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喝酒伤身
顾淮笙望着顾淮准离开的方向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大哥好像哪里怪怪的。
正好元伯过来,顾淮笙就伸手把人给拉住了:“元伯,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元伯表情一言难尽:“就……少爷拉着果壳儿钻狗洞出去的时候。”
顾淮笙:“……”
如果是这样就更奇怪了,就大哥的脾性,没当场抓个现形赏一顿军棍,简直太反常了。
“那……”顾淮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有什么人来找过大哥?”
“没。”元伯见顾淮笙脸色不好,不禁疑惑:“笙少爷,可是有何不妥么?”
顾淮笙摇了摇头,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大哥似乎走得很急……
不过……看着也不像是遇到什么要紧事的样子。
“算了。”顾淮笙想不通懒得纠结,挥手让元伯去忙,就带着赵越转身走人,本是打算带去堂屋,却被赵越抓住了胳膊:“嗯?”
“去后山凉亭。”赵越说罢松开顾淮笙胳膊,便径自走在了前面。
“去后山?”顾淮笙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后山不方便,去你院子也可以。”赵越停下来,转头看着顾淮笙,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
但不管是什么,话到这份上,顾淮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没有不方便,去后山吧。”
闻言,赵越眸色闪了闪:“嗯。”
去后山,明明是赵越提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淮笙总觉得他反而在不高兴,那眉心攒着就没舒展过。
“正好前段时间埋了一坛花酿,一会儿挖来王爷尝尝。”不喜欢这样的气氛,顾淮笙便主动活跃气氛。
却不知,赵越对顾淮笙上次醉酒阴影太深,听到这个脸色骤然就变得难看起来。
“怎,怎么了?”顾淮笙被瞪得莫名其妙。
“埋在哪里?”赵越不答反问。
顾淮笙指了指后山的方向:“凉亭旁边的槐树根儿下。”
赵越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顾淮笙……顾淮笙真心觉得今儿一个个的都有病,莫名其妙的。不过谁让这位是爷呢,该伺候着还是得伺候着,可不能真把人给怠慢了。
就为这,顾淮笙还特地吩咐下人准备下酒菜送过去,谁知一到后山,赵越就直奔老槐树,用剑将酒坛子给刨了出来。
看着赵越猴急成这样,顾淮笙先是一愣,随即就挑眉笑了,跟着蹲过去,捡了根树枝帮忙:“还以为王爷跟大哥一样,都喜欢烈性烧酒,没想到竟是对这花酿如此热衷,不过不是吹,臣这花酿可不是普通的花酿,花香怡人酒气醇厚,一口下去,可谓是回味无穷……嘿,挖到了!”
扔掉树枝,顾淮笙拍拍手上的泥土伸手就要去抱,然而手才伸出一半,就被赵越截了先。
“瞧把王爷给急的,您若喜欢,臣回头送你几坛……”
顾淮笙正笑的得意,就听哐嚓一声脆响,酒坛被摔了个四分五裂,醇香扑鼻的酒水溅了一脚背。
一切发生太快,顾淮笙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宝贝舍不得喝的花酿就无情被浇灌了尘土。
“赵越!”顾淮笙简直要被气死了,捂着心口连身份礼数都顾不上了:“你干嘛砸我酒?!”
“喝酒伤身。”赵越站起身来。
“喝酒伤身你不喝啊!”要不是还尚有一丝理智在,顾淮笙恨不得揪住赵越暴揍一顿:“你凭什么砸我酒?!”
赵越却压根儿不搭理暴跳如雷的顾淮笙,转身就回了凉亭。
顾淮笙叉腰瞪着那一滩酒液,运了好一会儿气才冷静下来。转身走进凉亭,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下酒菜,菜色精致色香俱全,一看就是精心准备,可眼下看在顾淮笙眼里,却只觉心火乱窜。
反观赵越,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吃得心安理得。
顾淮笙捏了捏眉心,走过去在赵越对面坐了下来。
“为什么?”顾淮笙面无表情:“不知微臣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竟连坛酒都不放过?我那酒,到底怎么碍王爷的眼了?还是说,王爷今儿个就是铁了心要与微臣找不痛快的?不过是一家花楼,你爱封就封爱抄就抄,全凭王爷高兴,回头我就把楼子姑娘给遣散了,以后王爷之事,微臣再不插手,必然安分守纪,做个忠君良臣!”
