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早些给小郡主涂抹上去的缘故,柳颜姝也没有出去参加所谓的赏花宴,直接在屋子里便开始了制药。
让人准备了自己要用到的东西带进来,她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首先得将药进行简单地炮制,最大限度的激发药的活性,其次有的药性过于猛烈,不适合小孩子使用却又必不可少的,便需要增添一些药性温和的来调和一下,最后等所有的都忙碌完了之后,她还得将药制作成膏状,这样涂抹起来更加的方便。
柳颜姝制作地时候,大长公主开口问道:“大夫,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柳颜姝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
毕竟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她又不担心对方会偷师。
而且即使偷师,她也不在乎。
这些东西,能多几个人学会也是好的。
若不然的话,便只能像她以前看到过的一些孤本一样,说失传便失传了。
“大夫如何称呼?”大长公主笑着说道。
至于柳颜姝的态度问题?
害,有些本事的人,脾气总是稀奇古怪的,在她看来,这位大夫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况且只要能够治好女儿,不过是对她态度一般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柳颜姝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耽误,道:“姓柳。”
大长公主见自己不会影响到对方,心里也隐隐地松了一口气儿,她道:“柳大夫,你治好了小女,我自然是十分感谢地。你之前也说过,贵师父有规距,这黄金千两,稍后我便让人给你送上。”
“若是你在京城里有什么事儿,也只管来找本宫。”大长公主直接应诺的。
不管怎么说,对方的医术高明,若是能够交好,日后便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也不用像如今这般手足无措了。
柳颜姝倒是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只随意地点了点头,道:“诊金什么的,倒是不必了。”
“且不说小郡主合我眼缘,只说这有些奇怪的病,便值得我出手救治。”柳颜姝实话实说道。
这么多太医都治不好的病,说一句奇怪耶不为过了。
听到小郡主合她眼缘这话,大长公主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再一想到自己女儿自打出生身体便不好,如今才一岁多,更是受了这么大的罪。
她心里一动,不由得开口道:“柳大夫,之前便听你说,贵师父有三救三不救,这‘合眼缘’和‘不合眼缘’,是如何定的呢?”
“我师父啊,他那个人脾气古怪,素来就爱研究一些比较奇怪的病症。”柳颜姝说道:“合他眼缘倒也简单,就是病的越稀奇古怪越好。”
这就所谓的的合眼缘?
大长公主闻言嘴角抽了抽。
若不是柳颜姝救治小郡主在前,她都要认为这人是胡说的了。
这倒还真不是柳颜姝胡编乱造地,她们家祖辈上留下来里的医书有不少,都在族祠下面的暗室里。
每一代人在临终之前,都会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等等给记录下来,放在暗室之中。
如今这般,已经有七代了。
只可惜到了柳颜姝父亲这一代,事发过于突然,未曾能够留下书册。
柳颜姝所说地这个脾气古怪的,便是祖上的一位长辈。
她自己倒是没有这般极端,虽然也爱研究这样稀奇古怪的疾病,却并不是以此为乐的。
便开口道:“我么,合我眼缘儿的,约摸便是那等心思灵透单纯的,性情敦厚的,老天总要在某个方面,对她们善待一分,这份善待,便是缘,不过还是一切随心情,心情不好,那只能说明缘分未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小孩子,未曾涉世,自然是心思灵透之辈了,但又说了随心情,便也解释了为何一开始没有直接答应跟随大长公主而去。
显然是因为大长公主一开始的态度的冒犯。
大长公主本来便也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听了柳颜姝的话,顿时便向对方道歉,道:“一开始对柳大夫的态度不好,是我的不是,柳大夫莫要怪罪。”
想她堂堂的大长公主,何时这般向人低过头?
果然,这儿女啊,都是债。
“若是怪罪,我又何必给小郡主看诊?”柳颜姝直接反问道。
反正世外高人么,说话总归是心直口快的不是吗?
果然,大长公主听了之后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奇怪。
她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既然这孩子随您眼缘儿,也算是您和她之间的缘分了,不如两人干脆便认个干亲吧。”
把小郡主认为干女儿,这样一来,万一日后小郡主有什么病啊痛啊的,她还能不给治?
柳颜姝之后还不定怎么样呢,此时自然不会认下这么一个干亲,因此便道:“大长公主的好意民女心领了,只是民女漂泊不定,总是喜欢去深山老林寻找药材,便不耽误小郡主了。”
大长公主闻言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强求。
她开口问道:“柳大夫在京中是在哪儿住着?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去我那公主府上住一段时间。”
“那倒是不必了,我们在客栈租的有院子,不过几日罢了,何必折腾。”
柳颜姝将药膏制好之后,便过去给小郡主抹上了一些。
大长公主一使眼色,自然有在一旁伺候的去接过药膏。
柳颜姝自然也不会坚持非要自己涂抹不可,交代了需要注意的地方,她便开始收拾起来了刚刚用过的那些东西。
“柳大夫不必费心思,让下人来收拾便是了。”大长公主开口道
柳颜姝没有这样的习惯,她一边儿快速地收拾,一边儿检查着自己制药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之后要注意的。
听到大长公主的话,摇了摇头,道:“我自己来便行。”
连着被拒绝了三次,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就要开始在心里生闷气了。
大长公主心里倒是确确实实没有在意。
但她确实希望能够将人多留下来几日,最好再给她闺女调理一下身体。
如今她可谓是对柳颜姝的医术十分信任。
便又开口道:“虽然柳大夫在京里住的时间短,但这块儿令牌你还请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