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吹了哨,所有人围了过来。
洛星河看了一眼,让身边的人散开,蹲下身替他查看。
“你怎样了?还能继续?”
踩伤可轻可重,看姜越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姜越满头大汗,想咬咬牙撑下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连站都站不起来。
马上把他送下了场。
许清梦立即给姜越处理伤情。
足球场上乱成了一片,恶意伤人的人被罚红牌,直接下场。
可沈弛气红了眼,冲上去想要打人,几个人合力才把他拦下来。看了一眼姜越的方向,沈弛气得坐在地上哭。
“妈的!老子非废了他的腿!竟然敢恶意伤人!”
洛星河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行了,裁判已经罚了红牌,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不可能!比赛还剩十几分钟,红牌有什么用?老子要他赔腿!老子都不敢碰的人,他竟然敢踩他的腿!”沈弛吼出声,眼眶里都是红血丝。
队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沈弛是个暴脾气,可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气,认识这么多年都是头回见。
沈弛朝着对面冲了过去,被洛星河一拳头打在肩上拉了回来。
“他的腿重要,还是你的前途重要,你要是在这里当着媒体的面打了他,你以后还踢不踢球?先看看情况,要是姜副队的腿伤得严重,再说以后的事情。”
“踢不了又怎样?要是姜副队的腿废了!老子也不踢了!”沈弛还吼着,语气已经平复了一些。
全队上下松了口气。
也只有洛星河才能压得住他,否则他大概已经当场把球赛搅翻天了。
毕竟沈大爷大家有钱有势,又天生放浪不羁爱自由,压根不在意有没有球队的荣誉给他锦上添花。
最后的结果5:0。
这次友谊赛还是ci主动提出来,联系上李笙遇,想要和他们比赛。
无非就是挑衅下战书,想在全国观众面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ci这次丢人算是丢大了。
球队下场的时候,许清梦正好替姜越做完了初步的诊疗,对李笙遇说道,“姜副队的情况很不好,必须马上去医院进行手术。”
他的腿很有可能会废,提前一分钟进行手术,成功几率也能提高一些。
沈弛腿都瘫软了,“许清梦,你说清楚,什么叫情况很不好?他是怎么了?”
沈弛又急,怕许清梦话没说清楚就跑了,又怕耽误了时机,不敢拦着,只能跟在许清梦屁股后面追。
“少废话。”许清梦不想分心和沈弛耽误时间。
沈弛急躁,骂了几句庸医不靠谱,也就不嘀咕了。
姜越许清梦上了赶往医院的车,他也跟着上去。
赶到医院,医生查看了姜越的腿,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淡淡说了一句。
“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不过看情况,以后八成是踢不了球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沈弛脸色一垮,“踢不了球是什么意思?他练了这么多年,你告诉我他就踢不了了?”
沈弛隐忍着怒火,杀人的心都快有了。
许清梦拉住了他。
走上前,对医生说道,“他的腿伤得重,可只要好好调理,以后肯定还能上球场。”
医生看了她一眼,皱了下眉头。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他这个情况,以后走路不跛就不错了,不可能踢球。”
许清梦出示了工作证件,为了争取时间,语速极快。
“我是球队的跟队医生,对外科也有一定研究,他的情况不至于这么严重,只要术中……”
医生打断了许清梦,“跟队医生算什么医生,你有这个闲工夫就让开,回去多看几本医书,病人的情况需要马上手术。”
“你打算怎么替他手术?”许清梦耐着性子,想要争取机会。
第一次手术是最重要的,如果手术不够精良,下刀不够细致,手法有问题,以后再想修复就难了。
如果对方的手术有问题,她不会把姜越的腿交给他。
她了解洛星河,所以明白腿对一名球员有多重要。
医生压根不想和许清梦解释,冷冷撇下一句话,让护士把姜越推进手术室,“麻烦你马上让开。这场手术是我说了算,我必须马上进行手术保住他的腿。”
许清梦把他拦下来,“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握,让他能上球场。”
医生冷笑,“你再质疑我?我实话告诉你,以我二十几年的手术经验,这场手术不管是谁来,都不可能让他恢复如初。”
许清梦凝视着他,下定了决心。
“如果你不行,就让我来。”
医生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沈弛也震惊的拉住了她,“许清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是ams的人,可你有手术经验吗?你别乱来。”
沈弛绝对信不过许清梦。
像她这样的人,从小就不靠谱,长大了还能脱胎换骨?
医生也没把她当回事,只想尽快把她赶走,“你赶紧滚,要是再在这里耽搁下去,我就只能报警处理,当做医闹事件解决了。”
许清梦跟着推车走进了手术室大门。
“我替他做手术,出了什么事情由我负责。”
“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沈弛发了火,“你赶紧出来,别影响医生。”
沈弛对她的话多少有些心动,如果交给这个医生,八九成姜越不能再上球场。
可至少能保住他的腿,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
要是让许清梦胡来,就不好说了。
“让她替我做手术。”
姜越痛得满头大汗,看着一群人争执吵闹成一团,他的目光看向了洛星河。
沈弛不信许清梦,他信。
他相信洛星河,也相信洛星河喜欢的人。
许清梦绝对不是外人口中所说的模样,打架斗殴、不务正业、勾三搭四……
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都不是。
他也不信洛星河会不明事理,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姜越开了口,沈弛着急的想要劝说他,“姜副队,我知道你人好、善良,可现在不是你心软的时候,这关系着你的后半生!”
架子上的人冲沈弛一笑,“我没有心软,我只是想为自己赌一把。我也想回球场。”
他声音虚弱得细如蚊蝇,快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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