“我说过了。”赵越给顾淮笙盛了碗汤,伸手将碗放到他面前,面对盛怒面不改色:“喝酒伤身。”
“呵!”顾淮笙觉得自己有病,才会想着请这混蛋喝酒。
“喝点汤吧。”赵越叹口气:“醺酒伤身,以后都别喝酒了。”
顾淮笙沉着脸不作声。
“上次你醺酒……”赵越想了好一会儿措辞,也没想好怎么说:“总之,别再喝酒了。”
听到这里,顾淮笙才反应过来,赵越是在关心自己:“王爷这是在关心我?”
赵越又成了锯嘴葫芦。
“既然不是,那我喝不喝酒,伤不伤身又与你何干?至于你砸我酒坛子?”顾淮笙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有些上头,忽然就觉得挺没意思,这人就这样子,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顾淮笙叹了口气,起身就准备走人。
“王爷既然无事,那就请回吧。”顾淮笙说完,也没见赵越有个反应,轻笑一声,果断朝山下走去。
看着顾淮笙渐行渐远的背影,赵越放下了筷子,直到人走到看不见,都没再动过筷吃一口。
云墨从亭子外走进来,看着赵越的脸色有些踟蹰,但还是上前道:“王爷既然关心顾大人,又为何不说清楚,这样王爷不痛快,顾大人心里也不痛快,何必呢?”
“葶香楼的事情都办妥了?”赵越却岔开了话题,也是难得一次对云墨的僭越失礼没有怪罪。
“都办妥了。”主子既然转开话题,云墨心里无奈也敢再多言,只得顺着接了下来:“老鸨龟公已经收押京兆尹大牢,其余姑娘小倌儿暂禁楼里都还安分,那个……那个盈盈姑娘……”
“嗯?”一听盈盈,赵越脸色又不好了:“怎么?”
“盈盈姑娘受了点伤,倒也安分,抚琴弄曲儿不吵不闹,就是太安分了些。”不怪云墨会这么觉得,实在跟楼里其他人比起来,盈盈淡定过了头,所谓反常即妖,自当谨慎。
“就这个?”赵越敛眸。
“是。”云墨点头。
“不用管。”赵越已经从顾淮笙那里知道了真相,虽然未细说分明,但大致还是能猜到,所以一听是因为这点,就摆了摆手:“让大家都撤了,老鸨龟公关两天打一顿就放回去吧。”
“放,放回去?”云墨险些咬到舌头:“可窝藏罪犯一事……虽然只是个借口,但总要做个样子吧,不然……”
赵越闻言睨了云墨一眼,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赵越抓人封楼,不过是想给老鸨一点教训,让她以后再不敢让顾淮笙进门,倒也不至于真把人给往死里收拾。
“方法不重要,本王只要结果。”说完也不继续赖坐着了,挥退云墨径自下山离开。
刚下到山脚,远远就看到顾淮笙抄着一把铁锹,带着果壳儿和奴儿朝后院的方向去,三个人嘀嘀咕咕,听不清在说什么,但顾淮笙的表情却着实丰富的紧,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准备干坏事。
想到之前砸掉的酒坛子,赵越脑子瞬间就想到狡兔三窟这个词,脚步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少爷,咱们这是要干嘛去啊?”不说赵越纳闷儿,就是被拉着一起的果壳儿奴儿也是一头雾水,奴儿自从顾淮笙跟他说过那事后就情绪一直不高,这会儿低着头话也少,果壳儿却是个憋不住的。
顾淮笙也不避讳他俩,走在前面叹了口气:“能干嘛?当然是挖酒去,你们不知道,烎王那混蛋,我好心好意请他喝珍藏花酿,他不领情就罢了,居然砸我酒坛子,可惜我那一坛珍藏哟,藏了那么久舍不得喝,今天拿出来却只听个响,我现在想着都心痛,***y***q***z***w***5***c***o***m#言情#中文网要不碍着他是王爷,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啊?”果壳儿被暴躁非常的主子给惊到了,当然,更惊到的,还是顾淮笙居然有暗中藏酒一事,光是想到上次他酗酒病态的样子,就慌出一身冷汗,要知道,自那之后,大少爷可是明令禁止,不许给少爷喝酒的!
果壳儿忙小跑两步追上去:“少爷,您,您怎么私下藏酒呢?大少爷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您这要是再喝出个好歹来,大少爷非得扒了我们的皮不可!您那酒都藏哪里了啊?咱们去挖出来,坦白从宽吧!”
“坦白从宽?”顾淮笙正气不顺呢,听到这话,抬腿就给了果壳儿屁墩儿一下:“你要敢出卖少爷我,就把你卖掉!”
“少爷……”果壳儿一脸苦相:“您真的不能喝酒,求求您,就别……”
“闭嘴!”顾淮笙大步将果壳儿和奴儿撂在后头:“少爷我自己去,你们不用跟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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