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抿着唇,看着天音又开始发疯了,良久才转身离开。
身后的被锁着的人见天帝要走,发出凄厉的悲鸣,震动的无数禁制产生裂纹。
“不许走!不许走!哥哥你不要天音了吗?!”
天帝头也不回,甚至如芒在背。
等他出来,便听不见里面的嘶吼了,就连禁制的裂纹都在自动修复,但是他却丝毫没有看见有一丝黑色的雾气附在他身上,待出来后又一下子窜进了灵宠的眼睛里,消失无踪。
天帝木着一张脸,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然后抱起灵宠折桂,随着小佛离开。
小佛问:“天帝此番前来可有收获?”
天帝摇头,摸了摸灵宠的脑袋,苦笑说:“天音顽劣,辛苦你们了。”
小佛双手合十,道:“为天下苍生而已,本分而已。”
天帝微微点头,一路无话。
除了出金鼎山的时候,天帝有种不好的感觉,赶紧查看人间界的天色是否交替正常,毕竟当黑夜永久笼罩在天空中的话,他也就关不住天音了。
还好还好……
天帝舒了口气,同小佛一起去进行接下来的事宜。
而在金鼎山深处的天音也已经消停了下来,他漆黑的瞳孔里应该只有黑暗,但是此刻却映着外面世界的景象,他看着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来,退回了黑暗中去。
……
历国皇帝寝宫彻夜灯明,张公公坐在门边小憩片刻,还没有彻底沉睡,就又听到寝宫里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到上朝的时候,却踌躇再三,不敢去打扰。
寝宫内,偌大的龙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在缠绵着扭动,年轻的君王深吻着身下的男人,一边死死压着,一边吮吸着男人充满质感的柔软双唇,唾液交换,而双手抵着男人的大腿将其几乎对折至肩上,露出被操弄的深红的蜜穴。
男人再又一次承受了猛烈的进攻后,容纳着冲入体内灌在他肚子里的一滩滩浓稠精液,脑袋一片混乱的失去了意识,晕厥过去。
姬玦不肯出来,伸手爱怜的摸了摸男人红肿到破皮了的乳珠还有那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齿印,然后伸手去按男人的小腹,只听男人无意识的哼了几声,蜜穴不自觉的收紧缠住他的欲望,仿佛还想要更多……
在将美味吃到肚子里后,年轻俊美的帝王才拥着自己的先生休息,好好亲吻他每一寸属于自己的皮肤,两人依旧相连,堵死了白浊溢出的唯一出路,好像这样,某天他的先生就会挺着大肚子,怀了他的种。
姬玦单方面的和万灵温存了许久,既不早朝,也不愿意帮男人清洗,甚至从床头摸出了一条细细的链子,锁在男人性感漂亮的脚腕上。
就这样别出去了最好。
崇宓帝握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细细亲吻着男人的手背,也不管男人听不听得到的在万灵耳边说:
“先生,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勾引我了的。”
“所以别想着走出去了。”
“不管先生是什么身份,什么目的来我身边的,从现在起,乖乖在床上等我就好了,知道了么?嗯?”
没有人回答青年的话,可姬玦却像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样将自己埋的更深些,从身后环抱着万灵,感受着男人身体里的温暖与柔软。
073.我好想他……
【喂,你有名字么?】
春天,妖狐山结界里满山开着浅色的小花,一个模样看起来还是少年,却已然几百岁的妖精顶着雪白的狐狸耳朵还有身后的六条蓬松的尾巴,坐在一颗古树下的秋千上,一晃一晃的仰起头,看着身后帮他推的狼半妖,声音冷清,这么问道。
这个秋千是狼半妖根据狐妖的描述做出来的,利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树藤,坚韧无比,水火不侵,大材小用的拴在了这里,上面还零星的挂着翠绿的叶子,满是自然的味道。
狼半妖很是不屑的翻了翻眼皮,推狐妖的动作却是很温柔【名字那种东西,我为什么要有。】
狐妖眨了眨那双总是让人觉着深情的眸子,眉心那抹血色的红痕都艳丽的不可名状,直叫狼半妖盯了许久,然后伸手一把盖住。
【你干嘛啊!】狐妖眼睛都被蒙住了,手反射性的就去扒拉对方的手,然后一个不稳从秋千上摔下来,直接压在狼半妖的身上。
【狼宝宝,你没事吧?】狐妖慢悠悠的撑起身子,却没有急着离开,一头乌黑的青丝搭着他雪白漂亮的脸蛋,还有那殷红色的唇,微张着仿佛是在诱惑着谁上去亲吻,逆光的模样着实让人晃神。
狼半妖却捂着胸口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断断续续的说【我有……事。】
狐妖轻轻皱眉,问【到底怎么了?】
【我……咳咳……】狼半妖假意咳出血来,【万灵你这只肥狐狸太重了,压死我了。】
万灵一愣,立即从对方身上起来,垂在狼半妖身边的发丝也随着主人的动作抽身离开,暖暖的阳光顿时笼罩了方才被挡住的地方,狼半妖笑的一脸得意【肥狐狸的屁股好大,圆圆的,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
