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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满座衣冠朽9(1 / 1)

“过来!”城门守卫拿着画像一个个查看,面前站着一男一女,女子身材高挑,却面带面纱,难遮病容。

“哪里人?进城出城做什么?”守卫问道。

素衣男子面带愁容,苦笑道“回官爷,我与内子都是浴江县的,因内子身染恶疾,才匆匆赶来城中治病,大夫说此病需要静养,这才带内子回家。”

“家父乃浴江的林瀚,刚在县里开了家酒楼,各位爷若是有空,不妨来浴江游玩几日,林家必扫榻相迎。”说着,那人还将一个荷包递到城门守卫手里,后者不着痕迹收下。

“知道了,林老爷心善,有时间我们必会光顾你们几回。”守卫笑容愉快道。

“只是不知夫人这恶疾是……”

头戴面纱的女子微微蹙眉,男子低声安抚道“不怕,官爷们不过是尽职尽责,想来不会笑话你难看……我说错了,娘子怎会难看,无论你是何模样,都是我最爱之人。”

女子仍是横了他一眼,似生气,又似撒娇,男子温声道歉,手上却为她摘下面纱,露出面纱下的真容。

只一眼,城门守卫就后腿两步,皱着眉连连摆手,“放人放人!”

心中啐道得了麻风病就别出来害人了不行吗?!

女子似怕似气,重新戴上面纱,在男子拉扯下,才不高兴地离开,显然是对那守卫的嫌弃态度很不满。

然而守卫已经不想跟他们多牵扯,满心都是待会儿自己也要看看有没有传染上。

待二人走远,看不见人影,队伍后面有个人才低声低估道“浴江啥时候来了个开酒楼的林老爷?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耳朵尖的守卫瞬间看向他,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提着那人的衣领,厉声询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被吓得胆战心惊,哪里敢隐瞒,磕磕绊绊道“我、我我就是浴江的,浴江没有开酒楼的林老爷啊……”

眼见对方脸色越来越不好,他连忙着补道“也、也有可能因为我三天没回家,可能是写三天里新开的吧……”

那人没再搭理他,将他随手丢下,转身飞快找到队伍,“快追!嫌犯跑了!”

此时,已经走远的谢辞正要换下伪装,身上这身长裙行动起来并不方便,他们要逃跑,可不能因为这点事而耽误行程。

郁止倒是没制止他的行为,但同样给了他另一套伪装的衣服,从前是夫妻,此时便是书生和书童。

“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些虚假的信息?”谢辞不解看着郁止。

什么开酒楼的林家,有名有姓的,是生怕别人找不上吗?

郁止耐心解释,“我说得越详细,他们就会越相信有那么一家人,就算他们知道那个地方,还了解那地方,乍然听我这么说,也只会怀疑是自己没见过那家人,而不是那家人不存在。”

谢辞一针见血指出问题“但他们很快会反应过来。”

“对。”郁止接过谢辞脱掉的那身衣裙,自然而然地将另一套衣服给他,自己也换了外衣和装束,眨眼间,二人便从如画夫妻变成了不起眼的普通人。

“我们的目的只是出城,只要出了城,后续一切都容易许多,既然如此,那这身份暴露,让那些被误抓的人洗脱嫌疑也是一件好事。”郁止解释道。

谢辞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半晌,“你倒是好心。”

郁止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二人没再耽误时间,他们没走官道,反而走的山间小路。

他们不怕猛兽,若是见了,便干脆击杀。

山路崎岖,不好走,唯一的好处便是比官道短,当然,二人选山路不过是为了躲追击的官差。

“走到荣安城,那些人想必就追不过来了。”郁止用竹筒在河边接了一杯水,递给谢辞。

后者接过的动作微微一顿,“郁郎君不必如此照顾我。”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自然的?明明之前还看不顺眼来着。

不对,到底谁看谁不顺眼?

他讨厌郁止吗?

好像没有。

郁止讨厌他吗?

