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vii书(1 / 1)

乔薇放下了望远镜,摘下了耳机,喝了一听可乐冷静了一下。刚才大boss是不是看她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望远镜,思索着是不是反光引起了他的警惕。

乔薇是一个穿越者,她的任务是掰正反派三观。这种事情她做过不少次,对于这种大反派,她从来是用最高的危险评估他们,以最低的信任和他们接触。如果是其他人,他们大概会觉得师颐那一眼只是随意一瞥,但是乔薇在新手期的时候被那些反派几乎是花样吊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小瞧任何一个反派了,即使这个反派还是个孩子。

她今天在超市碰到了师颐和他在剧情中从未出现的父亲,再加上刚刚的监听,她发现师珩这个人是个很正直的人,虽然他的名字叫“失衡”……不过正直的人为什么会有师颐这么一个儿子?真是虎父犬子……等等,不对,这个词似乎不是用在这里的。

那么问题是出在了师颐的祖父身上?她早已对师颐的身边人在网络上进行了一次调查。师珩是个有名的律师,主要是处理商业方面的事物,关于他的信息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在律师事务所找到的。而师不羁就不一样了,十五岁有了儿子,是个刚刚出名的导演,对于美女是来者不拒。而师颐和师不羁的相处时间比较多……

难道是师不羁的影响?

乔薇认真思考了一段时间,不,师珩就是师不羁带出来的,他的三观没问题,就说明师不羁的教育其实是没太大问题的。

那大boss的三观为什么有问题这就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情了。

乔薇脑洞大开,想了一堆可能『性』,但是这些终究只是可能『性』,凭空臆想出来的。

乔薇叹了口气,她对知道师颐到底是为什么黑化,掰三观和治病一样,不能治标不治本,要不表面看着没问题,谁知道哪一天又春风吹又生了。

二次攻略和一次攻略的难度绝对不在一个水准上的,她的意思是,第二次攻略会引起反派的警觉以及信任度降低。

要一气呵成攻略下来。

乔薇把可乐罐扔进垃圾桶,现在,她需要一个能够接近师颐的身份。

师不羁如同一条咸鱼一样吃完饭就躺下来了,师珩叹了口气,没有劝师不羁:“我带着师颐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师不羁的眼皮几乎要合上,吃饱了就是容易犯困。

师颐抱着一本书,由于他的手机被师珩没收了,他只能抱着书。他本来,轮回那么多事,他厚着脸皮说,这个世界上的书基本上都被他看过一遍了。

“走路不准看书,不准在太阳底下看书。”师颐还没有走几步,自己的书又被师珩抢走了。

“很无聊啊。”师颐翻了白眼。

“在长辈面前不准翻白眼。”师珩板着脸说道。

师颐扭过头,又翻了个白眼。师珩就是这么个喜欢说教的,虽然他知道师珩这是关心他,但是他就是和师珩亲近不起来,他更喜欢的是师不羁。他『摸』了『摸』口袋,把一盒果冻塞到了师珩手里:“爸爸,吃。”吃你的堵上嘴吧。

师珩表情没什么变化,师颐知道,他指不准在心里怎么咆哮。师珩咳嗦了一声,看了看自己从师颐手里抢过来的书:“这是什么杂志?”

“《科学》。”师颐把书拿回来,他虽然看过,但是出于收集癖,他还是把每一期的《科学》杂志都定了。

“你以后想当科学家?”师珩并不觉得师颐能够看懂,他虽然也懂英语,但是刚才翻了一下,上面的专业词汇很多都是他不了解的。

“嗯。”师颐点了点头。他最早的梦想的确是当一个科学家,不过后来觉得医生工资高,他想当医生就是了。

师珩伸出手,想起自己同事给他的意见,对小孩不能总是板着脸,所以他『揉』了『揉』师颐的脑袋:“那加油吧。”

师颐被『揉』的眯起了眼,他缩了缩脖子,躲过了师珩的手。

师珩愣了一下,又恢复了自己的面瘫脸,他果然还是和师颐不亲近。师珩打定主意,不管现在怎么样,以后一定要让师颐多待在国内,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和他待在一块就跟和陌生人一样。

