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寰斜眼看她,勾唇冷笑道:“听说方先生病的很重,连身子都不能起了,他哥哥说是要带他去灵云观,听说那的天灵道长医术十分高明。”
敏妃神色之间带着些许的柔媚之意,低声道:“看来皇上真是看重卫先生,竟如此关心。”
“那爱妃呢,你就不关心吗?”
楚寰这是在试探,敏妃笑了笑说道:“臣妾是皇上的人,一心所想的自然只有皇上一人了。”
说着,这柔弱无骨的身子,已经依偎在他的胸前,楚寰看着她的脸,骤然起了身。
敏妃一时不查,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楚寰脸色阴沉道:“朕还有点事,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侍女忙上前来将她搀扶起来,忙道:“娘娘,你没事吧。”
敏妃摇头:“本宫没事。”
她一脸如常的站了起来,被搀扶着回了寝殿,看着铜镜面前,那个妆容精致,甚是美艳的女子,勾了勾唇角。
楚寰离了敏妃的寝宫,脚步不停,径自朝翠屏宫而去。
他一脸的冰冷,饶是沈离看了也吓了一大跳,温声问:“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楚寰幽幽的看着她,并未说话,便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坐下,又叫人上了酒菜,挥退宫人之后,便闷声喝了起来。
沈离看出他心情不好,便陪着在一旁坐着,而后给他斟酒,多余的话,却是半个字也不会多说,
楚寰喝了几口酒之后,便侧眼看她,神色无比的幽暗。
沈离问道:“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楚寰伸手拂过她的脸,沈离心口微颤,被他这般温柔以待,过去是不曾有过的。
浑身便觉得有些酥软,幽深的眼神专注的看着她的时候,便自以为他是看重她的,甚至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她连手指头都有些轻颤了起来。
“皇上.....”
她柔声说了一句,楚寰幽幽说了一句:“整个后宫之中,也就只有你对朕还有几分真心了。”
沈离道:“皇上何出此言,其他姐姐妹妹们,对皇上自也都是真心的,一心都只惦记着皇上。”
楚寰冷笑了一声:“你不必说这些话诓朕,真心假意,朕还是分的出来的,就连她.....如今也与那些人无疑,再怎么柔顺,都掩饰不了那肮脏的心!”
他愤怒失望!
最近,楚寰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的后妃与人私通,而且还是同大臣的子嗣。
楚寰本来不相信,可最终他终于找到了证据。
那个曾是他最宠爱的宫妃,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
当初,他将自个的心捧到面前,却被如此践踏,想到之前的一幕幕,那种屈辱感油然而生。
沈离看着他,神色温柔,一字一句道:“皇上,不管旁人如何,臣妾待皇上之心,至始至终,会一如往昔,绝不更改。”
楚寰心口微颤,像是被什么撩拨了下,竟狂跳了起来,还有些发疼。
他一手搂过沈离的腰肢,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极尽温柔遣倦,沈离睁开眼,一直看着他的脸,似要将之记到骨子里去,心如同漂浮在云端之上,紧紧抱着他,似要其与之一起沉沦。
这一夜,那蚀骨般的鱼水之欢,也叫让人沉溺其中而无可自拔。
沈离侧着身子躺在他的怀中,手指抚摸着他光洁的后背,那有几条红痕,是她激动之时留下的,他低头看她,并亲了她额头一口。
沈离满心的欢喜,神色越发温柔了起来。
楚寰看着她的脸,心底涌上些许柔情与爱意,从一开始,她就是不一样的,还曾以身救他,就冲着这份情意,他这辈子都会要护她周全!
一个月后,沈离发觉自己有了身子。
楚寰得知后对沈离更加的恩爱。
“孩子可会闹你?”
“皇上你摸摸就知道了。”
沈离拉过他的手,抵在了她的腹部,那里有些微的隆起,已经一个多月了,不多时,手下似有些许的触动。
楚寰喜道:“动了,动了!”
“是啊,平日闹的不凶,前几日才动过一次呢,可见孩子很喜欢皇上呢。”
楚寰觉得新奇,便继续将手搁置在她的肚子上,半响之后,又能感觉到动了一下!力道甚大,沈离甚至闷哼了一声。
楚寰一惊,连忙问:“怎么了?”
“有些疼....”
“这小坏蛋,怎么还未出来就这么折腾你,等他出来了,朕得好好教训他。”
沈离宛然一笑:“臣妾可不舍得。”
“朕舍不得你受苦。”
不过是一句情话,便叫她心口微烫,下意识更贴紧了他,那种从心理与身体产生的依赖感,叫她有些不能自持。
如此斯磨缠绵了一番,天已亮了起来,太监在外面提醒着要去上早朝了。
沈离起身要服侍他,他却制止了她:“你不必起身,让旁人伺候着便是了。”
“这怎么行?服侍皇上,是臣妾的分内之事,断不能因臣妾有孕了,便偷懒,况且,臣妾愿意服侍皇上。”
沈离不愿意说。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倒是让楚寰的心口颤了颤。
他凝视着沈离的眼神,似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若不是要急着上朝,只怕,他还要与她好一番缠绵才肯罢休。
起身帮他穿戴整齐了之后,便将人送到了门口,看他离去,直到他背影消失之后,才缓过神来。
沈离见楚寰心已沉沦,从此之后,便以他的喜怒为喜怒。
这是一场豪赌,输了,便是一败涂地,不仅是这心,只怕连命也得赔上!
秋月道:“娘娘,这时日还早,娘娘不如再睡些时辰?”
沈离摇头说:“不必了,就此起了吧,也好去敏妃那请安。”
“可这也太早了,况且,皇上不是说免了您去请安吗?就连敏妃也没说什么。”
“恃宠而骄可不好,叫人准备轿子便是了。”
秋月见此,便也不好说什么,唤了青釉进来,为她梳洗打扮了起来。
木兰有一手极好的梳头手艺,只是今个不知是怎么了,竟扯的她有些生疼,一次也就罢了,竟连接两三次皆是如此,沈离的脸色沉了下来,将她的手挥开。
木兰一惊,忙跪了下来,口中忙道:“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沈离盯着她多看了几眼之后,随即冷笑了一声,却什么都没说,挥手让她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