握着手里的竹筒,他很难说讨厌二字。

郁止装水的动作微

顿,随后笑道“同行一路,理应相互扶持。”

到底是没之前那般明显。

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失了距离,是他之过。

心中想着今后要更隐晦一点,不要太明显,要是连谢辞都能怀疑,那楚珩的怀疑会更容易,不妥。

然而他刚这么想,不久,已经露宿几日的谢辞在淋了一场雨,又没得到及时防治的他成功发起了热。

郁止摸了摸他额头,又为他把脉,心中松了口气,还好,没烧得太厉害。

谢辞迷迷糊糊睁眼,看见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努力睁大眼睛,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然而都是徒劳。

郁止伸手覆在他眼上,安抚道“你在发烧,好好休息。”

谢辞硬撑着要起来,“我……没事,还是赶路要紧……”

等他们到了安全地方,才能更好地休息。

郁止将他重新按下去,“别逞强,要是烧得更厉害,你在增加我的负担。”

谢辞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等人重新躺下,才反应过来刚才郁止说的话。

他心中微堵,咬咬唇,“你……”

然而没话能反驳。

郁止说的没错,他现在就是负担拖累。

这么一想,刚刚的憋闷又泄了气。

郁止用捡来的柴火生火,将有些潮湿的山洞带来了热气。

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山洞里,山洞不大,应该是山里猎户为了持续守猎物开出来暂住的。

郁止将二人的衣服摆出来烘烤一番,跟谢辞说了一声,便出去在附近转了转。

谢辞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郁止拿着他找到的草药回来,便看见某人已经没了意识。

他刻意放轻了捣药声,将草药碾碎,又用石锅煮了煮,等谢辞醒来时,药汤正好。

闻着那个味,谢辞就扭过头装睡,他不要喝。

郁止一怔,忽然想笑,“谢指挥,这荒山野岭,我也找不到蜜饯甜点给你甜嘴,这份苦,你便受了吧。”

谢辞;“……”

他沉默地撑着坐起身,接过装着药的竹筒,将那几乎要苦得人隔夜饭都

要吐出来的东西喝了下去。

下次……下次他一定准备好常用药丸。

休息了一会儿,谢辞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阴寒入体,他忍不住又往火堆靠了靠。

郁止将已经烘干的衣服递给他,“把身上的换了。”

谢辞没拒绝。

他看了郁止半晌,最终沉默地收回视线,没有问出他怎么会这么多的问题,大概像他们那样精心培养的世家公子,都如此全能吧。

之后他才知道,并非如此。

因为这场雨和谢辞的病,二人又耽误了一天时间,等到了邻城,已经慢了谢辞的手下好几日。

他们都快以为头儿是不小心被抓住了,见到谢辞时,才终于放下心,喜笑颜开地迎上去。

“老大!”

“头儿!”

谢辞横眉扫了他们一眼,后者纷纷低调小声,一行人来到客栈租的房间,这才放松下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郁止在一旁看着,见谢辞只是耐心听着,偶尔训斥两句,显然也是在意这些人的。

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日久,到底放在了心上几分。

在那群人交流完后,谢辞才终于有空把他们打发出去,单独和郁止说话。

“让郁郎君看笑话了。”

郁止摇头轻笑,“他们担心你,这很好。”

谢辞给郁止倒茶的动作微顿,却是垂目未再多言。

“不知郎君接下来作何打算?可要与我们一同回京?”谢辞抬眸看他。

热茶入腹,因为一场雨有些发凉的身体逐渐回暖,唇色因为茶水而沾上了些许水光,潋滟光华。

唇角微抿,语气平静“不必了。”

见谢辞投来诧异的目光,郁止微微一笑,“现在并非我回京之时。”

谢辞也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与楚珩的约定。

他垂眸敛目,掩下些许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

“也好,他日待郁郎君回京,我再邀请你上天香楼,以报此次相助之情。”

郁止没拒绝。

他送走了谢辞,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叹。

哪有什么为了于楚

珩的约定,不过是他为了外出而掩人耳目罢了。

谢辞之事告一段落,接下来,才是他自己的时间。

“头儿,你怎么又走神了?”

谢辞冷眼看去,想知道谁这么没眼力劲儿,下回出门不带他了。

说话那人被别人推了一胳膊,还满脸不解。

谢辞没管手下如何打闹,他还在想那个被他留在荣安的郁止。

还以为能与他一同回京的……

想想对方这样做,都是为了那个皇宫中的人,谢辞莫名替郁止感到不平和可惜。

若非是楚珩,若非与楚珩的关系,那人本该更耀眼才对。

若是有朝一日,他与楚珩的关系被广而告之,又还如何是好?

