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握着手中锋利的瓶口像吱吱刺过来,瓶口还没靠到边,吱吱眼皮眨了一下,明景已经被姜话一脚踹翻,躺在地上。
明景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吱吱一个窝心脚狠狠踩上去,碾压,声音冰冷似刀:“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疯子,我就怕了你了,被你拿捏住?”
吱吱腿上又加了力,“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疯,还是我更疯。”
明景胸膛往上挣扎了一下,吱吱又一脚把他摁回地上。
明景手抱着吱吱的脚,死死瞪着吱吱,“打人可是犯法的,你这个疯女人,信不信我告到你坐牢?”
“你的记性可不太好,”吱吱睨一眼明景敲碎的红酒瓶,提醒她,“我这一切可是自卫。”
“再说,你舍得你心爱的江雪再染上是非吗?”吱吱一条腿绷的笔直,一条腿碾压者明景,身子俯下来,很是嚣张,“江雪粉丝砸我车的事情已经给她招黑了。”
“再来一出,视帝明景为爱企图毁容洛吱,你猜这次,能不能让江雪跌到谷底?”
“对了,”吱吱啧啧,“你冒着风险堵上自己的前途,得罪我这个资本家的小姐,你猜媒体,粉丝会怎么猜测你们的关系?江雪手段了得,同时让龙太子席泽,顶流视帝明景倾倒。”
“一个放弃家族联姻,一个不要前途,江雪人淡如菊的人设可就绷了!”
“她人设绷了,你这个顶流视帝,温润如玉的暖男形象可也保不住了。”
吱吱拿下自己的脚,翘着二郎腿,以一个很霸气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怕你们一起糊,现在就报警,我坐在这等着。”
明景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坐起身,眼神阴郁像一条毒蛇,狠狠瞪着吱吱却说不出任何话。
因为吱吱分析的很对。
他确实不能报警。
这个时候,在入口处被踹翻的保安也进来包厢,重新和姜话打了起来。
姜话一圈捣飞一个撞到墙上,顺着墙摔下来,一个窝心脚直接飞出了包厢,碾压性的秒胜!
然后,像一座山一样,笔挺的立在吱吱身旁。
吱吱右手抚着左手中指指尖襄的蝴蝶,振翅欲飞,水钻在灯下闪着晃人眼的光泽。
端的是优雅矜贵,赏花弄草的闲适,睥睨明景,“你的保镖有点弱。”
俩个保安站起来,企图再冲向姜话,明景抬手,俩个保安悻悻退下去。
俩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吱吱粉唇亲启,“哦,大影帝你不报警啊?”
“啧啧,”她头优雅的左右摇摆两下,同时,两手轻拍,“为了江雪,能这么忍气吞声,我一个外人看了都感动不已。”
“真真是大情种!”
“放着你这样深情的男人不要,江雪怎么就能这么眼瞎,非要和席泽搞在一起,怪可惜的。”
明景:“你没资格评论小雪。”
“这样不求回报的爱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吱吱起身,“情种,你就守护你的女主角一辈子,孤独终老吧。”
“咱们三天以后,综艺见啊!”
吱吱俏皮的对明景眨了一下眼,起身,往包厢外走,姜话落后她半肩的距离,离开。
吱吱越是轻松,明景越是暴怒,盯着吱吱娉婷婀娜的背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吱吱和姜话乘电梯,穿过地下停车场上了车子。
吱吱:“你想办法打听一下江雪现在的经纪人是谁,约个时间,我见他一面。”
姜话:“好。”
车子拐上马路,吱吱眯眼看到前方,“拐到前面商场。”
这座商场是一站式购物乐园,超市,餐厅,服装店,应有尽有。
下了车,吱吱走进药店,面朝营业员,“拿一瓶去淤青的药油。”
姜话扫码付了钱,吱吱从营业员手里接过药,拆了包装扔在垃圾桶,“手伸过来。”
力的作用上相互的,保安飞到墙上,姜话的手背上也有淤青。
姜话这才知道,原来吱吱已经注意到他手上的青了,这点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用上药,过两天就退下去了,我皮糙肉厚。”
吱吱盯着他的眼睛,“伸过来。”
姜话就伸过去了,吱吱拧开药油,放在台子上,用棉签沾了一点,握住姜话的手,轻轻在他手背涂抹。
淤青的地方,涂上一层深色的薄透药油,清凉舒适,红花油刺鼻的药箱散在空气里。
吱吱上身前倾,头半垂着,蜜茶色的长卷披散在后背,帽檐遮着脸,从姜话的角度看过去,看不到她的脸,只有圆润小巧的帽子。
阳光在店门口折射出细长的几何图形,俩人的影子半融在一起,有一小半落在阳光里。
指尖的温度消散,姜话回神,吱吱已经站直,“我要让你也做矜贵的人。”
还是第一有人,把他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姜话视线在她桃花瓣一样粉嫩的唇上凝了一瞬,大约只有一秒,从口袋里掏出湿巾,给她擦去指尖的药油味。
这个时间,已经到了午饭饭点,吱吱走到商场分布图看了一会,三楼一间毛肚火锅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你吃火锅吗?”
