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算了吧。”
秦舒柔实在看不得母亲这样闹腾,她头都要炸了。
“嗯,看在你的份上。”
“我可以让一步。”
“我出十亿,买断秦氏药业,钱由你全权支配。”
萧凌天面无表情地道。
他知道秦舒柔对秦氏药业的感情,干脆直接把它买下。
至于秦舒柔如何支配那十亿,他不打算过问。
“好!”
秦舒柔很痛快地答应,她也实在不想再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秦氏药业是她的,她有权处置,别的任何人都管不了。
等秦氏药业转到萧凌天名下,以后秦家人再也没有借口染指。
快马斩乱麻。
秦舒柔立马叫来公司秘书,把股权交割给萧凌天。
萧凌天则把十亿元打入她的私人账户。
至于秦氏集团,那是秦万卷的,萧凌天一个字都没提。
“好了,从现在开始。”
“秦氏药业是我萧凌天的产业,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谁也别想打秦氏药业的主意。”
“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萧凌天说完转身就走,不给秦家人叽叽歪歪的机会。
秦舒柔坐拥十亿。
柳云溪拿萧凌天没有办法,但她知道女儿的软肋。
“舒柔,那白眼狼真打了十亿给你?”
“千军他们已经一无所知,你就把钱给他们吧。”
秦舒柔望望她。
“妈,你别忘了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没有人施以援手。”
“我接手秦氏药业时是亏损十亿,这就是他们给我们的亲情。”
“妈,我觉得凌天做得对。”
柳云溪一想到萧凌天刚才的做法就来气。
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挑战她丈母娘的威严了。
“哼,不管亏不亏损。”
“千军他们把秦氏药业给了你。”
“现在你们发达了,他们处于苦难中,于情于理都该帮一把。”
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秦舒柔有点动摇,她不想和母亲之间的关系闹僵。
“妈,只要他们答应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我可以给他们。”
秦老太君再次重重一顿龙头拐。
“好你个秦舒柔!”
“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看透你了。”
“千军,雨露……”
“算了,我们走!”
“我们就算讨饭也不用他们可怜。”
说着拉上秦千军父女往外走。
她哪里是真走,她是掐准了柳云溪的脉门。
果不其然,柳云溪一见大急,冲到秦舒柔面前啪地一巴掌。
“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看你把老太君他们气成啥样!”
“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秦家待下去?”
“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老爷子。”
柳云溪对秦家感情深厚,也是缘自当年老爷子待她如已出。
她心心念念要把秦家维持好,就是想报答老爷子。
秦舒柔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柳云溪。
她长这么大,这是柳云溪第一次动手打她,还是为了一直害她们的秦千军父女。
“妈,你就不问问秦千军他们做了什么?”
“你心心念念的秦家,真的把你当成秦家人吗?”
“行,十亿我可以给他们。”
“但要认你认,反正我不会再认他们!”
秦舒柔压住内心的悲愤,签了一张十亿的本票,扔在秦千军面前。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秦舒柔,你给我回来。”
“向老太君和千军他们道歉。“
“否则我就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柳云溪脸上挂不住,声嘶力竭地怒吼。
秦舒柔身体一僵,她听出母亲语气中的决绝,不由得无奈一叹。
萧凌天可以不管不顾地走人,但她不行。
那终究是她的妈妈。
秦舒柔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老太君和秦千军面前。
朝他们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们发火。”
啪!
秦老太君得势不饶人,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不识好歹的东西!”
“吃秦家的饭长大,居然敢给我脸色。”
“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啊,一个个都反了天了!”
说的时候掏出一块黑色令牌。
“看看这个,这是老爷子托付给我的秦家执法令。”
“来人,把秦舒柔拿下,家法伺候!”
柳云溪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她深知黑色令牌的威力。
“老太君,有话好好说。”
“舒柔毕竟是个孩子,有点不懂事。”
秦老太君拿起龙头拐朝她肩膀敲了一下。
“柳云溪,不光秦舒柔,你也将因管教无方接受家法惩罚。”
“秦家传承几百年,正是靠家法传家。”
“一句话,我问你们。”
“见令如见老爷子,你们服还是不服?”
秦舒柔咬着牙一声不吭。
但柳云溪不同,她吓得六神无主。
“服,服,我们服。”
还一个劲地示意秦舒柔也服软。
秦老太君没有在意秦舒柔的态度,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服。”
“那就跟我们回秦家祠堂,等着接受惩罚吧。”
原本秦千军不明白拿到十亿后老太太为啥还要祭家法,听到祠堂两个字后明白了。
秦家祠堂是秦家的禁地,除了老太君外,其它人都不能擅入。
作为老太君的亲儿子,秦千军知道不少秦家祠堂的秘密。
祠堂里有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镇守,听说非常厉害。
不过他从不出祠堂一步,除了老太君外没人知道他是谁。
包括秦千军也没见过那个神秘人物。
但他知道,进入秦家祠堂后想出来比登天还难。
老太君祭出这个大杀招,恐怕不仅仅是杀秦舒柔的威风,更是有意为他们翻盘。
丢了悬壶堂的代言权,还要被赶出东海,他们犹如丧家之犬。
以老太君的脾气,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秦舒柔在柳云溪要死要活的要挟下,不得不违心去秦家祠堂。
她无法理解柳云溪对秦家的妥协,但实在拗不过柳云溪。
秦家祠堂。
在秦家别院的后山中,一座看起来像庙的古老土木建筑,有种难以形容的深沉和压抑。
秦舒柔望着它,心里咯噔了一下,头皮发麻。
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想逃也逃不掉。
秦老太君冷着脸,吩咐保镖看住她,然后亲自前去叩门。
稍后,祠堂门朝里面打开,但是却没有人,里面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
里面布幡重重,异常阴暗,而且非常纵深,只能影影绰绰看到有祭桌和牌位。
“老九,佘莲花持秦家执法令,请求禁锢罪人秦舒柔。”
“她罪责有三条,一是目无尊长,多次大庭广众下顶撞忤逆我。”
“二是手足相残,无情陷害秦千军父女,并对他们赶尽杀绝。”
“三是背叛家门,多次与外人萧凌天勾结,图谋秦家资产。”
她的话一出,听得秦舒柔和柳云溪有如五雷轰顶。
“不,不是这样的,她胡说八道!”
秦舒柔气疯了,这老太太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简直岂有此理。
秦老太君冷笑一声。
“老九,你听到了吗?她又一次目无尊长,当众忤逆我。”
“如此不肖狂徒,还不快快禁锢起来!”
柳云溪这时才有点后悔,她脸色煞白地拉住秦老太君。
“老太君,舒柔纵然有错,也没必要关在这里。”
“这里太那啥了,我担心她不害怕习惯啊。”
秦老太君勃然大怒,甩手给她一个耳光,打得她一个趔趄倒退。
厉声大喝:
“柳云溪,你是不服秦家执法令,还是不服我的管束?”
“退一边去,再啰嗦,连你也一起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