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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讶异于蒋霆风的言论,就算顾烟萝因以往的事迹,在帝国风评不好,但就这么擅自恶意揣测他人,未免太过荒唐了吧?这已经完全不存在公正性,只是一昧的偏袒自己妻子。
当然,许寒觉得,这也情有可原,谁让蒋霆风的确很宠这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妻子呢。
即便魏云被扣押在审讯室。
却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严加审讯。
毕竟蒋家的律师,和蒋霆风按理是不能待在这的,却还是破例了。
魏云只是不停的摇头,低眉垂眸擦着泪。
这时,门敲响了,许寒的手下推门而入,他手下身后跟着进入的,是秦清,还有帝国第一律师蒋青云,以及顾氏安保。
贵雅高冷,柔媚倾城,衣裙华丽却不落俗。
秦清一步入,气氛骤变,她一言不发往桌案后的椅子一坐,优雅的交叠双腿,慢条斯理从手包中拿出一根女人烟,媚眼如丝的夹在指间。
身侧安保主动地上火机,替她引燃。
“我女儿还躺医院里,你却在这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以为是你受了委屈,而不是我女儿遭了罪。”秦清冷嘲,“说说看,有什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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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丈夫蒋霆风眼神锐利的横向秦清,“顾太太,注意言行!”
秦清优雅的轻吸了口细烟,解乏驱烦闷,轻笑连连,娇嗔:“多新鲜呐,人在做天在看,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怎么?这天下都是你蒋家的,我还没言论自由了?”
刚巧鉴证科将魏云手指上祖母绿戒指的化验报告递交了过来。
许寒翻看文件后,神情异常严厉,“蒋太太,化验显示,您的戒指是中空的,里面有暗格,可装入少量有毒亚硝酸盐,顾小姐喝的茶杯上,也有你的指纹,这已经是实实在在的证据了,投毒人,的确是你,你还有什么想说?”
魏云暗自攥拳,揪紧自己的衣裙,隐隐发抖。
蒋霆风眼底掠过不可置信。
秦清熄灭烟头,悠然起身,身姿摇曳风韵迷人,“故意杀人未遂得判几年来着?”
蒋青云虽也姓蒋,可蒋是帝国大姓之一,他这山沟里出来的大律师,可不能和京都蒋家同比,他闻言,毕恭毕敬站在秦清身侧,“夫人,按照帝国律例,已着手实行犯罪,但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属情节较轻的,通常十年以上,又或者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秦清妖媚冷笑,盯着魏云,“那还愣着做什么?着手准备起诉,京都又该热闹了,大名鼎鼎的蒋家出了个杀人犯,那可太稀奇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人,没有要杀她!”终于,忍耐到极限的魏云,红肿着泪眼,陡然起身,哭喊着否认,“茶是她自己喝的!本该喝那杯茶的人,是我!自导自演的,是我才对……”
魏云一番惊人言论,顿时让审讯室的人面色各异。
蒋霆风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妻子。
许寒颇觉离谱,自导自演?自己下毒自己喝,结果杯子被顾烟萝抢了?什么意思?她原本想做什么?
秦清玫红性感的唇角勾起冷笑,倏然逼近哭的梨花带雨,人畜无害的魏云,一巴掌扇在了魏云的脸上,“贱人!坊间传你人美心善,蒋家有你,是他蒋家之福,谁知竟是个表里不一的小贱人!”
扇完巴掌,秦清擦了擦手,幽幽询问身后蒋青云,“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中毒就栽赃污蔑给我女儿吗?好刁钻歹毒的心机,蒋青云,栽赃陷害情节严重,涉嫌陷害罪,怎么判?”
蒋青云惶恐,拎着公文包,微微低垂头,“夫人,诬告陷害罪,捏造事实,做虚弄假,陷害他人,迫使他人受到刑事追究的行为,情节严重者,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3年或10年以下,还会间接性影响家中亲属官场前途,后果不堪设想。”
“霆风,我可以解释的!”魏云心知瞒不住,泪眼模糊的揪住自己丈夫的衣袖,“我只是……只是觉得给蒋家添了麻烦,闯了祸,害得大哥选举失去了顾家的资金支持,想弥补挽回损失……”
“我就想了个办法……”
蒋霆风头疼状扶额,坐在那,弯腰支撑着,“什么办法?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指定顾烟萝是害你的人?这就是你的办法?”
“我只是觉得只有这样,顾家才会和我们家坐下来谈判……如果出了人命,如果可以拿我的命,去和顾家做交易,如果计划成功了,我可以不追究责任,可以和顾家提条件,只要既往不咎,纯当任何事没发生,我以为我这么做……能帮蒋家脱离目前的混乱境况……”
蒋霆风:“妇人愚见!荒唐至极!”
“年纪不大,心眼挺多,你藏得还真深。”秦清丢下一句话,带着人就离开了,这事儿倒有意思了,总之,没完!
顾烟萝被蒋家二太太蓄意投毒的事,本来被层层封锁,可一名负责顾烟萝病房的小护士,在和同事用餐闲聊时,不小心说漏嘴,恰巧被一在顾氏财阀私人医院餐厅内采访权威医生的记者偷听到,此事不胫而走,当晚就登上了热搜,各大电子新闻版块第一。
很快,事实真相伴随着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蒋家一时间,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是包庇凶手?还是公正审判?
是封锁消息,息事宁人,等待风平浪静,还是公开处理结果,王子与庶民同罪,绝不姑息?
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此事,关注着蒋家,毕竟蒋家如今有人身居最高位,这个家族,必须做好表率,如果公然包庇,恐会犯下众怒。
当晚深夜。
有关魏殊途冤案的重新调查,派去找人调查魏云的萧零,送来了重大突破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