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致有点怕,她讨好的干笑,“我们现在去晚宴吧?要是去晚了,是不是不太好。”
陵懿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他的身子越发的往她身上倾倒。
他靠近一分,她就退后两份,最后退无可退,差点儿带着椅子翻倒在地。
他眼疾手快的托住她的腰肢,椅子翻倒在地,而她,稳稳的落在他的怀里。
她刚舒了一口气,他便低头吻了下去,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
黎景致猛然将他推开,为时已晚,那痕迹已经深刻的落在她的胸口。
好不容易把其他地方的痕迹遮住,他居然在这个地方留了个吻痕,她都没脸去找向熙然帮忙遮。
她涨红了脸,指着他,“你都……”
不嫌丢人的吗?
她嫌丢人啊!
话终究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就被陵懿用唇齿吞噬的一干二净。
这个女人,他的妻子,心里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自己。
这让他怎么甘心。
直到她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他这才放过了她。
黎景致像是脱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抱着她,沉沉的开口,隐隐含着威胁,“我希望你记得,你是谁的女人。”
疯了,疯了!
陵懿真的是疯了吧!
这明明是场空壳婚姻,半个月前,他甚至连她的脸都认不出来。
为什么,忽然之间会变成这样。
她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陵懿不悦的蹙眉,又低下头朝她贴近了几分,似乎想着继续“威胁”她一番。
她急忙从他怀里钻出,努力站稳,“听到了听到了,我都听到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把那个墨玉镯子,又给套到了她的手上。
温暖的灯光下,墨玉光泽诱人。
黎景致不明所以,低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敢摘,怕他又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在这个化妆间里,他们也呆的太久了。
出去的时候,向熙然站在门口,淡淡的扫了黎景致一眼,不满的白了陵懿一眼,“我刚给她把身上的痕迹遮了,你又乱来。”
向熙然想给黎景致把这里的痕迹给遮掉,却被陵懿拦下。
“这次的痕迹不用遮。”他是故意留下的。
“你确定?”这个地方可比锁骨跟脖子上暧昧多了。
“不确定不确定,还是遮一下吧。”黎景致急忙摆手。
陵懿侧身咬了咬黎景致的耳朵,低声威胁,“你能遮了这一个,上了车,我自有办法在你别的地方留下痕迹。”
黎景致一滞,“还是不遮了,不遮了,我们去晚宴吧,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这个男人今天有点不正常,她果断认怂。
陵懿幽幽的看着她,她拽着他就往外走,生怕这个男人又忽然脑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他垂眸望着那双抱着自己胳膊的白嫩小手,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也不知道是陵懿衰还是黎景致衰,两人早早的就上路了,结果时运不济的碰上堵车,等她们到达宫家,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可谁又敢跟陵懿计较,他是陵氏集团的总裁。
他愿意去,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宫家晚宴。
名流贵族端着酒杯聊合作,贵妇千金三五成群的谈八卦,各人有各人的小圈子,无数个小圈子,又形成了一个大圈子。
今天这场晚宴,是宫家为了把新找回来的私生子介绍给众人认识。
休息区的沙发上,伊霓拿着酒杯,被三五个豪门小姐簇拥着聊天。
姚芊一脸单纯的问,“伊霓姐,你不是说,今晚会穿w大师设计的小礼服吗?”
“最近发胖了,穿着不好看,还是不要糟蹋好东西了。”伊霓脸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虚伪的维持着笑容。
酒杯被她捏的死紧,她暗自打量着问这话的人,姚家的女儿姚芊,她记住了。
“那真是可惜了,还以为可以一饱眼福的呢。”另一女生也惋惜的附和。
伊霓面不改色的吹牛,“没关系的,反正衣服一直在我这里,以后总有机会可以穿出去的。再说了,这年头假货也不少见,总会有人穿高仿的出来,到时候你们看看款式也不错。”
w大师那条裙子,伊霓一直想要。
不仅是因为那条裙子对爱情的美好寓意,更因为穿上它,可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曾经,她试图跟陵懿要过,说不要别的东西,想他帮自己跟向熙然把这条裙子要过来当作生日礼物。可陵懿似乎压根没听见似的,根本不打算帮自己。
后来,她缠着向亦然去了一趟“形尚”,跟那边说了预留这条裙子,可今天下午派人去拿裙子,向熙然却说,裙子已经被她送人了!
伊霓越想越觉得气闷,送人?
她花大价钱,向熙然都不肯卖,现在居然随手送了人?
姚芊讨好的说着,“别人就算是穿真品,也肯定没有伊霓姐穿着好看,更别说是假货了。我们等着下次机会,伊霓姐穿出来让我们见见世面。”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对伊霓的话深信不疑。
可话音未落,姚芊就指向门口,惊叫出声,“天呐,你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