姜话:“我不挑的。”
吱吱下巴指着商场分布图:“那你挑一个。”
姜话:“那就这家毛肚火锅吧。”
吱吱睨他一眼,有些无奈,“那就日料吧。”
姜话:“……”
看着吱吱背影,心里像是有温热的泉水滑过。
这家日料店的装修很高档,门口修了假山流水,绿松石扑在清澈的河水里,几只栩栩如生的假仙鹤立在水中。
装修以暗沉的黑,灰为主色调,搭配仿古灯饰,暖黄灯光,兼具了高档温馨,还有一丝浅浅的暧昧。
吱吱翻了菜单,点了鱼子酱,海胆,寿喜锅,烤三文鱼,寿司,餐后甜品。
俩人慢悠悠吃了饭,出了餐厅,吱吱又指着超市,“我们去逛超市吧。”
姜话依然和往常一样,说的最多的就是,“好。”
姜话扫了二维码,取了一个硬币,推了一辆购物车。
这是那种只卖贵东西的超市,人不多,吱吱还是第一次逛超市,还是挺新鲜的。
顺着货架慢慢移动,挑选,看到有意思的就拿,姜话推着购物车跟在旁边,她手一低,东西就可以放到购物车里。
“老公,咱们买哪个油啊?”
旁边,一个女子盯着货架上各种品牌的油面露难色,听对话,应该是夫妻,“是花生油还是菜籽油?”
男子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看着斯文,还有一些书卷气。
扶了抚鼻梁上的眼镜,“花生油的成分是棕榈酸,硬脂酸,富含磷脂,锌,维生素e等七种微量元素,好处是可以促进脑部发育,增加身体抗疲劳能力,坏处是,脂肪含量高,长期食用,血脂和胆固醇数量偏高,容易得三高症,延伸出来就是容易得心血管方面的疾病。”
“菜籽油的主要成分是,属于不饱和脂肪酸,优点是不容易增加脂肪,还可以软化血管,延缓衰老,降脂减肥,缺点是含有芥酸,芥子苷,这两种物质对人的生长发育不利,容易影响生殖功能,诱发心肌炎。”
“所以,老婆,你想要三高还是心肌炎?”
吱吱:“……”
姜话:“……”
女子气的踢了丈夫一脚,“我不管了,你自己挑吧。”
“老婆,老婆,等等我啊……”
男子随意拿了两桶油推着购物车喊。
吱吱看向姜话:“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吗?”
姜话唇边漾着笑,眉眼间难得透着一股子轻松,“算是吧。”
吱吱手扶着车边,忽然对姜话这一面起了好奇心,“平时你话总是那么少,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姜话楞了一下,白嫩嫩的颊边染上一层红晕,“没,没有的。”
没有女朋友的。
吱吱看他脸都红的跟个红富士是的,怀疑他是想起来曾经的某位女朋友,肩膀笑的一下下抖动,“你谈过几次恋爱啊?一次?”
