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的火憋了三四天了。
从李牧出现的那一刻,胸中的杀意就抑制不住。
昨天还挨了一顿揍,却又找不到反抗的理由。
手里捏着一大串的花生,狠狠一甩,扭头就走,连李建成的话都不放在眼里。
“元吉?元吉?”
李建成豁然一惊,赶忙疾步去一把拽住:“不得胡闹,你是想让父皇动怒吗?”
“皇兄,你这般处处偏袒他李世民,究竟为何?”
李元吉胸口直喘粗气:“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吗?这般下去,你这储君之位还保得住吗?”
“元吉,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建成没有解释,只是眼神郑重的盯着李元吉,仿佛蕴含着无限话语。
就这般,对视了足足两分钟。
李元吉方才怒气消散,冷哼一声,不再反驳。
对于这一切,不远处的李二看的很警惕。
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这兄弟俩,生怕有什么意外。
唯独李牧,像是无关人员一样,乐滋滋的忙活着。
足足一箩筐的土豆挖好了,命人前来将其抬走。
接着,李牧拍拍手,像个大地主一样,扭身离开了。
现在的他,对于李渊而言,可是头等大红人啊。
安定民生,推广农业,就是国本。
做皇帝的,哪个不想做千古一帝,做贤德明君。
李渊也不例外。
只是,除了连年征战,到处打仗,他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李牧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出,李渊心动了。
“世民呐……”
瞧着李牧围着灶台忙前忙后,李渊背着两手走过来了。
眯着一双老眼,津津有味地端详了半天,忍不住开口了。
“如此鲜美的食材,你打算如何惠民?”
“父皇放心,此事儿臣心中已有大概的蓝图……”
李牧手里抓着一把洗干净的铁铲。
没办法,人太多了。
大灶台做饭,只能站在锅沿,两手抓着铁铲来回翻炒。
土豆切的很大。
一整个,分成两三刀的大块。
农夫家刚要有一些家养的鸡,宰了洗干净后剁成鸡块,往锅中一扔。
香喷喷的一大锅土豆辣子鸡,四处弥漫。
李牧将铁铲丢给一名御厨,拍拍手道:“今日只是让父皇,以及三省六部官员前来品尝一番……”
“如若文武百官皆应允了,儿臣再谈如何惠民之事。”
“好好好!”
李渊被辣子鸡的味道弄得乱了心神:“天佑大唐,让朕的儿子有了这等福分,也是大唐子民的福分呐。”
“父皇过誉了,世民的,便是父皇的。”
李牧溜须拍马的能耐简直手到擒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哈哈哈哈……”
李渊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尔等听听,听听……你们天天说朕的世民居心叵测,居功自傲……”
“现在呢?怎地不开口了?”
“古往今来,有这等能文能武的皇子,哪个不是千古明君?”
“朕决定了,世民你也别去什么洛阳了,就留在长安,好好辅佐朕……”
这话一出口,后面的大批官员听得心肝剧颤。
尤其是李建成、李元吉哥俩,心脏猛地一突突。
两颗眼珠子都瞪大了,抱着一大堆玉米、毛豆,面面相觑。
裴寂、萧瑀、魏征这帮老家伙,不由自主的用眼神交流了下,却没开口。
都特娘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表情最复杂的,应该就是李二。
这货现在彻底成了深闺怨妇的感觉。
两只脚在旁边站着,进也不是,腿也不是,心中一万个草泥马来回翻腾。
笑得最开心的就是长孙无忌、房玄龄这帮秦王府的幕僚了。
灶台下面的木柴噼里啪啦的灼烧着。
一大锅飘香四溢的辣子鸡出锅了,一铲子一铲子盛入大陶盆内,两名士兵抬着放在了桌子。
下面的饭菜,就简单了。
煮毛豆、煮玉米。
拍个黄瓜、切割西红柿,这些备菜的活儿,宫中的御厨都能做。
李牧安排好这一切,带着李渊钻入了农夫的小茅屋。
昨天系统捣鼓的时候,李牧不仅将食材投放到了这里。
还将一些大量的啤酒,投放在了农夫家中的缸里。
原本是农夫盛水的大缸,这时候满满的全是啤酒。
掀开盖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
李渊两眼一瞪,伸着手指惊愕道:“这也是你酿的酒?”
“父皇果然慧眼如炬。”
李牧咧着嘴一笑:“只是,父皇不能引用这酒水!”
“哦?这是为何?”
李渊一说完,李牧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件东西。
崭新的油纸包裹着,打开后,赫然是一粒药丸。
蓝色的。
李渊看的分外惊奇:“这又是何物?”
“父皇可是倍感身体欠佳?”
李牧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每每行房力不从心!”
“……”
李渊脸色顿时一凝,呼吸都屏住了。
“父皇莫生气,儿臣也是如此……”
“你怎么会?”
李渊瞬间一惊:“你这班年纪轻轻,沙场御敌你都从不惧怕……”
“父皇有所不知,那行房与杀人,怎可同论呢?”
李牧摆出了一副大师的范儿:“这药物,父皇今日回去后,用水口服,不出一个时辰,父皇便知此药之奇特,足以撼天动地。”
“……”
李渊忍不住的咯噔一声:“当真有这么神奇?”
“只是,父皇万万不可饮酒,此药与酒相冲,一旦饮酒,会加剧父皇劳累……”
“了然了然。”
李渊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轻轻捏过那片伟哥,瞬间往嘴里一塞。
卧槽!
李牧直接被吓了一跳:“父皇何故这般心急,要回宫之后啊。”
“你不是说药效一个时辰才会发作吗?来得及来得及……”
李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挥挥手:“那朕就先去用膳了,这酒水不饮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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