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与感情(1 / 1)

杨玉娇嗔的看着李隆基:“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再到前台了,本来呢,这些都是我给儿子积攒下来的私房钱。可是儿子更不适合亲自出面了。纵观历史,哪有太子亲自出面做生意的?因此我要物色几个得力助手啊。不对,应该是不错的代言人。三郎看陆江海怎么样?”

李隆基立刻反对:“那么多人,选谁不好,陆江海野心太大,不好驾驭。不要他!”陆江海这个小子满肚子的鬼心眼,而且败在了娘子手上,他岂能服气,肯定会伺机报复。谁知杨玉却是一笑:“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千里马都有性子的。这样的人才,难免有些脾气。”

说着杨玉笑着对在场的人举起酒杯:“难得大家齐聚一堂,今天咱们不谈那些烦心事,只叙旧情。为了圣人安康,大家举杯!”在场的人忙着都站起来,举着酒杯,给李隆基敬酒。等着扬尘舞蹈之后,李隆基对着众人一摆手,大家忙着谢恩坐下来。

马元中心里感慨,这些年贵妃一直用杨家娘子的身份走动经商,其实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位杨家娘子到底是谁,她的郎君那位神神秘秘的李三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既然圣人和娘子不说破,众人也乐得配合。

能够和杨玉做商场朋友的都是人精。他们明白贵妃和圣人的身份不能轻易公开。虽然是士农工商,经商不算是下九流卑贱行业。但是商人素来被人看不起。大唐更是明文规定,商人子弟不能参加科举。

圣人和贵妃怎么可能和商人混在一起。于是这些人都跟着杨玉演戏,大概是演戏的时间长了,他们都忘记了杨玉的**了,只是记着一条,跟着恒泰有好处,听娘子的没错。今天娘子和圣人不再遮掩了,马元中心里忽然一紧,只怕他们今后再也不可能这么坐在一起喝酒看歌舞了。到底是云泥之别——想着这些年经历,马元中忍不住悲从中来。

“老马,你是怎么了?怎么还伤感起来了?”杨玉看见马元中闷闷不乐,似乎要哭的样子,忍不住问他。老马真的老了,两鬓斑白,脚步蹒跚,再也不是那个虎虎生风,声如洪钟的灵活胖子了。

“我不是伤心,我是激动的。这些年娘子深居简出,我们这些生意人四海游走,也没个安定的时候,很难聚在一起。我是终于能吃上娘子请的酒席,激动地了!太不容易啊,当年在扬州的时候,大家轮流做东,喝酒看戏,春天游湖,夏天还是游湖,秋天呢在湖上赏月,夜游保障湖,冬天赏雪游湖。真是快乐啊!谁知娘子一离开了扬州,见面都难,更别提吃你一顿酒了!”老马的话惹得大家都笑起来了。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善法可陈,我当年就这么抠门,只请大家游湖了?今天不游湖了,大家吃酒!”说着乐声想起,侍女们捧着精致的银酒壶进来给众人斟酒。

酒过三巡,杨玉对着马元中说:“小马如今接手了生意,你可以安心休养。天下这么大,你素来是个喜欢各处跑的。大好河山可以尽情游览了。我倒是很羡慕你,有个儿子继承衣钵。唉——”杨玉叹口气不说了。

马元中端着酒杯,笑嘻嘻的说:“娘子收下得力人不少。当年我们都笑话娘子,请人干活给工钱,怎么还要倒贴钱教导工人读书识字,训练他们做事。娘子真是有耐心,从接人待物,说话教起。大家都觉得好笑,这不是赔本买卖吗?谁知竟然是我们错了。如今恒泰人才济济,我们真是佩服啊。”

“什么人才济济啊,最宝贵的是什么,是人才啊。我那些人不过是些熟手罢了,随便找几个人,只要你下功夫认真教,加上环境熏陶,做个熟手是可以的。但是能够掌握全局的,可不是随便教出来。这要有天分呢。我发愁的是,今后谁来掌舵啊!”杨玉无奈的叹息一声。

在场的人都跟着感慨起来了,有人说自己的子孙没经商的天赋,有些则是说儿子被溺爱过度了,吃不了苦,有些人则是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嘴上很谦虚的说自家的子孙们只是个守城之才。

杨玉眼看着宴会成了讨论继承**会了,她看着李隆基一笑,李隆基挑起眉,似乎在说:“娘子你可不要玩火。”谁知杨玉故意对着李隆基露齿一笑,看着陆江海:“都怪我,本来好好地宴会成了诉苦会了。我这些天想明白了,子孙自有子孙福,我们何必强迫他们呢?最后闹的大家都不开心。我想今后把恒泰交给个能干的人,把它发扬光大。”听着杨玉的话,在场的人都不置可否,唯独是陆江海盯着杨玉。

李隆基不满的哼一声:“娘子怎么说起来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今天就听着你说什么生意经,真是无聊。”

“是我疏忽了,该罚!”杨玉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转脸看看在座的人,忽然问:“薛家的那个薛翔怎么没来啊?”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眼睛一起看向了陆江海。汪朝宗冷笑一声:“薛家倒是不用操心后继无人了,他们家的矿场和生意都没了。这会好了,能叫子弟们安静读书了。”

杨玉故意装着一无所知:“没了,薛家的矿场生意那么好,怎么会没了?他们家的子孙虽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可是守住家业还是可以的。”

“怎么回事,还不是被人设圈套坑了。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汪朝宗瞪一眼陆江海,充满了挑衅意味。

陆江海则是面不改色,在哪里悠闲的自斟自饮。

一场宴会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马元中和老友汪朝宗感慨着说:“今天的酒,你喝出什么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娘子真是被陆江海被蒙蔽了。我们还是要提醒下娘子。这个小陆,以前看来不错。谁知后来成了这副样子了!竟然是如此黑心,当年陆家是怎么发家的,你可知道?后来小陆被送去读书了,我还想着他们家大概是害怕报应,要积德了。今天看来,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他们家是改不了。娘子要用他那样的人,只怕是天下大乱了。”汪朝宗叹口气,马元中则是皱皱眉:“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陆家当年真是背信弃义,出卖人发家的?”

