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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
顾春陵手中灵器一闪,便替这些考试的妖兽们搭起了一个防护的古亭。
亭台深檐将瓢泼大雨都遮挡了个干净,大家总算不用再手忙脚乱了。
就在排除外界困扰后,妖兽们又开始专心考试的时候。
坐在角落里的滚滚伸出熊掌捂住嘴,一不小心哭出了声。
这声音并不小,尤其是在满堂寂静的只剩下竹笔刷刷的声音中。
食铁兽的声音,就更显得明显。
顾春陵回过头去,就看见一只连眼圈都是黑的的熊哭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白泷从惊天大雨中回过神,就听见了滚滚的哭声。
他捂住嘴巴,过了很久才道:
“我的字呢我分明是写完了的啊。”
他熊掌颤抖着,圆滚滚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抬起头时,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而手中竹笔上的名字却分外显眼。
晴雨笔。
白泷眼皮一跳。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昨天给滚滚笔的时候好、好像给错了。
她是离开水牢之后才想起来的,但是那时候给都已经给了,白泷也懒得再换。
而且她当时也以为今天不会下雨,所以就忘了。
直到刚才也没想起来。
滚滚从来没有哭的那么大声过。
他辛辛苦苦写了很久的字。
写的熊掌都痛了的字,消失了。
众目睽睽之下,滚滚愤怒的一拳砸在了石桌上,却忍不住那一滴滴晶莹的眼泪。
旁边被他嘲笑过的妖兽大哥抬起头来,刚准备不耐烦的问他又怎么了
结果看到食铁兽空白扭曲的卷子后,忽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滚滚
他更加忍不住了
原本安静的水牢考场瞬间热闹了起来,顾春陵额头跳了跳,意识到这样不行。在与迦离圣僧对视一眼后,便见一个佛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亭子上方,将原本纷乱的秩序定住。
迦离圣僧淡淡颔首道“考试继续,不得喧闹。”
他声音严肃,现场的氛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只有滚滚一只熊哭完后,弱弱的举手“可是我怎么办啊”
顾春陵刚准备说什么,白泷就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师兄的衣袖“师兄,那支笔是我给他的。这是场意外。”
“我、我当时没想到这晴雨笔会有这种功效”
一龙一熊的目光同时盯着他。
顾春陵顿了顿,有些为难。
其实这也算是场考场意外,如果主事之人是他,那他自然便顺了白师妹的意思,只是如今这里还有无鼎寺的圣僧。
这样做的话
他刚有些犹豫。
就见白泷已经望向了迦离圣僧。
迦离捻弄着佛珠的手微微顿了顿,他抬起头来。就看到那条小龙又在讨好人了。
两人对视了很久。
白泷就那样软软的看着他,将心底的意思表现的很明显。
但是迦离却不为所动。
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因为一个意外,这么容易就打破的话,并不公平。
他抿唇不语,清隽宁远的面容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然后下一刻,白泷头上的小龙角就塌了下来。
一副有些低落的样子。
白泷是真的能体会到滚滚撕心裂肺的痛。
所以才出声的。
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她原地狂怒的心都有了。
“真的,不能再一次机会吗”
她微微有些心堵。
迦离圣僧目光顿了顿,手中动作还是慢了些。
白泷立马跑过去拉住他的袈裟。
“圣僧,就最后一次机会”
她额头上雪白的小角软软的在迦离面前晃着,声音又充满着祈求。
很难不叫人心软。
更何况白泷是为了朋友。
赤子之心,总归是能打动人心的。
迦离原本坚定的态度微微退却了些。
在白泷长久得不到答案,眼神渐渐失望时,却叹了口气。
白泷原以为还会得到拒绝的答案,没想到迦离圣僧最终松口了:
“罢了,明日安排他单独补考吧。”
“只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清透的眼神看了眼白泷,便见对方连忙点头。
“多谢圣僧。”
一旁无事大师兄,有事就圣僧的顾春陵看着这一幕,不由无奈摇了摇头。
最终,卷子变空白的滚滚被安排了重考。
两人含泪望了眼,白泷叹了口气:“这次是我对不住你。”
滚滚本来是很伤心的,但见小白有些内疚,不由立刻道:“没关系,都怪这天,你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雨”
白泷:
其实我应该想到的。
说多了都是泪。
看来血声宗之所以是个邪教是有理由的。
