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太岁后退两步,愤怒的看着夏怿。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眉毛低垂,大有夏怿说错话,就将他按在地上狠狠教训的架势。
夏怿心跳加速,心中慌乱,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有通灵的能力,看到了你的前世,其中有一世是一个淤泥怪,那是我爱人。我之前和你保持距离,就是怕对不起她,现在知道了你们是一个诡……”
他不只将话重复了一遍,还说得更加彻底。
太岁抓住了夏怿的肩膀,将脸凑到他的面前,张开了口:
“是她是我的前生!”
太岁的表情严肃、认真。
“?”
夏怿看着太岁,一头雾水。
“她是我,不是我是她,我才是本体!”太岁摇晃着夏怿的身体,“这个你必须弄清楚!”
“啊这……”夏怿还有些迷糊。
太岁分出一小块肉,丢在地上,指着肉对夏怿说:“看到了没,那是分身。”
她又指着自己:“这是本体。”
夏怿努力整理信息,慢慢理出思路。
太岁是在说,淤泥怪等于太岁肉,自己和淤泥怪的感情,其实是和她的感情,而不是和她的感情,是淤泥怪的感情。
这……
似乎也没有问题?
“你不惊讶?”夏怿问,一般人哪会相信前世情缘。
太岁蓦地脸红,她松开夏怿,捂着脸:“你进入我里面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啊。”
“说人话。”夏怿敲了她的脑壳。
“你进入我的脑子,翻我记忆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后来你越钻越深,碰到最里面,碰到我的灵魂的时候,我也有感觉。”
太岁本来想说得暧昧点,但在夏怿手刀的威胁下,将骚话憋了回去。
夏怿分析了太岁的话,她的意思是,她早察觉到了通灵,发现了她的前世,所以不惊讶。
“不一定是前世。”太岁又抱住了夏怿的手,“说不定是后世,或者别的什么特殊的存在,只是因为灵魂相连,所以你可以戳进去看。”
“这样啊。”夏怿摸了摸下巴,他的胡子一天没刮了,有点刺手。
“所以我才是本体,你明白了吗!”太岁看着夏怿的眼睛。
夏怿点点头。
太岁重新高兴起来,她如同八爪鱼一般,往夏怿的怀里蹭着。
她是怎么好蹭怎么来,根本没有考虑能不能站稳,夏怿伸手抱住了她。
她忽地低下头,小声说:
“我看网上说,进去之后要负责的。”
“???”
我只是进了你的梦里!
不过现在负责也没什么,反正以后也要负责,不过提前一小段时间。
夏怿用带着胡茬的下巴,戳了戳太岁的脸。
“扎人。”太岁的身体敏感,她小声抗议。
夏怿兴致起来,继续戳她,她在夏怿怀里,根本无处闪躲。
“过分!”太岁生气起来。
“你也可以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夏怿暗示她。
太岁面带兴奋:“真的?”
“真的。”
“我要做咯?”
“做吧做吧。”
夏怿不好意思自己下手,所以怂恿着太岁。
“我要做非常非常过分的事情。”太岁认真的做预告。
“越过分越好。”夏怿就差和太岁明说。
“那我们去屋子里。”
太岁拉着夏怿回到卧室,她的那一间卧室墙破了,夏怿的卧室完好。
夏怿躺上床。
太岁爬到他身旁:“你不许生气!”
“我肯定不生气!”夏怿平躺着,做好了准备。
太岁的手撑在他的身边,慢慢低下了身子,咬住了他的唇。
夏怿品尝着太岁的甜美。
良久,太岁抬起头,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要进入下一步了!夏怿紧张而期待。
太岁的身子低了下去。
五秒,太岁没有动静。
十秒,太岁还是没有动静。
五分钟过去,夏怿扭头看太岁,太岁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所以你说的非常非常过分的事情,就是亲我一下吗!
你这个憨岁!
夏怿气急,想把太岁拉起来,告诉她什么才叫非常非常过分。
在脑海中将那事情演练了十遍,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太岁的脸。
太岁没有反应,看来睡得很熟。
她一定很累吧,将肉分给自己这种事,听起来就很费神。
抱着太岁,夏怿也打着盹,通灵的睡眠不算休息,他很疲倦。
等他闭上眼,太岁悄悄睁开眼睛。
诡异可以睡觉,但根本不需要睡觉来补充精神,她只是怕夏怿追究,所以装睡而已。
太岁缩了缩身子,心想:他果然很生气,刚刚看我的眼神和要吃了我一样。
现在靠着装睡萌混过去了,等他醒来了如何是好?
她默默改变了肉体,将下半身变成了章鱼的下本身,缠住了夏怿。
看着这么多条腿的份上,他不会怪我的吧?太岁安稳自己。
窗外的天渐渐黑暗下来,空中响起雷鸣,真正的雨到了。
雷声将夏怿惊醒。
他坐起身,感觉身上湿漉漉软趴趴的,不知道缠了什么东西,急忙伸手去开电灯,开关按下后,灯没有任何反应。
断电了,肯定是杜之珠干的。
嚓——
火柴的声音响起,太岁点燃了制作的油灯。
夏怿看清了身上的东西,那是八条触手,其中一条立起来,和他挥了挥手。
夏怿心脏一顿,差点儿挥拳打过去,好在他及时发现,触手来自太岁的腰部。
“你想要干什么!”夏怿掐着太岁的脸。
“唔,泥不喜饭腿吗?”太岁说出走调的话语。
“我不喜欢触手!”夏怿又揉起太岁的脸。
太岁恍然大悟,八条触手变成了八条腿。
夏怿的心脏猛地一颤,差点儿跳起来,他狠狠拉太岁的脸:“给我变回去!”
八条腿变回了触手。
“再往回变!”
太岁的下半身恢复了正常。
夏怿放松下来,警告太岁:“不要变奇奇怪怪的东西。”
“明明变尾巴你就换喜欢。”太岁小声嘀咕,“你这是歧视,歧视没有尾巴的动物。”
外面的雨声很大,夏怿没听清太岁在说什么。
看着漆黑的窗子,他心中担忧。
杜之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真的只是围着吗?
应该让太岁早点儿解决了她,比如……
夏怿绞尽脑汁,也没有从过去找到合适的,可以让太岁解决杜之珠的时机。
那个混蛋,太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