师颐其实只是本能地躲开,他不是不喜欢被『摸』头,只是不习惯。

师珩把师颐抱上车,给他系上安全带。就算他再不喜欢师家,那也终究都是他的长辈,不喜欢是不喜欢,但是如果表现的无礼,那他就和他不喜欢的人没什么区别了。他带着师颐出去,一方面是为了和他加深一下感情——所以师不羁才没有一块来,另一方面就是想去买点东西带过去。毕竟好几年没去了,就算过年他也只是转一圈,坐一会就走,连饭都不吃。

毕竟他和那些人三观不合。

师珩开着车,想到礼物这件事,他扭过头问师颐:“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师颐眨眨眼,认真思考了一会。他想要猫,但是师不羁对猫『毛』过敏,师珩是绝对不可能给他的。他想要计算机……师珩也是不会给他的,这种东西只有溺爱他的师不羁才会给他买。所以与其挨一顿训,他还不如不说。

所以他摇了摇头。

其实师颐并不想让别人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平时没什么喜欢的,就一宅男,还略微有点社交障碍,他喜欢的,不过是收到礼物时的惊喜——即使礼物不是那么让他满意也是一样。

师珩狐疑地看了师颐一眼,他可是见过他同事家的那个熊孩子,三天两头要这个要那个,他同事的脑袋都要炸了。他当时还想如果师颐也这样,他绝对会好好教训一顿的。结果现在看见师颐什么都不想要,他反而挺失落的。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师珩抬起手,拍了一下方向盘:“玩具你也不想要?”

师颐眼睛飘了一下,他其实挺喜欢玩偶的,虽然很快就没兴趣了也是一样,他就是觉得摆着好看。自从他变成了男孩子以后,这玩具再也不能随便买了……他以前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并不代表他想要被喊作娘炮。

“不。”师颐最后下定决心,摇了摇头,“爸爸你可以考虑给我买一套实验仪器。”

“你才多大,太危险了,换一个。”师珩果不其然地拒绝了,“你知道你爷爷不靠谱,他压根看不住你,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会担心的。”

这并不在师颐意料之外,如果师珩答应了,他才觉得有鬼。师珩整天担心这个会出问题,那个会出问题,每一次都焦虑的不得了。

师颐觉得师珩略微有点被害妄想症。

“那你还是给我买。”师颐兴致缺缺地说道。

师珩刚想说买那么多书没必要你都没有彻底消化,但是这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了,他刚才拒绝了师颐那么多次,在拒绝下去就像是在打脸一样:“好,一会带你去书店。”

师颐抬起手,指向书架上面的一本厚厚的,一看就知道是专业大部头的书:“我要那一本。”

师珩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师颐,认真地思考这熊孩子是不是在报复他?

#你爹身高多少能不能够着你心里应该有点数#

师珩叹了口气,踮起脚,整个人扒在书架上,伸直胳膊去勾那一本书。

他甚至蹦了一下,但是只碰到了那本书的书脊。

师颐的表情是惨不忍睹。

师珩的脸黑了一截。

身高一直是他的痛脚,不知道他有多后悔当年上学的时候天天晚上喝咖啡熬夜写作业复习,现在儿子都要到他腰了!

身高用时方恨少,早知当年不熬夜!

师颐自然能猜到师珩在想什么,只是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你也只有几年时间能比我高了。

师珩气闷,但偏偏不想让人知道他够不着那本书,他随手拿了一本书就塞到了师颐怀里:“这本就行了,那么专业的书你也看不懂。”

师颐:“……哦。”他想说那他就不要了,结果师珩压根没有听他的话的意思,拉着他的手就走了。

算了,不揭短了,他又不是师不羁那个喜欢扎刀的。

师颐低头看了一眼书名,是《生物技术的起源与发展》,不厚的一本书,他粗略地看了几眼,虽然里面有些漏洞,但是在这个年代还算是不错的书,里面满满的都是干货。

师珩因为今天的尴尬,脑子里『乱』『乱』的,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古董店挑了个合眼缘的物件就走了,这个是送给师家老爷子的,他不懂古董,也不怎么感兴趣,不过他从小到大生活在文化底蕴浓厚的家里,眼界自然是高的,就算是仿品,也会是有可取之处的。

师家虽然人三观不正,但是家里攒的古物还真不少。

在师珩成年之前,他一直是住在师家的,师不羁整年不着家,住哪倒是无所谓。

师珩给师颐擦着头发,师颐头发上滴着水,两眼无神,很明显是在发呆:“你去把今天买的书拿过来。”

师颐回过神,看向师珩:“你要看?”