姜话脸红的越发厉害,唇珉成直线,别开脸。
吱吱怀疑,再逗他,他脸能烧出火来,也不再逗他,挑选了一些水果,化妆品,一些营养保健品。
姜话推着购物车到车边,把东西搬到后备箱,再把空着的购物车放到集中停放的地方。
折返回来,上了车,吱吱道:“走右边的出口,去疗养院,看看你妈妈吧。”
姜话这才了然,难怪她买那么多老年人用的保健品,原来是给她妈妈的。
他珉了珉唇瓣,“谢谢你。”
吱吱笑:“还跟我客气,只要你把家里安排好了,你想你妈的时候就随时过来。”
姜话点头:“嗯。”
这座疗养院的环境很好,有漂亮的花园,护士每天都会按着时间表给姜母安排生活。
以前,姜话总怕她妈妈走丢了,除非自己在身边,否则,不敢让他一个人出来。
他夜里要上班,白日里总要睡觉,所以,许多时候也只把院门锁着,姜母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在家里待着。
他们到的时候,姜母正北护士陪着,在花园里散步。
这个时节,夏花艳丽多娇,一簇簇的开在一起,很漂亮。
花园中间,蜿蜒着一条回廊,上面铺了青藤,青藤下坠着成片成片的紫色薰衣草,凉爽又好看。
老小孩,老小孩,人生是一场轮回,从咿呀学语长大,变成强壮有力的中年人,衰老之后又逐步退化成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姜母呆滞的盯着薰衣草,像个两个月大的婴儿,眼里有一丝好奇的色彩,但是,不知道伸手摸,就呆呆看着,却又有属于她那个世界,自己的节奏。
眼里有了一点东西,姜话觉得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走到他身边,轻柔喊一声,“妈。”
“儿子来看你了。”
姜母当然不可能回应,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吱吱朝护士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护士把姜母几点要吃药,几点要按摩的时间告诉吱吱,才转身回楼里。
姜话牵着母亲的手坐到回廊上,并肩和她坐一起,看着花园里的花,边细细告诉母亲自己琐碎的生活。
母亲不能回应,他也不在意,还是细细给他讲。
阳光拉长两人的影子,洒在椅子后面,头顶的薰衣草随微风摆动,世界安静祥和。
吱吱用手机拍下来这一幕。
收了手机,走过去,吱吱晃着手里的整套化妆品,“我给你妈妈画个妆吧。”
姜话看了看吱吱手里的化妆品,这才明白,原来,逛超市,都是为了给他母亲买东西。
印象里,年轻时候的妈妈也是很漂亮的,村里,谁新买了漂亮的衣服,妈妈也会艳羡的看着。
小时候,自己也想过,长大了给母亲买漂亮的衣服,只是,他刚刚有一点点能力的时候,她已经糊涂了。
母亲,这辈子还没有像别人那样,穿过几件漂亮衣服呢。
心里被什么东西浸的满满的,汉字有十万个,姜话觉得,自己找不到一个字,能表达出心里的思绪。
吱吱在护士的帮助下,轻声哄着姜母,给她修了眉毛,画了一个简单的妆,换了一件旗袍,头发简单盘成一个鬓。
当姜话再看到母亲的一瞬间,差点都不认识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像是哪家雍容华贵的贵妇,妆发精致,面庞皎洁,身上有清淡的香水味。
当细致的扫过母亲的眉眼,才有了那种真实感,这是那个受了一辈子苦的母亲。
原来她也可以像那些有钱人家一样的母亲一样,风韵雅致,漂亮美丽。
如果自己早点长大就好了。
也可以让妈妈过上这样的日子。
他漂亮的眼睛里润上一层薄透的水光,看着母亲,又看着吱吱,笑了。
和以往的笑都不太一样。
这是一间中式装修风格的办公室,上好的红木散发着清淡的香味,地板是低调却昂贵,近乎已经绝迹的大红酸枝木。
靠右侧中央摆放了一只古朴茶桌,若是细看,是雕黄花梨的,亦是近乎绝迹的上好木材,近八百万一张的价格,摆在任何高档股东家具店,都是镇店之宝级别的。
茶桌上摆放了整套的景德镇青花瓷茶具,汝瓷花盆,盆里一株龙骨花正在花期,枝叶翠绿,洁白的花朵簌簌立着,养的极好。
茶桌靠墙一侧,摆了两张同样木制的圈椅,上面靠着蜀绣抱枕。
办公室东边,靠墙摆了一张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各色古玩,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博古架前面,是一张书桌,坐在书桌前的男子,今日里穿了一身银灰色鱼骨纹西装,头垂下来,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右手握着一只派克钢笔,不时在文件上勾勒,手型修长好看,衬衫袖口往上堆了一小截,铂金纽扣上落了白炽灯光点,手腕活动间,光点莹莹闪动。
露出来的手腕线条纤瘦却有力,百达翡丽经典的圆形表盘上,时针指向了5.
门上传来两声极轻的叩门声,他温润的嗓子亲启,“进来。”
“时总,这里有两份文件,财务部赶着要。”
秘书一身得体的职业装,优雅知性,抱着两份文件进来。
清亮镜片后的细长眼睛抬起薄薄的眼皮,目不斜视的接过文件,翻开,一目十行扫下来,卷着边翻到第二页,钢笔尖即将落下的一刻,视线凝在一串数字上。
钢笔尖在落款处留下一个黑点,又收了。
“你审核过吗?”