“还不止呢,你可知道前隋的时候,攻打高丽,陆家承办了药物和粮食。他们真是黑心,用腐烂霉变的粮食冒充军粮,用假药做了疗伤药。你说——真是惨啊。我家里曾经有个老人,他的父亲以前在陆家做事。他父亲那个时候还年轻呢,去辽东送东西——据说他亲眼看着吃了坏粮食做干粮,不少的士兵都拉肚子,浑身无力,在战场上自然是占不到便宜被人家轻易的**了。那些受伤的人,唉,不说了,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呢,听了那些伤兵的惨状都被吓得哭了几个晚上。你说这样的黑心钱,不是谁都能赚的。”汪朝宗看着远处,感慨道:“陆家就此发家了,可是从此之后人丁不旺。到了陆江海这一辈子,只剩下了他一个独苗了。现在陆江海还没儿子呢!”

“若是他们家子孙成群才没天理呢。你说我们要不要和娘子提醒下。别最后陆江海使什么手段把恒泰掏空了。今后他要是——”马元中压低声音,做个手势:“这个小子别是有谋反的心思!”

“且等等看,我想娘子不会那么容易蒙蔽。再者说了前些日子恒泰和陆家争的你死我活的,陆家狠狠地吃了大亏。你觉得娘子会那么容易的改变主意吗?你要是相信我,回去等着,娘子没准很快会召见我们的。”汪朝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的日子是太舒服了,脑子都丢了。”

“我可不是太舒服了,心事总算是了了。你知道,我没什么大谋略的,只想着守住家业,要是能改变我家的门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所幸我遇上了娘子这样的良师益友,大靠山!我家的祖业不仅保住了,还发扬光大。我儿子如今是正经朝廷官员了。他要是再踏实的做下去,没准能混个巡盐御史呢!我现在一门心思培养我的小孙子,读书,什么风雅学什么。今后谁敢我家是铜臭气的商人啊!”马元中一脸我很幸福,我很满足。

“娘子若是听见你这些话,她肯定会高兴的。你还没想明白,娘子为什么要提拔陆江海呢?”汪朝宗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看出来其中门道了。

宴会散了,李隆基却有点郁闷,根本没有任何喜悦轻松。杨玉知道这个小气鬼肯定是生气了,嫌自己拿他做幌子了。她笑嘻嘻的过来,讨好的说:“三郎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了,你肯定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要办这个宴会的。人家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哼,巧舌如簧。没有我娘子不是一样也能呼风唤雨吗?你还装——”李隆基无奈的扯了下杨玉的脸,表示本宝宝很生气,你要拿出点诚意来道歉。

真是个小气鬼啊。杨玉在心里吐吐舌头,凑到了李隆基耳边低声的说:“我今天晚上特别准备了惊喜。不知道三郎是愿意赏光啊?”李隆基一愣,随即点点头:“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要是好,我就不计较了,要是不好,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杨玉点头如捣蒜:“保证是惊喜,要惊吓你打我!”

正是夏末初秋的时候,杨玉和李隆基坐在洛水边上,一阵清风吹来,月光在河面上洒下点点银辉,如同身处在星河之中。李隆基对面前的精致点心很满足,他放下筷子,叹口气:“娘子的好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学会。以前那些御厨做的点心,总是有些美中不足,不能完全合我心意。唯独是娘子做的点心和各种吃食,叫人觉得十分受用。”

杨玉笑嘻嘻的拿着手绢给李隆基擦掉嘴角上的油渍:“三郎的夸奖叫我羞愧,今后我每天下厨好不好,只要三郎别嫌弃我的会做的菜肴有限,做饭的技术不稳定就好了。今天我是超常发挥,没准明天就做的很烂了!”

夫妻这些年,杨玉忽然有些羞愧,自己似乎很少做这些,是不是有点失职了?“娘子也不用刻意如此,你只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娘子不是说了,做饭也是要看心情的,有兴致做的,自然美味可口,若是要敷衍了事,没心思还强做,肯定是做不出来美味的东西。而且我也不舍娘子辛苦啊。”李隆基话音未落,一阵乐声想起,一只画舫游弋在水面上,上面一个歌姬站在船头,歌声穿越水面,随着晚风送到了耳朵里。

“我闲着没事,又请了阿蛮出来,编了新曲子,还有新舞,还请三郎指点呢!”李隆基一脸享受,对着杨玉眉开眼笑的说:“娘子编曲自然是最好的,这舞蹈肯定也是好的了?对了今天宴会上你怎么没叫他们演出来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么精妙的歌舞只有我们两个人欣赏,真是有点浪费了。”李隆基虽然语气中全是遗憾,可是得意之色根本掩饰不住。娘子专门排演了歌舞给我一个人。哼,你们都没有这个待遇!

杨玉心里吐槽着,附在李隆基耳边低声的说:“只有三郎是我的知音啊,他们那些俗人不配!”李隆基心里就像是点燃了烟花,都要在天上画出个粉红的小心心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欣赏着歌舞,到了精彩的地方,李隆基拍手叫好,杨玉则受含笑看着李隆基,亲自弹奏琵琶。

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天上绽放出美丽的烟花,两个人欣赏着漫天花雨,谁也没说话。李隆基把杨玉搂在怀里,轻声的说:“惟愿我们能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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