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两个陌生人,突然过过来打听别人的事情,多少都会让人有些警惕的。
所以我便皱了皱眉,跟江挽对视了一眼。
江挽便开口说,“我们跟他们家是远房的亲戚,但是已经没有联系过了,所以我们就想打听一下,他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朝着我们看了一眼,便说,“他们家都出事多少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皱了皱眉,又说,“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便叹了口气,说,“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男人走得那么早,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长大,考上了大学,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死了?”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开口问,“是怎么死的啊?”无广告网am~w~w.
老太太摇了摇头,又说,“谁知道呢,听说是在学校自杀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
江挽又试探着问,“那后来呢?”
老太太便说,“还能怎么办,唯一的女儿死了,她就疯了,天天去警察局,说自己的女儿不可能自杀,后来就直接疯了,整天一个人待在家里,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是一个人吗?”我微微皱了皱眉,又小声说,“可是我们看到有个男人到她家里去了。”
听到我这么一问,老太太的脸色,便瞬间就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看她这副模样,显然是有什么问题。
不过她却并没有多说,只是小声道,“行了,你们就别多问了。”
江挽又说,“奶奶,既然您都跟我们说了,就干脆说清楚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老太太脸上显得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有些无奈地说,“那就是个在这边拾荒的流浪汉,住到她家里去了。”
虽然老太太说得隐晦,但是她这么一说,我也猜出了其中的问题来。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既然苏真的母亲都已经疯了,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住到自己家来了,那肯定是他强行住进来的。
江挽也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说,“那个小男孩,也是……”
老太太闭上眼,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我跟江挽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吃惊。
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苏真出事之后,她的母亲非但疯了,还被这个拾荒的流浪汉强行占有,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也太不是人了,对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做出这种事情来。”江挽咬了咬牙,愤愤地开口说。
我也觉得发生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有些愤怒,便冲老太太问,“奶奶,既然你们都知道,怎么不报警呢。”
“我们怎么报警?”老太太显得有些不情愿,“一个疯子,一个小孩,要是没了顶梁柱,还怎么活下去。”
“可是也不能……”我皱了皱眉,心中也有些无奈。
看来他们家里发生的事情,这些邻居其实全都知道。
但是有些人不愿意管闲事,有些人考虑到苏真母亲以后的生计,所以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江挽站了起来,便说,“奶奶,我们知道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老太太一边送我们出门,一边小声对我们说,“他们这一家,十年前就已经毁了,你们要真是他们的亲戚,就别再来找他们了。”
我们两个出了屋子,江挽便对我说,“苏真只有这一个亲人,她的遗愿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母亲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
江挽的猜想跟我差不多,不过以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也不太好管这件事情。
所以我们两个一商量,除了报警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在我们报警之后,警察没过多久就赶了过来。
但是那警察一见我们,却是皱了皱眉,冲我们说,“怎么又是你们?”
我朝着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就是上次余瑶和郑凯出事,去我们学校出警的年轻警察,当时他还曾经怀疑过我,但是被陈寻给圆过去了。
看到是他,我也多少有些尴尬,只能干咳了两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他虽然多看了我两眼,但是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招手让人在两边设伏,就上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就听见有人抱怨说,“大白天的,谁啊。”
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上次那个邋遢男人,他满身酒气,手上还抓着酒杯。
但是一看到外面的警察,他就瞬间脸色一变,酒意好像也醒了,开口骂了一声,就要把门关上。
“行动!”年轻警察喊了一声,一伙人便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