秘书眼皮一跳,但还是照实说:“审核过了。”
时幽手指贴着桌面将文件推到她面前,“昨日看到的这个月成本支出上,市场部的差旅费是是1246532,综合部的差旅费是165436,你这俩个部门的数字正好反了,你回去对一下。”
秘书拿起来看,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公司27家子公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各个子公司,各个部门的数据,要经过从报表到申请,实批,发放,中间要经过数道手续。
这么低级的错误,竟然经过这么多曾经,递到了她这里,重点是,她居然还没发现。
别看只是反了,但是公司的资金自由流程,要是再一道道追回来,中间经过很多人事,相当麻烦。
财务上是容不得半点错的,这个级别的错误,值得所有老板发火了。
曾经她任职的一个上市公司里,正件是美元,附件是人民币,电脑里也是人民币,严格来说,财务数字上并没出错,并没有造成直接损失,老总为了立威,从财务总监,会计主管,上下至少换了一半的人。
“对不起,时总,我自请扣了这个季度的奖金,”秘书提着心,“是我的错,我会立刻重新审视财务流程,找出错误的源头,开会议出新的章程,坚决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时幽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把你的奖金换成咖啡,请秘书部的人一个月下午茶吧。”
秘书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好的时总。”
时幽又说:“同样的,这件事也不用查了,拟个公告下去,所有签过字的部分负责人,请所在部门下属一个月下午茶。”
秘书震惊了一下,其实这件事,若是查下去,报上来的结果,顶缸的一定是职位最低的那个人,她极有可能是无辜的。
时幽是无声把所有负责人任罚了,受益对象是所有员工。
这不是多少钱的事,而是一种脸面。
让下属看笑话,这比任何一种责罚都有力度。
无论如何,这对她都是一种好的结果,秘书心悦诚服的拿起文件夹,退出办公室。
走到门口,遇上宁野,公司研发部负责任,略颔首,径直退了出去。
宁野和时幽一起长大,一直同学到大学,就没那么严肃,吊儿郎当的坐到时幽对面桌子上,“都五点了,还不下班幽会去啊?”
时幽被“幽会”两个字雷到了,有些无奈的收了钢笔,看向他,“你就不能用正常点的词汇?”
“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那么不正经?”
宁野唇边挂着笑,有一分不羁,“豁,时总,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从古墓丽影爬出来的。”
“幽会要是都算不正经,那接吻是不是都得算虎狼之词?”
时幽抓起手边一份文件拍到他脸上,“你闭嘴吧你。”
宁野也不在意,嬉笑着收了文件摆回去,“你不是还准备六点下班再去吧?”
时幽并未觉出什么不妥,“我约的是六点半,这里到餐厅,半个小时足够了。”
宁野给他一个白眼,“你还真是凭实力成单身狗啊!人家是女孩子,你和人共进晚餐,不去接她吗?”
时幽楞了一下,“要去接的吗?”
宁野:“当然啊。”
他是见识过时幽直的,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女生暗恋时幽,情人节前夕,红着脸递给他一张票,邀请他一起听音乐会。
他拿过来,“这位钢琴家的演奏会还挺难抢的,你是不是排了很久的队?我给你两倍钱,可以吗?”
他真的递给女孩一沓厚实的粉色人民币。
搞的好像人家女孩是个倒票的票贩子!
女孩当时就捂着脸跑开了。
时幽居然有些自责的呢喃,“我是不是给的少了?”。
他不管是在学业上,还是在工作上,都既有天赋,偏是在感情上,像是缺了一根筋是的。
他家世好是顶级,脸也是顶级,有的是富家千金,公司高管借着职务之便示好,他能和人谈一天的金融局势,行业前景。
搞的那些千金纷纷以为他是婉拒。
哦,也有一位女高管真的折服于他敏锐的商业嗅觉,后来还跳到这边公司,成了公司骨干,为公司开辟新市场立下了赫赫战功。
只是,完全没了感情上的想法,现在,人家娃都三岁了!
他愣是能把任何饭局,都吃成工作!
宁野十分担忧时幽会打一辈子光棍,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洛吱很特别,也很有趣。
她很好看他。
时幽有良好的教养,饭后送别人去车上是常事,但是,还真没接过任何人。
“好吧。”
珉了珉唇,掏出手机,找出吱吱的电话拨通。
“你好,我是时幽。”
吱吱刚从疗养院回来,正准备重新画个妆,换衣服,看到时幽的电话意外了一下。
“是我,什么事?”