而上当受骗进了传销组织的那些人,也是真的存在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信了方生的邪。
不过好在,还有一次机会。
白泷握着滚滚毛茸茸的手掌道:“没事,我们复习过的。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明天一定能考过的。”
滚滚点了点头,很努力的叫自己不要再想刚才的卷子。
但是在白泷松手的时候,还是停下了自己憨厚的背影,忍不住回过头来道:“小白,下次不要再送我东西了。”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我受不住。”
远在孤山上的晏拂光本来也是看着这一场考试的。
在看到白泷对这只妖兽如此关注的时候,他之前还不悦了一夜,想着这次考试之后,便将这妖兽送到别的宗门去。
以免耽误小白修炼。
晏拂光这样想着时,目光转向了铜镜。
谁知道就看到了天降暴雨,卷子消失的一幕。
他动作微微停住。
晏拂光此刻再见到食铁兽凄惨的样子,不由抿了抿唇。
他俊美的面容上眉头松下,装模作样的想要忍一忍,一时之间没忍住。
就笑出了声。
也幸好此时大殿中并没有人。
白泷也还不知道她的师尊在嘲笑她的朋友。
晏拂光在笑完之后,表情这才收敛了些。
发了一道传音符给顾春陵,补充道:
“既然是补考,那么明天出题的时候,难度就再大一些吧。”
那声音只传到了顾春陵耳中。
他表情微微顿了顿,有些迟疑看向了白泷。
“此事就不必告知小白了。”
晏拂光淡淡道。
顾春陵只好应了声。
心里却有些疑惑,那妖兽到底是哪儿得罪师尊了竟然叫师尊不惜瞒着白师妹提高难度
顾春陵还有些疑惑。
另一边,在瓢泼大雨刚开始的时候,方生就立马切断了血声珠的联系。
他愣了一会儿,在无比尴尬中,想着绝对不能叫白泷说出嘲讽他的话来。
只要他关的够快,羞耻就追不上他。
于是方生就立马关闭了母珠。
然而等到他关了母珠。
一个人寂静的呆在原地时,外面的雨声却让他自己窒息了。
那大雨就像是打在他的脸上,叫他表情格外精彩。
这时候龙日天会怎么看他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不,他本来就是个骗子。
方生这样安慰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洗脑,你就是个骗子,这有什么尴尬的。
而且你还切断了联系。
她就算是说你你也听不见。
没事的。
他这样告诉着自己,这只是个意外。
方生拿起茶杯来倒了杯水,下一刻就在旁边母珠亮起来时,手指一抖,将水洒在了桌上。
白泷在考试结束后,联系血声珠果然没有声响了。
那颗小珠子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怎么都没有动静。
再联系到一炷香前方生的信誓旦旦,就更加意味深长。
白泷像是一个被传销组织差点欺骗的正义青年一样,不停的按着小珠子。
那光亮了又亮。
终于,在白泷将灵力输进去之前,血声珠主动变红了。
“别按了。”
方生开口就是这一句。
白泷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这就是你说的永晴日”
“太阳比平常还要大,天黑的很晚”
随着方生每一次张口,白泷每一次都戳中他的羞耻点将他当初说过的话重复出来。
末了,还冷笑了声:“怎么,刚才心虚了,不敢接珠子了”
方生:
你都把话说完了叫我说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坚持重复:“刚才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我的掐算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真的,这是唯一一次意外。”
白泷会信他才有鬼。
她不说话了,用灵力输进珠子后,将自己给血声珠准备好的话刻了进去。
“从此以后,每次珠子亮起来,这句话都会提醒我,你是个骗子”
她说的郑重其事。
呵,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升起,他的心里告诉他,你在乎。
方生脸被自己打的啪啪疼,却还是忍不住道:“我再说一次,这是个意外”
“那你的人生中可真是随时充满着意外。”
方生:
他额头跳了跳: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话”
白泷心想这骗子还真执着,但这一次,她已经不准备给骗子任何机会了。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再相信你了。”
“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然而在被尴尬支配过后,白泷越是不相信,血声珠就越是想要让她相信。
不行,他的金字招牌不能砸在这里。
他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道:“你是太清宗的弟子吧”
“自然。”
白泷并不意外,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猜得到的事情。