作为皇帝,无人敢指责楚珩,届时,所有针对都会对着郁止。

想到那个画面,谢辞便心中不喜。

不该如此。

又过了几月,郁止赶在郁夫人生辰前回了京。

他刚回到家中,便有下人激动地跑去通知郁夫人郁二郎,以及已经出嫁的郁听澜。

“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郁止还未行礼,便被郁夫人扶起来。

“回来就好!”

“兄长!”少年飞快跑到郁止面前,扑进他怀中抱住。

郁止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背,“长高了不少。”

正在发育期,此时的郁二郎,要比郁止离开前高上许多。

郁二郎不高兴道“兄长怎么说走就走,你走了这么久,我当然会长大。”

听着他这小抱怨,郁止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无奈一笑,带着他们进了后院。

晚上,郁听澜也回来,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每个人都喜笑颜开,显然郁止的回来令他们很开心。

郁家主离世,家中本该又郁止做主,然而他一走大半年,从郁家主去世后,他留在家中的时间少之又少,家中便暂时由郁夫人和郁二郎做主。

饭后,郁夫人找到郁止,将这段时间府中的事对他说了说,完了又笑道“你不在,二郎倒是一日比一日沉稳,他帮了我许多忙,

好在你回来了,以后不走了吧?”

郁止想了想,看着郁夫人,神色认真道“母亲,既然二郎做得很好,那便一直由您帮着二郎教他吧。”

郁夫人一惊,“那你呢?”

空气沉默良久,直到一阵秋夜凉风将窗户吹开,凉意灌入,仿佛吹进了郁夫人心尖。

她面色发白,咬唇沉默看着自己儿子。

郁止思虑片刻,才走到郁夫人面前,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一撩袍摆,缓缓跪下。

郁夫人又要站起来,却被郁止按住。

“母亲,父亲生前,孩儿曾与他说过,会与那位了断关系,然而此事说来简单,实际并不容易,恐要牵连家中,那便是孩儿的罪过。”

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恨声道“怕什么,大不了我郁家退出朝堂,离开京城,数百年传承,岂能因那人是皇帝便将你一人置于危险之中?!”

郁止勾唇,心中一暖,原主立下保护家人愿望,总算没有被辜负。

只可惜,他不能代替原主,长久留在他们身边。

“作为您的儿子,孩儿自然想与母亲共进退,可作为郁家主,孩儿总要为家族考虑。”

郁夫人沉默了。

“咱们……咱们不做这个家主了,将家主之位交给其他人,他们想必会非常乐意。”郁夫人红了眼睛。

郁止抬头看她,郁夫人被他看得偏过头去,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提议如何不妥。

郁止并未生气,反而温声道“母亲,与楚珩之事,是孩儿一人之过,其后果,自然也要孩儿一人承担,无论是您,还是弟妹,族人,都不该承受这无妄之灾。”

郁夫人说不出话,只心疼地看着他,轻微哽咽道“你都决定好了?”

郁止点头。

郁夫人长叹一声,终是无奈闭眼。

“那好吧。”

“孩儿不孝。”郁止俯身叩首。

郁夫人也不知说什么,沉默良久,伸出手想要抚摸儿子脸颊,却又颤巍巍收回手。

“要好好的。”

楚珩消息最灵通,可以说,他是最早知

道郁止回京的那一个,然而他并没有着急去见他。

哪怕已经心痒难耐,哪怕已经在梦中千回百转,他都没去,他在等,等郁止主动来找他。

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他不能主动打破约定,否则更给了郁止发作的理由。

有小太监匆匆赶来,“陛下,后宫那位说腹中疼痛难忍,希望陛下能探望一二。”

传话的人战战兢兢,谁不知道皇帝不喜欢宫里那位,哪怕给了名分,哪怕有了皇嗣,他也没给对方任何脸面,一应待遇都是为了她腹中孩子。

楚珩希望那是个儿子,今后他即便不立后,也无人能以后继无人威逼。

“腹痛就请太医,见朕做什么?朕又不会医术。”

