里。”涂柯洲像个小孩子放学之后跟家长汇报自己一天在学校干了什么,说完之后还等着夸奖。

“观察力真强。”季解之只拿了两颗吃掉,脸颊抽搐一下,他强装镇定地说,“很甜很好吃。”

其实酸得牙齿发软,但小孩儿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实在不忍心说不好吃。

涂柯洲冲他傻傻一笑,“好吃就行好吃就行,那你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季解之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摇头说:“我吃两颗就够了,剩下的你吃。”

涂柯洲没吃,又揣回去,说等明天再给他。季解之一想到明天还要吃这玩意儿,口水就开始泛滥。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季解之在冰洞里待得太久,甫一被太阳晒不适地眯了眯眼,但身上却暖洋洋的很舒服。

“要不要去看看害你的狼?”涂柯洲替他拢了拢衣领,问道。

季解之挺好奇到底是谁想杀自己,点头应了。

地牢离涂柯洲的冰洞有些远,需要穿过一片平民区来到无狼区,这里离祭祀台很近,抬头往西边看,在500米远的峭壁上能隐隐看到一个小黑点。

季解之停下脚步多看了会祭祀台,脑中闪过之前的走马灯,他想那个小黑点应该是锁链。他还在猜想上面有没有幼狼的时候双眼忽然被人捂住了,涂柯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别看了,走吧。”怜惜而又心疼的声音。

地牢真的在地下,据099说有十五米深,并且足足有五百平。首先依旧是又长又黑的阶梯,好在下到最底下之后是有油灯的。

这里单独关押了十几只狼,每间牢房不大,大概只有三个平方。每间牢房里都有一副木架,狼就是被架在木架上,由铁链栓住,身上血迹斑斑,恶臭不堪。

季解之没想到行刺他的犯人是被关押在刑房,同样也是被绑在木架上,头发糟乱枯燥地挡住整张脸,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全部都是血液的深红色,有些伤口深得都翻卷开,皮肉都泛白了。

季解之不适地皱眉。

涂柯洲在一排刑具里挑了根带刺的软鞭,在手里掂量掂量份量,猛地双眼聚神,凶狠地抽过去一鞭!

这一鞭上至那人的脸,下至胯骨,抽的角度也刁钻,尽往已有的伤口上抽,瞬间皮鞭便鲜血淋林。

那人也是个真汉子,只闷哼一声,缓缓抬起头来,脸上也全是血迹,刚刚那鞭让他脸也开花,别说认出是谁了,季解之都快认不清他五官了。

他的右眼估计是瞎了,眼珠都烂了,左眼也都是血污,鼻子也被打烂,嗅不到味道,但他还是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祸国妖妃。

他蓦地笑了,阴森恐怖,笑着笑着却有了哭腔,对季解之不甘地大吼:“你怎么没死!你为什么能活下来!果然是祸……”

后面几个字没能成功喊出来,又被涂柯洲抽了一鞭子,硬生生地把话卡在了喉咙。

可涂柯洲抽了一鞭子却没停下,又是一鞭子,那人终于没忍住喊出声,身体扭动颤抖,铁链发出“丁铃叮铃”的声音。

“给他一个痛快吧。”季解之声音有些抖。

那人想要他的命,只是他命大活了下来。所以涂柯洲想杀了他,季解之是支持的。但如此折磨他,任谁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涂柯洲又是一鞭子,抽到了嘴,嘴角直接裂开至耳根,软乎乎的口腔烂肉泛着水润的光泽,让人作呕。

季解之转过身——

涂柯洲不知何时头化成了狼头,明明是灰蓝色的眼睛却双目通红,上嘴皮呲起,鼻子紧皱,森森白牙咬得死紧,像是一口咬断猎物的大动脉被血气激起兽.欲死死咬住不放。全身肌肉鼓起,手筋暴起,用力到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还喘着粗气。

季解之终于深深感受到他是一头狼,有血气且凶狠无比的雪狼,而且他还是狼王。

不是躺下翻开肚皮任摸,不管怎么欺负都不会咬人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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