她之前还问过血声珠太清宗山门呢。
方生深吸了口气:“很好,很好。”
“这一次一定能证明我的实力。”
白泷皱了皱眉,刚要打击他,就听方生道:“我知道太清宗的秘密。”
“在不久前,我在替你掐算时算过,却算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这东西埋在太清宗的地下,却有十分强大的灵力。”
“据我所了解,这东西或许与太清宗的运势有关”
“你可以按照我给的方位去找,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便能证明我的实力了。”
有关太清宗运势的东西,难道是
她微微皱了皱眉,一瞬间就想到了飞升上。
然而,白泷瞬间又回过神来。
这话是从血声珠嘴里说出来的,不能相信。
方生见她不说话,不由更加信誓旦旦。
“那位置就在山后东南方向的亭台处。”
“亭台位置边还有一朵黄色的菊花,那里就是灵力的来源。”
他说的十分仔细。
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真的算出来了。
白泷手指收紧又放开,想要继续说服自己。
深谙人心的方生这时候总算找回了主动权,诱惑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先去我说的那个位置看看,看到底有没有菊花。”
方生又道:“只是看看菊花嘛,又没有什么损失。”
这句话才是真正说中白泷的心了。
既然没有损失的话,去看看也没什么吧
她这样想着,微微抿了抿唇。
在血声珠还在喳喳喳的诱惑时,冷声道:“闭嘴。”
“你这次要是再不准”
一炷香时间后。
白泷还是来到了血声珠刚才说的地方。
此时已经晚上了。
整个宗内除了蚊虫的声音外,十分安静。
白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绕过大路,从小路上来到后山。
东南方向。
对,她心中想着,根据手中的罗盘走。
没过多久,就真的见到了一个亭子。
后山范围其实很大,比太清宗宗内整个还要宽广些。因此东南方向在固定距离找到一个亭子确实不容易。
难道这次还真的被方生算对了
白泷心中孤疑了些。
不过,还是先看看看有没有菊花。
她走过去,先是在亭子周围看了眼。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从乾坤袋里拿出萤珠蹲下了身子。
结果果然在柱子旁看到了一株黄色的菊花。
亭子,东南,菊花,全都说中了。
白泷不由收紧了手。
方生见她不说话,便知道自己这次的掐算总算是对了。
“怎么样,龙日天,你这下相信我的话了吧”
“那股神秘的灵力就在菊花的下面。”
他本来是得意洋洋的说着,但是说到这儿又觉得有些不对,便干咳了声道:“你只要将那朵菊花拔开,然后从那儿开始挖,就能顺着地下找到我说的秘宝。”
白泷这时候真的有些相信方生了。
毕竟卜算其实也有一时准一时不准的说法。
说不定上次算晴雨没算准,这次的太清宗秘密却准了呢
总得有一次灵验吧
秉持着这个想法。
白泷对血声珠的态度好了点。
“你等着,我挖进去看看,要是没有的话,你哼哼”
终于卜算准的方生立马反驳:“没有不可能没有”
“只要你按我说的方向去找,绝对不可能出错。”
很好,比上次更有底气,那应该是没错了。
白泷这样想着,变出了一柄随身小铲子。
她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一万遍都是为了飞升。
然后在一把将菊花拔开之后,便庄严的拿起小铲子,开始挖了。
第一下进去的时候,灵土很硬。
白泷不由加大了力气。
血声珠在一旁替龙日天加油。
边加油还边指挥她挖。
这是白泷除了小时候堆泥巴之外,第二次干这种体力活。但好在妖族天生体质较强。
即使是这灵土坚硬无比,一炷香时间后,也被她挖出来了个大坑。
后面铲子有些短了。
白泷将铲子变大了些。又跳进了坑里继续挖。
她挖的真是敬业极了,隔着一个珠子,方生都能听到那不停嗬哧嗬哧的声音。
方生起初很爽。
最后听久了又有点古怪。
终于在白泷停下来擦汗的时候,忍不住问:“你累不累”
“还好吧。”
白泷其实这时候已经有些累了。但是为了飞升的消息,再累也不能说累。
她休息了会儿,从乾坤袋里拿出水喝了口后,继续往下挖。
整整一个时辰。
白泷将亭子挖出来了一条地道。
她越挖越深,整个人也完全埋进了地道里,一直往前走。
白泷现在的形象已经脸上一块泥,腿上一块泥的了。
中途那玄铁铲不停的变大。直到碰到一块完全挖不动的铁块。
铲尖卡在缝隙。
白泷深吸了口气,运起灵力再来了一次。
然而那坚硬的部分还是不为所动。
她又试着从其他角度来,甚至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铲子是,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阻挡物牢牢的挡住了白泷铁铲的进程。
“我好像铲不动了”
“你确定真的没有错”
白泷忍不住再次问。
方生在这种时候怎么受得了质疑。
立马道:“铲不动这才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要是一路顺畅,那还叫什么秘密。”