万灵良好的高贵妖狐修养让他只是抽了抽嘴角,然后踩着还躺在草地上的狼半妖的肚子就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淡淡说:
【肥你妹、圆你大爷。】
狼半妖一个挺身迅速起来,拍了拍刚才被踩过的肚子,追着现在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万灵问【诶?万灵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又是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语言了是不是?】
【……】万灵没有理他。
狼半妖吊梢的眼弯了弯,跑到万灵的前面一把将万灵扑倒,双臂撑在万灵两侧,有一瞬间两人靠的极近,狼半妖甚至都没有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眼底是认真且充满危险的色彩,只一眨眼,狼半妖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厚着脸皮说:
【万灵,生气啦?】
【……】
【别生气,虽然你肥了,但是还是很好看,我发誓。】
【……】
【你瞧,世界上最漂亮的就是你了,最香的也是你,肥点儿没什么。】
万灵一个激灵,莫名觉得有些恶心,怎么着都听着无语,却说不上来,只道【睁眼说瞎话。】
【我没有,我都是说的实话。就算不是,我也会让他变成实话的。】狼半妖眯了眯眼睛,眼底满是认真,【你说吧,谁比你好看,说一个我去杀一个,这很好解决。】
万灵没有说话,有些诧异的看着狼半妖,狼半妖噗嗤的一声笑出来,说【哈哈!万灵你个肥狐狸,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呢?】
万灵一掌出去直接把狼半妖给拍到一边儿去了,满脸黑线,重新坐回秋千上面去自娱自乐了。
狼半妖被拍的一口血差点儿没吐出来,却并没有伤到要害,也不愿意起来,侧着头看着在秋千上的万灵,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
【万灵,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万灵白了对方一眼,敷衍的‘嗯’了一声。
【可是你明明两百年前还和我一样高的。】
万灵站在秋千上面无表情的说【我八百岁了,已经成年了,要不是有个小朋友把我灵气偷走了一半我已经有十条尾巴了。】
狐妖一族七百岁成年,七百岁以前外形生长缓慢,万灵是因为突然失去大量灵力才维持了少年身形直到现在。
【十条尾巴后是不是就成仙了?】狼半妖声音顺着微风传到万灵的耳朵里。
万灵点点头【嗯。】
【对了,万灵你方才问我名字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再问一遍。】
对于直呼自己姓名的狼宝宝,万灵已经习惯了【怎么了?】
【你问就是了。】
万灵像看白痴一眼看了一眼慢慢从草地上爬起来非要挤到自己身后,和自己一起站在秋千上的狼半妖,无奈的重复道;
【喂,你有名字么?】
狼半妖调皮似的将秋千荡的很高,鼻尖蹭着万灵的发丝,一手扶着树藤,一手自然的环着万灵的腰,说【万灵给我取一个吧。】
万灵回头去看狼半妖,结果两人贴的太近,动作太大又会掉地上,于是就没有再动,看着水洗过般的湛蓝天空,想了想,说【叫做贪狼怎么样?】
【贪狼?】
【印象中是个非常狂霸酷拽帅气的名字。】
狼半妖头顶上灰扑扑的耳尖抖了抖,轻轻的笑着说【想说我帅就直接点儿好吗?】
【小崽子。】万灵无语。
两人又玩了一会儿,万灵看着天色,要回到族里去继续修炼,长老们也有各种事情等着给他交代,便要走了。
狼半妖紧跟其后,等到不能再上前的地方,狼半妖忽然大喊【万灵!】
万灵回头。
【我很喜欢!】
万灵蓬松的尾巴在身后晃啊晃的,说【什么?】
狼半妖一顿,真是梗的脖子都粗了,一出口却成了【我很喜欢,那个名字!】
万灵淡淡的‘哦’了一声,被一众小狐狸崇拜者迎着走了,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说话大喘气是病,得治啊。】
……
还是春天,阳光正好,有谁喊着‘万灵,万灵’,男人一回头,满目的血红,一个人影站在血泊里捧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说要送给他。
男人定睛看去,那是一个被封在漂亮水晶里的心脏,还在鼓动着,一跳一跳的,鲜活,却又异常诡异。
男人不要,转身就走,后面的黑影如影随形。
再后来,万灵猛的睁开眼,昨夜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男人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惊恐的发现自己气息暴露,刚一动弹,却又立马摔了回去,双腿几乎没有知觉。
他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能被姬玦压制着做出这种事情,这几乎不可能!
