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王府,李牧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早晨起猛了,饭都没顾得吃,马吩咐庖厨准备午膳。
李二似乎没心思吃,回来后一个人直接钻进屋里闭门不出了。
估计还在郁闷。
眼下俩人的关系很微妙,各自心怀芥蒂,却还得要好的形同一个人。
李牧是无所谓的。
毕竟,他是第三者,多活一天都是占便宜。
李二需要心理调整,媳妇共有了、家产共有了,眼下功绩、王位都被共有了。
搁谁谁也受不了。
在没办法干掉对方的时候,除了妥协,只能妥协。
呲溜——
王府中庭殿堂内。
李牧一个人坐在餐桌狼吞虎咽,吃的倍儿香。
“殿下……”
长孙无忌、房玄龄俩人蹑手蹑脚的从旁边走了来:“这几日后的出征,可还要安排?”
“嗯?”
满嘴油光的李牧错愕一愣:“你们找错人了?出征之人在内室呢。”
“下官知晓。”
长孙无忌哭笑不得点点头:“属下前来就是为了说此事儿,刚刚得知消息,太子已密信送往幽州,想来定是暗通罗艺,于关外设伏。”
“有这事儿?”
李牧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主要也是吃饱了,随手抓着抹布擦了擦,拧着眉头坐直了身子。
“罗艺素来是太子的人,若当真相约而成,殿下率兵出征,恐怕凶多吉少啊。”
房玄龄捋着山羊胡,忧心忡忡的样子。
“若你二人是太子与齐王,会用此法设杀本王吗?”
李牧有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两人:“死了一个秦王,还有一个秦王,这般以来,太子无异于自杀。”
“倒也是言之有理。”
长孙无忌一脸赞同的点点头:“如此说来,那太子不敢与突厥联军了?”
“本王想了想,太子多半是想双管齐下。”
李牧抿了抿嘴说道:“两个秦王,若都率军出征,罗艺与颉利联军诛杀,大有可能,反正到时候秦王死都死了,皇帝想怪罪又能怪罪到哪儿去?”
“可若两个秦王,一个留守长安,一个帅兵出征,太子的计策多半要改。”
“杀秦王,还是会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但到时候绝不会联合突厥了,一旦失败,那可是砍头的罪。”
“料想无错的话,太子会让罗艺亲自出手,暗杀秦王。”
“至于我吗?”
李牧坐在椅子,翘着二郎腿:“我留守长安,那太子也会毫不留情,力争两位秦王趁机全部死掉。”
“殿下所料与吾等想法一致。”
房玄龄这老逼是不谦虚的,摸着山羊胡欣慰道:“如此说来,吾等更不能掉以轻心。”
“自古同室操戈,哪个不是身首异处。”
李牧端出了秦王李世民的姿态:“尔等一再劝谏本王靖国理乱,现在既然箭在弦不得不发,那便索性谋个万全之策。”
“下官也有此意……”
“你们先回去吧,出征之事,用不着找我商议。”
李牧说着指了指李二睡觉的房间:“去找他,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让陛下的刀,砍了太子的头。”
“这……”
闻言,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吓了一跳。
“那日,本王之所以不愿发动兵变,便是本王想重新选个计策。”
李牧搓了搓手心的汗:“这两日已经有了些眉目,但需要时间。”
“下官明白了。”
长孙无忌、房玄龄又拍了会儿马屁,小半个时辰后,才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到了这会儿,夕阳已经接近了地平线。
长安城的暮钟响了起来,估摸着很快就要宵禁。
古代就这点不好。
天不黑,就得往关门,一点夜生活都没有。
至于所谓的平康坊红灯区,还得几十年后才能繁华。
况且,李牧也没兴趣。
玛德。
老子是李世民啊,是要做皇帝,做千古一帝的人啊。
到时候天底下的女人,哪个不是老子的,怎么可能瞧得红灯区。
啧——
一想到这儿,李牧就笑了。
“父王!”
正当李牧仰着头,一脸乐滋滋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时候,忽地一道甜甜糯糯地声音响了起来。
睁开眼,倏地瞧见一名六七岁的小女孩儿。
扎着发髻,一身薄薄的半袖襦裙。
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萌哒哒的样子。
“诶?”
李牧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李丽质”的名字,老脸不由得笑了:“长乐,哎哟,来,快来……”
“长乐想父王了。”
李丽质挪动着小脚丫,一头扑进了李牧的怀里:“父王想长乐了吗?”
“想,怎么能不想?”
李牧很感叹啊。
李二长得相貌平平,可生的闺女倒是惊艳的很。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咋看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这要是养个十年,那还了得。
玛德。
后悔穿越早了。
“父王,听母妃说,我现在有两个父王了,是吗?”
李丽质一脸茫然的左右看看:“那我另一个父王在哪儿?”
“怎么可能?还是一个父王。”
李牧像变魔术般地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样东西——棒棒糖。
狗毛系统,毁天灭地的能力没有,哄骗小姑娘的低端货却是一大堆。
“哇?这是什么?”
李丽质小脸大惊:“是父王要送给长乐的吗?”
“那是自然。”
李牧三两下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塞进了李丽质嘴里:“长乐可是本王最宠爱的宝贝,这天下……早晚都是长乐的。”
“什么是天下啊?”
李丽质头一次吃到棒棒糖,甜滋滋地糖水在小嘴里来回嗦。
“天下?”
李牧吸了口气,犹豫道:“天下就是很大很大的一个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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