“这石门背后一定是真正的通道,只要解决了这个石门,就能找到那灵气的源头了。”
白泷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自古寻找宝藏都是十分艰难的,宝藏旁边也都有什么镇山神兽之类的守护。自己只是挖到了个石门,不算什么。
可是比较困难的是,这个石门十分坚固,她到底要怎么样弄开呢
白泷将目光移向了石门。
眉头紧皱着,思索着自己乾坤袋里有什么东西能够用的上。
算了,不想了,直接倒出来看看。
在方生话音落下之后,白泷拿出乾坤袋来,哗啦一声倒出来了几件小灵器。
之前给滚滚的晴雨笔不能用。白泷看了一眼,将那些看起来就杀伤力很小的东西放在了一边。
然后真正在自己的灵器里挑选了起来。
鞭子
不行。
太软了。
剑
她又不会用。
最后一个圆圆的东西,白泷本来都要放弃了,结果眼神刚移开,却又不由自主的转了回来。
等等,这是霹雳弹
这个正好
方生在一阵长久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一点不安。
“龙日天,你能弄开那个石门吗”
“要是弄不开的话”他画风微微转了转:“我们改天再来,到时候拿了工具也能方便些。”
白泷摇了摇头。
拒绝了他。
“不必,我已经找到了弄开这扇石门的东西了。”
“我都忘了我什么时候居然给乾坤袋里装了霹雳弹,现在正好能够用上。”
“你闪开一些,我要炸了。”
方生:
“哦,忘了,你没有实体,只是一颗珠子。”
“算了,那你赶快进乾坤袋里躲着吧。”
白泷在给霹雳弹上施加了一层灵力之后,便屏住了呼吸,将霹雳弹迅速放在了石门之下。
然后捂住了耳朵,躲远了些。
血声珠还来不及劝说她冷静些。
就听见了“轰隆”一声。
那一声声音实在是太大,简直可以说是地动山摇了。
太清宗的弟子此生还从未经历过这样阵仗。
大家睡的正香时,听见声音吓的一脸懵逼的赶紧爬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走水了还是妖兽又开始暴动了”
几个师兄模模糊糊就要往外走。
直到听见有人大叫了句。
“大事不好了,有人把后山水牢的茅厕给炸了”
这茅厕是因为这次抓了妖兽新建的。
太清宗的修士们因为修炼法门的缘故,一般是不需要这些的。
但是新抓的那些未开灵智的妖兽们需要啊。
为此不少看守水牢的弟子都抱怨过。
在多次提议之后,掌门鸣夷真君这才下令建了茅厕。
大家都以为有了茅厕之后,一切都会好了。
但是没想到,茅厕建成才三天,竟会被人炸了
谁特么这么缺德
自己不拉还不让别人拉
惊慌的师兄们一个个表情凝重的跑出屋子来,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刚一出去就见不远处的茅厕轰然倒塌。
原本守水牢的一个师兄今天正好吃坏了肚子,没有服用五谷丸排毒,便想着借用一下妖兽的茅厕。
结果刚脱了裤子蹲下去。
还不等他眉头舒展,忽然一股强烈的气流波浪直冲他屁股而来。
“今晚的风也太大了吧。”
他自言自语。
然而下一刻,那气流却大到叫他有些耳边轰鸣。
他这时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后知后觉的回过头去,就见茅厕边缘寸寸碎裂,而坑底一股飓风伴随着可怕的东西袭来,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还来不及提起裤子跑,就被那股巨流掀翻在地,整个人飞了出去。
一瞬间,后山臭气熏天。
“咦,那个飞出来的是谁”
“怎么好像有点像是赵钢师兄”
“他今天好像吃坏了肚子啊。”
不对。
大家讨论到这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赵钢师兄蹲茅厕被炸出来了
“师兄,这、这茅厕塌了”
随着赵钢飞出来,那一排排茅厕在地动山摇的爆破声中轰然倒塌。
那气味顺着地底传过来,刚才还讨论的弟子捂住鼻子,说完后就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今夜当值的季修握紧了剑,迅速屏蔽了嗅觉。
他眉头狠狠皱起,死死盯着那塌了的一块,想着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结果,忽然,那倒塌的土堆中慢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季修目光微凝,下一刻就和好不容易炸出一条生路爬出来的白泷对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血声珠:
我算出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埋在太清宗的地底下。那灵气来源与众不同,一定是与太清宗的运势有关。
炸开石门的白泷:
你说的是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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