师珩把『毛』巾挂起来:“一块看。”

据说和孩子一块看书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师珩虽然是个理论派,但是他坚定地向实践派前进。

师颐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但是最后没说什么,跑去把那本书拿过来。他今天晚上和师珩一块睡——虽然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睡。

师珩靠在床上,戴上了之前放在一边的眼镜。柔和的黄『色』壁灯打在他的脸上。师珩脸上的弧度都是那么美好,睫『毛』长的让不少女人都惭愧。

他手上捧着的,是一本《宪法》。

师颐毫不怀疑师珩对各种法律文书虽然说不上倒背如流,但是他肯定能快速地找到他想要找的。

师颐爬上床,坐在师珩边上。

师珩拿过那本书,开始念了起来。他从书名开始念起,然后开始读前言,对于师颐的抗议,师珩用“了解作者的写作背景”为由塞了回去,这是他的读书习惯。前面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开始读里面的内容的时候,他就昏昏欲睡……如果不是师颐在一边动了动,他真就睡了。

他猛地清醒过来,看到师颐拿着他之前看的那本《宪法》看的津津有味。

师珩把这本书的书名看了一眼,嗯,《生物技术的起源与发展》。他对生物——乃至整个理科都不感兴趣,在高中分到文科班以后,更是接触的少了很多。而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写的太高深了,师珩的理科底子压根不足以支撑他读到后面。

师珩清了清嗓子,对师颐说道:“颐颐?”

“嗯?”师颐看书看的那叫一个欢乐,他喜欢看书不仅限于小说,什么书他都能看得进去。

“做人不能好高骛远。”

“嗯?”师颐眨了眨眼睛。

“好高骛远的定义是……”

师颐眼角一抽:“我知道好高骛远的意思。”

师珩只是说顺口了,他本来觉得几岁的小孩不知道词的定义,顺道解释了一边:“哦,那就好,那我给你讲个故事。爱因斯坦小时候……”

“你是说他被教导主任批了一顿的事情吗?”师颐的偶像之一就是爱因斯坦,他看过爱因斯坦的传记,自然是看过这个故事。无非就是爱因斯坦小时候学得快,上课不听讲,最后被他的教导主任用“即使是伟大的人也是从最简单的学起”为核心批评了一顿,也是在提醒不能好高骛远。

师珩:“……”你让我说完行吗?

“我没有好高骛远。”师颐在被窝里拱了拱,用被子把脖子裹起来,“我都知道。”

师珩沉默一下:“好看吗?”

他说的是《宪法》。

“没意思。”师颐觉得这么趴着不舒服,又把枕头塞进被窝里,抱住。

“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吗?”师珩试探道。

“简单到没意思。”师颐道。

师珩思考了一会:“那你看它干什么?”

如果让师颐说真话,他肯定会说“了解规则才能更好地戏弄规则”如此云云,但是这话他也只能和师不羁这种对三观没有什么要求而且无条件宠爱他的人说。如果对师珩说,他绝对能干出抄起拖鞋揍师颐一顿的事情。

所以师颐面不改『色』地撒谎:“在这里我就看。”

师珩刚刚得出了“原来我儿子是天才”的结论,听到师颐的回答,他又开始揪心了:“颐颐啊。”

师颐扯了扯被子,有点抓狂,师珩一脸高冷,实际上是个话痨:“我知道!我不会什么书都看的。”

师珩:“……”嘴有点痒痒,好想说点什么。

#怎么总是被抢台词#

“知道就好。”师珩讪讪地说,“读书是个好习惯,你要保持下去。”

师颐:“……”所以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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