那传话的太监不敢再多嘴,迅速起身告退,回去复命。

从入宫后,丹阳请过楚珩许多次,然而楚珩一次都没应,哪怕她如今还挺着大肚子,心里也无法安心。

就算生了孩子,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当初就不该听母亲的。

然而长公主的处境也不太好,当初她为了发泄,隐晦透露了楚珩和郁止的关系,谢辞虽然隐瞒下来,但楚珩在锦衣司又不止他一人。

得知此事,楚珩行事更不加掩饰,明晃晃地针对长公主,在他的引导下,长公主成了京城勋贵人家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存在,她已经麻烦缠身,无人敢施以援手。

郁止并未进宫,这段日子他都待在郁家,谁请都没出去。

期间,谢辞也曾来过,郁止为了不明显,也没答应他的邀请。

谢辞微愣。

手下连忙道“头儿,你也不看看,那郁止还在守孝,哪能出来大吃大喝,别人的邀请他也拒绝了啊。”

谢辞心想也是,心想那等日后再说。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只要在京城,那人对他的态度就冷淡许多。

想了想,他觉得大概是京城人多眼杂,只怕是为了避嫌。

“头儿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和人家世家子做朋友?连京城那些最不讲究的武将人家都远远逼着他,他还主动凑

到人家文人面前,这不是上赶着讨嫌吗?”

“胡说什么!”另一人轻斥道,“郁止不是那样的人。”

“好吧好吧,就算他不是,可我们老大可怕是事实吧?但他好像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谢辞“……”

他霍然转身,冷眼看了身后窃窃私语的二人一眼,沉声道“回去训练加倍,干不完不许吃饭。”

二人“……”

头儿,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谢辞没去管他们,他握着刀沉默地回衙门,心里都在琢磨着刚才那两人的话。

他真的很可怕吗?

又一个冬日,郁止守孝结束,重回朝堂。

在金銮大殿上,楚珩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握紧龙椅扶手,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再颤抖。

“众卿平身。”沉稳的语气似乎心中也很平静,无人知道他在走神。

这一走神,就走神了整个早朝。

结束后,郁止不出意外地被留下。

其他人只以为楚珩想和郁止叙叙旧,唯有谢辞,心知这二人是来结束约定。

他不免想,郁止会说什么?会做什么决定?

还是会原谅楚珩吧?毕竟他可是皇帝,不能拒绝,不能作对。

可一想到这个可能,谢辞心中竟有些不爽,为郁止。

正如他之前所说,楚珩配不上他。

然而它们才是当事人,只要心甘情愿,又有什么配不配得上。

自己真是瞎操心。

“臣郁止,参见陛下。”

话音未落,他便被人扶起,根本没让他弯腰屈膝。

楚珩看着眼前人,只觉得他一点没变,与他走时一般无二。

“我很想你……”他好几次,都想派人把郁止带回宫,然而最终都忍住了。

他怕再惹郁止不喜。

相较于他的压抑难耐,郁止态度自然又淡定。

“陛下,这几个月,我去过许多地方。替你看了看你手下的江山。”

楚珩不在乎,但他从郁止的语气中听出,郁

止很在乎。

“你看到了什么?”他嘴上这么问,眼睛却没从郁止脸上移开,贪婪的视线紧紧落在郁止身上,后者面对这样紧迫的目光,却依然风度翩翩,不卑不亢。

“很多。”

“窈窕山水,人间百态。”

“走了一圈,臣才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

“你哪里错了,你没错。”楚珩霸道又固执地说。

郁止笑着摇头,“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借口。”

“我让天下之主深陷儿女私情,让你失了帝王之心,让你丢了帝王的无私无情,让你……走错了路。”

“都是郁怀桑的错。”

郁止缓声长叹道。

他所说之话,亦是原主未尽之言。

在他心中,是因为他没能克制本心,与楚珩迈过了安全线,也是因为他的粗心和一些容易令楚珩误会的言行,才会促使他越陷越深。

在与楚珩的这些年,他有许多次机会选择正确的路,谁都不会受伤,可他每个岔路口都错了。

自刎而死,除了惩罚报复楚珩,给家人赔罪,以死亡保护剩下的家人这些原因,未必没有想着错误因他开始,也该因他结束。

郁怀桑晚了,郁止还有机会。

他掀起衣摆,跪道“陛下乃天子,坐拥天下,不该为一人左右。”

“……你别说了。”

郁止“您属于整个天下,不该属于臣。”

“朕命令你别说了!”

“陛下!陛下!”惊慌的传话声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后宫……后宫中那位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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