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哥。”曼如眼波粼粼,声音很软很委屈:“我是不是又犯错了。”
她想尽办法的在云陌面前做到最好,不过多累她都不怕,可是就是没有结果。
云陌永远不会正眼瞧她一眼。
入了傍晚,东风说起便起,云辞衣角舞了几下。
他捏捏她委屈到鼓鼓的小脸,涩然道:“没事,云陌不会生气的。”
曼如咬唇,点头,脸色好了点。
云辞从不会骗她,她知道。
反之,她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就算了,还很让她没有安全感。
卧室里。br/
没开灯,窗帘开着,只有柔和的月色,从云朵缝隙里挤出几缕,席卷在房间一角。
书鸢洗过澡,蹲坐在床头柔软的地毯上,地上的手机亮着,循环播放着书志祥的影像。
熟悉又酸涩的声音传出来。
“软软,快过来吃饭,爸爸做了你最爱的糖醋鱼,很甜的,快点哦,不然爸爸就一个人吃独食了。”
“来了来了,爸,给我留一点。”
“鱼头已经吃完了哦,哎呀,鱼尾巴也没有了。”
一字一句都像是无形的刀子,刺在心底最不能触碰的深处。
书鸢泪水决提,埋在双膝之间。
她想书志祥了。
想在水乡镇的一切,想那里的山川,想那里的河流,想那里漫山的油菜花。
最想的是那间用瓦片盖出的平房。
书鸢从床尾拿过来烟盒,点了一根,烟入了肺,入了心,心房被填满,舒服了许多。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门铃响了一下,等书鸢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时,却没再响起过。
她挠挠头,又幻听了!
她这个病,不知起源,症状不定,或头晕头痛,或心口空荡荡的……
头部又开始刺刺的,像是被人拿着针在里面搅,不是很疼,却忍得骨头疼。
书鸢跪在地上拖到抽屉里拿出药瓶,只倒出来一粒,药瓶见底,她随手扔在地上。
身边没有水,她也懒得起来,干咽了下去。
苦涩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嗓子眼里,口腔里滞留的都是苦味。
门铃又响起,不同于幻听那次很轻,有种书鸢再不开门,就把门给你卸了的倾向。
门外。
柯蓝焦急站着,跟在书鸢身后进屋。
地上烟头洒落一地,药瓶倒在地上,柯蓝捡起扔在垃圾桶里:“药没了?”
“嗯。”
地上手机影像还在播放着,柯蓝拿起关掉,眼睛酸涩的厉害。
书鸢坐在椅子上,包起来的头发,有几缕露在外面滴着细细水珠。哽噺繓赽蛧|w~w~/
她总是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表面是著名摄影师,风光靓丽,其实内里一团糟。
“蓝姐,我想回水乡镇。”书鸢说。
柯蓝出门的脚步顿了下,没理她,拿了个吹风机进来:“头发吹吹,陪你去医院开药。”
书鸢抬手扯下头巾:“谢谢。”
“……”她有说要帮她吹吗?
书鸢裹得依旧严严实实,一双猫一样的眼睛低垂着,手里拿着加热过得牛奶。
两人出门时迎面撞上正好出门的云陌,书鸢只是浅浅扫过去一眼,便收回视线,缩在围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