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树上杀手继续搭弓射箭,她稍稍甩手便从袖子投出去几道飞针,只听扑通几声,地上就多了几具尸体。
【血封喉!锅锅居然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阿若宝宝这一招,呜呜呜好想哭〒▽〒】
沈应梧见此景满是惊愕,只才分神不过二三秒,杀手们的剑刃就碰到了他的胳膊。
未曾重伤,苏若喜从身边尸体上摸来佩剑,疾步冲来直接将其捅死。
沈应梧再愣,连一众杀手都僵神半刻。
她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这种时候大人也能分心?”拔出长剑,苏若喜瞥着他调侃轻笑。
下一秒勾过他脖子拉扯到自己怀里,抬手又砍死了一个扑上来的杀手。
沈应梧只觉后背一热,紧着就是湿哒哒的粘稠之感。
但所有的感觉,都抵不过他现在狂动的心脏。
见他发呆,苏若喜眉头一皱,将他护得更严实,手上动作也加快不少。
不过片刻,沈应梧感到脑袋上一疼,紧接着就是苏若喜轻声斥责:“想不到大人还是个心纳百川的人,命要不要了?”
沈应梧耳根子通红,定睛一看,杀手只剩两个。
吃惊之余,他盯着身边人的眼睛就说:“微臣心里,只有……”
“剩下的两个,留给大人收个尾,大人有信心留活口么?”苏若喜笑看着他,顺手擦了他耳垂上的血珠子。
沈应梧春心大动,从马背上拿来长弓,搭了两支箭对准那两个蠢蠢欲动的杀手,扬笑即道:
“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允许你们先跑几步路。”
侮辱性极强。
【哇塞!督公大人好帅啊!宝宝!你们两个简直绝配!原地结婚!】
“我杀了那么多也不见你夸我一声,他放句狠话就帅了?不过是装个……”
话未了,箭离弦直接将那二人刺穿钉死在了树干上头。
沈应梧只笑:“陛下要留活口,可得小心他们服毒自尽。”
苏若喜愣。
一支箭就能把人射穿钉在树上,他的剑是什么做的?
不锈钢?
【督公大人果然好帅!梧喜滴喜锁死!】
“可恶,被他装到了。”暗忖着,苏若喜吩咐:“可以通知我们的人来了。”
说罢她快步走至一个正要咬舌自尽的人,一剑下去就削掉了他的下颚,他现在是想叫也叫不出来,疼的只能挂在树上呜咽。
“朕没让你死的时候,最好不要擅自寻死,否则朕会让你生不如死。”苏若喜冷笑间看向另一人,“你可听清楚了?”
那人一听这话更想死了,落在她苏若喜手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心一横,他立即从怀里掏出药丸想要吞下,却不想被苏若喜一剑砍掉胳膊,痛感顿时侵占他整个大脑。
“你似乎没有记住朕方才说的话。”她说。
“臣等护驾失职!还请陛下降罪!”匆匆赶来的自己人见她浑身是血,吓得心跳都差点停了。
瞥着他们各自背着的小包裹,苏若喜唇角轻提,“动作快一点,你们没有太多时间。”
话出口众人立刻行动,不过多久,地上的杀手们全部都穿上了右监司之人的衣服,就连他们的武器和配饰,都被换成了配套的。
见此,苏若喜扯下裙子,里面是一身干练的行装,将裙子丢给一个扛着男尸的人,她说:
“按照计划行动,之后在约定好的地点会首即可。”
旋即她正要上马,不想却被沈应梧夹着腰端上去,尚未反应过来,他就自觉跟上来,两手抓上缰绳,轻声就道:
“从这里出去还要一段路程,陛下方才消耗过多体力,还是由微臣替您驭马。”
【锁!死!(?′▽`)??】
某火锅已近癫狂状态。
苏若喜:“……”
等到天空再次传来右监司的信号,留在这里的人当即行动。
其中一部分打扮成苏祁玉杀手的样子,和右监司之人在此假意厮杀。
在林子里的火肆意蔓延引来苏祁玉一党的时候,他们上演了一场生死追击战戏码,眼睁睁的在那伙人眼皮子底下撤离。
苏祁玉心头大喜,立马抓来身边人:“去追!等他们事成之后直接斩草除根!”
身边人领命,带着小队伍即刻出发,剩下的人都在这里检查。
不过多久,确定了这里死的人身份,他们兴冲冲的回来禀报:
“恭贺王爷!沈应梧的人都死光了!我们还在火场里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要不要带回去检查检查身份?”
“苏若喜呢?”苏祁玉迫不及待的问,眼睛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
不重要的狗腿甲:“微臣瞧着方才逃跑的右监司之人,马背上似乎夹带着她,不过有我们的杀手和追击上去的队伍,他们活不了的。”
不重要的狗腿乙:“是啊,连右监司的人都没能活下来,苏若喜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更何况这片林子前面出去就是悬崖,只要我们堵死这里的路,就算她能从杀手们手里逃出来,这深山野林的,她终究难逃一死。”
闻过此言苏祁玉大喜,又摸了一把龙纹腰带,“甚好!盯着围场附近好好搜查,一旦发现可疑人士,格杀勿论!”
他脸上的邪笑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的,现在只等确定苏若喜的死讯,他就可以马上登基。
“王爷……这一切都发生的好巧,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其中会不会有诈?”一个不重要但有脑子的狗腿说。
本就自负的苏祁玉一听这话,顿时火从中来,扭头便是一抹阴寒狠毒的眸光,“怎么,你是不想让本王成功?
还是说,在你心里,本王连苏若喜那样的废物都对付不了?”
那人瞬时闭嘴,看了看其余狗腿连连附和的表情,暗声叹息,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再不多说。
另一边,苏若喜和沈应梧带着自己人从暗道出了这座林子,在隐秘的地方换了又集体换了不同的行头,这才稀稀拉拉的往城里去。
因是荒山小径人迹罕少,即便路上碰着行人,也都是些不曾见过他们真容的村民,故而这一路上,苏若喜可谓是格外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