可是这也是事实。
男人他昨晚全程懵逼,现在却反应过来后一阵担忧,他一边恢复身上的伤口,轻轻一拽就扯断了腿上的链子,然后再迅速收敛气息,静坐片刻,犹豫的告诉自己,魔界通道还好好的,现在也非常安静,并没有什么什么会发生。
有的只是他无法愈合的后穴伤口,其他都和平常无二。
当最大的危机被自己宣告解除后,万灵就从偌大的龙床上下来,身上表面又恢复了干干净净,毫无瑕疵,看着凌乱的大床和上面各种痕迹,顿时身体一顿,伸手又往身后摸去……
嗯,有东西流出来了。
男人沉默着按了按小腹……
后穴就跟失禁般挤出一大滩白浊来,顺着他大腿内侧‘啪叽’落在地上。
这感觉无法言说,无法控制的让万灵产生着似乎还被贯穿的错觉。
而在魔界,魔宫的最深处,破碎的水晶棺里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他凌乱着黑发,怀中抱着同样有着裂纹的漂亮水晶,水晶里的心脏灰败而呈现诡异的黑色,死气沉沉。
少年容貌精致,睁开眼,却根本没有眼白,一片血红的眸子盯着某个未知的远方,声音低哑充满强大到令人恐惧的威压。
少年说:“我好想他……”
水晶棺周围跪满了激动且充满畏惧的高级魔者,却无一人胆敢说话,但这一片死寂中仿佛弥漫着的是无尽的欢悦。
魔族被压抑的太久太久。
无数魔界的魔者都朝着散发出比之死亡更加美妙的力量魔宫看去,知道不久后,他们会回到某个美味的‘土地’,就像几千年前一样辉煌。
074.不许走!
后宫某个寂静的院子里,曾经风华无双的皇后,如今的皇太后钟绘苍老着容颜,仿佛一夕之间便被夺去了生命力,开始干煸,开始泛着一股子死亡的味道。
钟绘住的地方已经没有几个下人再服侍她了,可是钟绘在意的明显不是这些,她看着手中被她摩挲过无数回的小刀,在自己胸口笔画着笔画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戳进去,可是始终没有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那个会吞噬她妖力的佛珠早早的被钟绘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她开始等死,幻想着或许桓恩帝在奈何桥上走的有点儿慢,故意等着她呢。
可是,怕只怕自己这一世作孽太多,入不了轮回,在死的时候被某个该死的道士或者秃驴给收了魂魄,那真是再也无法翻身了。
即使如此,那么她也不要任何人好过!
这个国家都是桓恩的,就该跟着桓恩去死,陪葬,他姬玦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前身生的肮脏的人类,只可惜有个万灵仙人守着……
不,不对。
钟绘算是了解清楚了,自己的老祖祖,根本不能使用法力,那么她就先给‘老祖祖’制造些麻烦再去把姬玦那个杂种给杀了,然后让整个历国淹没在一片狐火中……
完美……完美的祭奠呢。
钟绘笑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却抵不过最后一声咳嗽,吐出乌红的鲜血来,狰狞的落在地上,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但是钟绘不介意,她抛弃了一切来到人间界,用尽了毕生的一切来喜欢一个脆弱的人类,竟管这个人就像所有的人类一样给予的爱都有时间限制,可是她一点儿都不后悔。
钟绘觉得自己如果把最后这个祭奠也弄好了,就算是魂飞魄散都值得了。
衰弱且已经快要现出原形的钟绘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忽的站起来,不顾手上脏兮兮的乌血,摇摇晃晃的扶着斑驳的宫墙,赤脚踩在还未化掉的冰雪上,一步步朝着帝王所在的寝宫过去。
手上涂过了屠仙散的小刀被钟绘死死握在手里,手却生满了红色的绒毛,脸也拉的很长,等她一步步的走到了正阳殿前,在外人看来已经是个会站着走的狐狸狰狞着笑容,浑身散发着蒸腾的红色烟雾和一股恶臭!
“妖物!!!”
“快放箭!!!”
周围的侍卫惊恐的一边大叫一边组织弓箭手,可惜被钟绘一挥手,热浪便扑面而来,眨眼间置身火海。
这厢一派混乱,在帝王的寝宫,却安静的能让人听见某人瞬间乱了的呼吸的声音。
姬玺没有想到自己翻窗进来后,看见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朝思暮想的男人赤裸着身子留给他一个漂亮却性感到极致的背影,挺翘的双臀被男人自己用手扒开,那非常适合用来亲吻甚至拿来膜拜的手在股间轻轻顿住,再移开,手上便多了一滩粘液,就连双腿内侧都留下一串暧昧的白浊。
那明显使用过度的蜜穴红肿突出,却又水光仄仄,分明像是餍足了妖媚,微微一张一合又流出些属于别人的液体来……
男人颦眉,眸底氤氲着怒气却又不太明显,眼尾细长殷红,告诉着姬玺男人昨夜大抵是被操的哭了。
姬玺以为自己会很愤怒的,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平静的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万灵,你跟我走吧。”
男人一回头就看见一身劲装,漆黑的眸子认真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姬玺。
他只看了一眼青年,也没有说话,径自披上了在一旁的外衣,结果腰带还没有系上,姬玺一把将男人掰正,双手死死的握着男人的肩,重复道:“万灵,你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不愿意留在这儿。”
万灵仙人被打扰了,才冷淡的回到:“我会走,但是不是和你。”
伤人的话姬玺听过无数遍了,现在麻木着麻木着,空洞的几乎有些让人绝望了。
“那你要去哪儿?”姬玺问着他自己都知道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