时幽:“你家在哪?方便我去接你吗?”
吱吱:“可以啊,我加你微信,把位置发给你。”
时幽:“好的,我的手机号就是微信号。”
吱吱:“好。”
宁野不淡定了,“你昨晚就知道人手机号了,怎么不加人微信?”
时幽点着手机,“这么唐突不太好,还是应该尊重别人的意思。”
宁野:“拜托,这个洛吱明显是对你有意思,巴不得你加她好吗?”
时幽:“你想多了。”
宁野:又来了!每回都这样。
“算了,你们在哪吃饭?我帮你准备吧。”
时幽:“你别乱来。”
宁野:“我不乱来,就是能让洛小姐开心。”
时幽倒是能接受这个,“在璃影。”
吱吱洗漱了一下,正对着镜子画眼妆,时幽的电话到了。
时幽:“我到你家门口了。”
吱吱:“抱歉,我还在化妆,你把电话给保安,我让他给你开门。”
时幽把电话给保安,保安开了门放行。
吱吱又拨通姜话电话,让他亲自给时幽泡一杯毛都匀尖。
时幽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浅浅呷一口,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齿间,有些意外,这茶泡的口感,竟然和自己很相似。
连手法都几乎一样。
他看向姜话:“你是专门学过茶艺吗?泡的不错。”
姜话和他对面而坐,不卑不亢,“也算学过吧,不过都是小姐教的。”
时幽眸中的意外更深一些。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谈,不一会,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吱吱一身嫩烟灰色及膝裙款款而来,蜜茶色的卷发细细分编下来垂在后背,龙须刘海卷在精致的侧颊,随着走动拂动。
眼睛又大又圆,丰润的唇瓣上,闪着薄透的樱花粉光泽,微微弯着看过来。
镶了水钻的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手包,顺着扇形的台阶缓缓走下来,步步生莲,像敦煌壁画里的仙女从画中走来。
姜话看了好一会,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时幽一直到她,直到她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才反应过来,起身迎上去。
“好了?”
“嗯。”
“那我们走吧。”
“好。”
“去哪?”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三人同时顺着声音向门口看去。
门口背光立着的,正是刚下了飞机,风尘仆仆而来的席泽。
马不停蹄连飞了一个来回的席泽,面色骇人,扫一眼吱吱,一眼看到她精致完美的妆容,漂亮的裙子,再看到她身旁,身长玉立,温润儒雅的时幽,脸色瞬间沉了十个度。
直接黑了一个色号。
他大步流星走到吱吱面前,一把拉过她手腕拽到自己身边。
吱吱胳膊撞到他胸膛,踉跄一下才站直,后退了一步。
手往回抽,“你松手,弄疼我了。”
席泽却把她拉的又离自己近一步,脸绷成冷硬的线条,“我们谈谈,现在。”
“你放手,真的弄疼我了。”
姜话:“你放开她。”
时幽:“你放开她。”
两人同时抓住席泽的手,想掰开他握着吱吱的手。
席泽看到姜话,一股怒气充上脑门,松了吱吱的手腕,拉着姜话的衣领子,声音森寒:“你这个混蛋!”
同时,拳头朝他命门砸过来。
姜话抬手,摁住他手腕,往后推。
席泽后退一步,再次挥拳而上。
两人打了起来。
“别打了!”吱吱喊,“席泽你给我住手。”
席泽根本不行,打红了眼,姜话没有出全力,被逼的一个侧翻,席泽拳头落了空,却拉倒了他的衬衫。
最上面两颗纽扣崩了,吱吱一眼扫到他锁骨下面的红疹。
走近,一把推开席泽,两手撕开姜话的衣服,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的红疹,触目惊心。
吱吱瞳孔一缩,映着他胸前整片的猩红。
作者有话要说:花生油,菜籽油部分摘自百度。
红木,黄花梨木桌子的价格没有问题,我真的见过这个价位的。有一次公司和一个卖中式家具的店铺搞了一次活动,那家店铺的镇店之宝就是这个价位的。
你听着可能觉得离谱,但是真正的红木,红酸木家具,那种悠悠木质清香能香满一屋子,真是表层刷了油漆,用胶沾的复合板不能比的。
不过市面上真的是有价难求,现在只有有一定底蕴的人家才有真正的红木。
求评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