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怿和白蛇一起来到村子,灰石屋子的外面,围了一圈村民。
是灰石出事了?
夏怿一时间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片刻,灰石走出,他不用纠结了。
灰石和周围村民说了两句话,来到了夏怿面前。
“什么事情?”夏怿问。
“是红粉。”灰石低着头。
白蛇猛地窜了过去,着急的从窗户往里面看。
红粉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夏怿的脑海中,闪过小女孩被自己弄哭的脸,他顾不得问,快步走入屋子。
小女孩躺在厅堂中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摇着头。
夏怿走到小女孩身边,女孩的双目紧闭,神色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但夏怿一摸她的手臂,冰凉顺着指尖侵入他的体内。
他摸过不少死尸,但还是手臂一抖,惊吓的松开手掌。
两秒后,他平静下来,再次抓住女孩的手腕,手臂上的肌肉异常的僵硬,没有脉搏。
这是怎么了?明明前天还蹦蹦跳跳的。
在女孩身边,她的哥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突然他见到了窗外的白蛇,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门。
之前在白蛇面前,连抬头都不敢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跪在白蛇面前,目光中满是哀求。
“蛇神大人,求您救救我妹妹吧!”他用力磕头,泥土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蛇的脑袋微微移动,它在找夏怿,它不知道怎么办。
夏怿跑出来,拦在少年面前:“节哀吧。”
那少年不听,还在磕头:“请拿我的命来抵吧!”
夏怿没有说话,周围的村民看着他,一片寂静。
少年终于明白,他的妹妹无法复活,他发出沙哑的嘶吼,抬起头,盯着白蛇:“你不是神吗,连一个人类也救不了吗!”
他抄起一块石头,要向着白蛇砸去,夏怿上前拦他,挨了一脚。
灰石快速跑来,一巴掌将少年打倒在地。
白蛇低下头,将夏怿护在下面,瞪着少年。
“你这个畜生,”灰石坐在少年的身上,左右开弓,一拳又一拳的打着少年的脸。
将他揍的鼻青眼肿,灰石起身:“全是你的错,你害死了红粉,还有脸和蛇神大人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夏怿揉了揉被踢的肚子,身体靠着白蛇。
地上的少年要说话,灰石踢了他一脚,让一个村民将他拖走。
“是他去采黄果,随手放在了家里,红粉没见过黄果,以为是普通水果,就……”灰石低下头。
原来是那个果子。
夏怿的心情沉重,他抚摸着白蛇的身体,安慰它。
白蛇十分安静,它盯着屋子看了一会儿,低头让夏怿上来,回去了山洞。
它趴在山洞的最里面,夏怿坐在它的身边。夏怿无法出言安慰,那可是白蛇最喜欢的玩伴。
白蛇颓废了两天,来到后山,将所有的黄果树,都推倒摧毁。
夏怿立在它的脑袋上,它不让夏怿下来,不让夏怿接触到黄果子。
一整天过后,后山秃了一片。
灰石见了没有说什么,昨天村子里又一个小孩误食了果子,好在父母及时发现,没出危险。
白蛇过去看了看那个男孩,男孩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可惜小女孩没有这么幸运。
夏怿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却发现白蛇成了跟踪狂。
不管夏怿去哪儿,白蛇都要跟着,就算方便也不例外。
当夏怿吃苹果的时候,它要盯着苹果看好一会儿,确定那果子是红色不是黄色。
这天,夏怿过去森林里放水,白蛇又跟在了后面。
段圆圆看得妒火中烧,要不是白蛇只是一条蛇,她就要以为夏怿和它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棵瘦弱的树,得到了夏怿给予的加餐。
白蛇应夏怿要求转过头,只是不时偷看两眼。
放干净水,夏怿到溪水边洗洗手,在白蛇身上擦了擦,白蛇身上是鳞片,擦不干,还是淤泥怪和肉球怪方便。
他爬到白蛇的脑袋上,白蛇昂起头,向着东边凝视了一段时间。
“那边有什么?”夏怿问。
这已经不是白蛇第一次望向东方,在推倒黄果树回来后,就夏怿见到的已经好几次。
白蛇将尾巴伸到东边,控制尾巴一蹦一蹦的跑到它面前。
“有东西要过来?”夏怿紧张起来,“是人是诡?”
白蛇用尾巴折断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幅画,那画歪歪扭扭,看不清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人。
“是敌是友?”
夏怿更加紧张起来,他是被肉球怪世界弄怕了,在那个世界,只要是个诡异,就是肉球怪的敌人。
白蛇又在地上画着,它大概师从抽象画派顶尖大师,夏怿一点儿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是敌画线,是友画圈。”夏怿说。
白蛇画了一个椭圆形。
夏怿松了口气。
“没想到你还有诡异朋友。”他看着白蛇,有些不可置信。
不知道白蛇的朋友,是不是和它一样憨憨的。
等等,那真的是白蛇的朋友吗?
夏怿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景:
一只黑色的诡异偷白蛇的食物,怂恿白蛇干坏事,无聊起来还打白蛇,然后假惺惺对白蛇说“我们是好朋友”,憨憨的白蛇点点头,信以为真。
等那个诡异来了,他一定要给白蛇好好把关!
如果是坏朋友,就算白蛇闹腾,也要禁止它们来往!
没让他等太久,三天后的早上,夏怿正对蛇弹琴,从树林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兽皮衣服,脸上有一道伤疤,她的裙摆和头发一样短,小麦色的圆润大腿露在外面。
白蛇和夏怿一齐看向她,她瞧了瞧白蛇,又瞧瞧夏怿,眼中露出好奇的光芒。
夏怿一眼看出女人不正常,他问白蛇:“这就是你的诡异朋友?”
白蛇摇摇头。
不是吗?
女人听到夏怿的话,笑着说:“我是小白的前妻。”
夏怿惊愕的看着白蛇。
白蛇剧烈摇头。
女人掩面而泣:“我们明明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你这个负心蛇,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夏怿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你是?”他疑惑的问。
女人明显认识白蛇,白蛇却说她不是诡异朋友,那她是什么?
夏怿瞪向白蛇:说,这是不是你外面的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