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西索向我提出了决斗。”
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和库洛洛都很清楚我们彼此之间的仅仅是开放式火包友关系。他也知道我和他两个团员之间有同样的联系,但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他从来没提过那些我们共同认识的人,甚至他偶尔还会主动调整一下飞坦和侠客的行动地点,免得他俩私下里直接碰面——虽然这么做目的是为了旅团的和谐。
像这样突然提起别人,还真是第一次。
“他一直想要和你打,”我是不介意库洛洛在这个时候聊西索的,只要他不介意就行。我侧躺在床上用手支着头看他流畅地单手解衬衣扣子——我最喜欢他穿衬衣散着头发的模样,明明都是快30的人了却清纯得一塌糊涂,“你不是一直不答应吗。怎么,终于被西索抓住什么把柄了?”
“他不可控制。”库洛洛回答道,他解了一半扣子就期身压下来,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摸向他的腰带,我摩挲了一下他薄薄的西装裤,指尖冒出一道细小的念刃顺着他劲瘦的侧腰一路摸向大腿,再揪着布料微微一用力,“刺啦”一声完美剥落。我按住他要脱下衬衣的动作,“穿着做一次。”
“那第一次我来,你别乱夹。”库洛洛停下动作,衣衫半褪似笑非笑格外撩人地看着我。
“……你又想套我话,”我瞪他一眼,不过还是在美色下屈服了。偶尔休息一下自然是不错啦,不过由于天生名器爽点阈值高,就算是我任他动作,也很难比他先高·潮,通常都是他3次我才1次。床上能力不如我这点连自尊心最高的飞坦都认了,库洛洛这家伙还是每次都要试一下反攻。
“怎么会。难道你还会把西索的念能力告诉我吗?”库洛洛微微起身,一边在我的脖子上吮吸着一边抚摸我的身体,“我只是想保持清醒和你聊聊天,仅此而已。”
信你才有鬼。我干脆放空眼神看着房顶。
好一阵子,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平缓的呼吸声和渐渐响起来的拍打声。
“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真是扫兴,”库洛洛突然有点孩子气地不满,他陡然间加快了动作,声音因此而带了点喘,他的脸离我非常近,此刻我们只能看到彼此。我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后背来回抚摸着,亲了亲他习惯性微翘的唇角,“问吧,能说的我会说。”
美少年总是有任性的权利的。长大的了美青年也一样。
“我和他一定会死一个。”话出口,库洛洛就开始后悔选择在床上谈这个问题,过度的快感让他失去冷静,而身下的女人虽然表情迷离,意识却依旧清醒。
他的本意原本是带着恶意的嘲弄意味的——西索会死,她心里到底应该是有一点在乎西索的。库洛洛期待看到她紧张、为难、不高兴、生气或者一切负面情绪的流露——这会让他彻底地兴奋起来,产生一种摧毁她的强烈快·感。
队伍里就有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尼罗椎,我站在老大的角度很容易就能推测出库洛洛在想什么。不过我向来不是演技派,而库洛洛却洞察力惊人,我现在就是想装难过也晚了。
“死的会是西索。”我把话藏了一半,只说了结论。
“……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确定事情的发展会像我想的那么顺利了。”他一边说一边重重地撞了我几下,角度和力道都非常刁钻,弄的我忍不住有点想违背誓言把他压倒干个爽,却被他按住肩膀压住了。
“你肯定不会正面和他打吧。”我报复式地试图激怒他,闻言库洛洛的眸子果然更幽深了,他虽然还是那个表情,我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丝丝他被挑衅后的不悦。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也真是的,非得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这种反差发生在他身上在我看来真是可爱极了。估计也就只有在这种他的脑子徘徊在冷静与混沌的边界的情况下,我才能见识到库洛洛·鲁西鲁这么可爱的样子。
“你觉得我比西索弱。”库洛洛语气平平地陈述道。
——不是“觉得”,是“就是”。
不过我傻了才这么说呢。不对,明明是他找事挑起的话题,最后却是怪上了我。我真是对他太好了,以前我哪管过情人的自尊问题啊!他先想要我生气,可是他自己生气了我却还要哄他。
我紧紧凝视着库洛洛,真诚地举例子安抚他,“你看,单打独斗的话,尼罗椎毫无疑问是打不过我的,可是我们两个要是真的动手,死的说不定就是我。”
库洛洛眼神更冷酷了。他甚至直接停下了动作,就那么双手撑着身子,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
“继续说。”
我眨眨眼,什么情况,难道这是……吃醋?吃尼罗椎的醋?等等这是哪门子飞醋,我和老大清清白白比白开水还白啊!老大为了阿卡丽萨卖了我多少次啊我都数不过来!
空气可怕地寂静了两秒,库洛洛刚要开口,我立刻打断他,“我是说我和西索没脑子,你们这种人比较聪明,完全玩不过你们。”
我按住库洛洛肩膀顺势把他翻倒,这次他没有反抗,成年人与少年人是完全不同的体格,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趴着,我的肩膀要比他短一大截,自己都有一种自己很娇弱的错觉。
“想做什么,做得到就去做啊,”我笑着凑过脸去,被他一把扣住脑袋,伸进了舌头。他的身体也猛烈地动作了起来。两人的喘息都被吞咽了下去,他用极大的力气箍着我的腰,在最终释放的一刻他甚至产生了真情实意的庞大杀气。
“你想要杀了我,”我与他分开了一点距离轻声问到,同时慢慢动作着使着他迅速再次进入状态,随口猜测,“真奇怪。难道你爱上我了?”
爱这个字让库洛洛的杀气消散了。他居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果然不应该在床上和你聊天,”他好像恢复了点理智,我得意地笑了起来。库洛洛看着我也笑了,他伸手抱住我,把我摁在他的怀里,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如果死的是我,你会伤心吗?”
“我没想过,”我诚实地回答了他。“等你真死了,我寄明信片告诉你。”
“……真是狡猾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