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1 / 1)

安城城北□□,一间包厢里坐了一圈全是男人,祁樾舟宽坐在一张沙发里,阿森坐在他近旁给他斟酒。

喝的好好的,一杯酒入喉,酒杯突然被祁樾舟举起来,“啪”的砸碎在脚边,砸的狠,声音刺耳,惊的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

“看什么,玩儿你们的,别一惊一乍。”

一圈人大部份是他们自己的人,还有几个是□□老板的朋友,而老板是祁樾舟在国内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这恒总说在路上了,怎么这个点儿还不来陪您。”阿森重新拿了杯子斟酒,递给祁樾舟,却被祁樾舟一把握住手,握的恨恨的,阿森倒冲祁樾舟憨厚一笑。

祁樾舟眉皱的像要杀人,“下次,再敢自作主张,”他狠狠的说,却只有半句话,没有后文。阿森跟了他很多年,他们在纽约认识,最后又跟他一起回国。

在医院阿森拦住祁樾舟,才有祁明泽顺利带走苏以。

祁樾舟重重丢开阿森的手,继续喝酒,他酒量不错,越喝越猛。阿森也不敢劝,最后招来小光陪着,自己出包厢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很快景洪就来了。

“祁总,这事儿您还是早点儿定下来的好,否则夜长梦多。”景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大衣搭在胳膊上。

祁樾舟从酒杯里抬起脸看这种时候还让他加班的人。

眉毛深深的皱着,“你讨债的?”

“现在时间也不算晚,咱们平常这个时候不也正工作吗。”景洪冲他一乐。

“明天再说。”祁樾舟不耐烦的对景洪一拂手,“要么留下喝酒,要么滚蛋。”

“明天不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后天的事就更多,眼下这节骨眼,这些事我可替您作不了决定,老韩也做不了,还得是您。”

祁樾舟一从沙发上起身,整个屋里喝酒的陪酒的都松了一口气。喝酒本来是放松happy,但最近这次次喝酒都搞的跟上刑的似的,如坐针毡。

都说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结了婚的君,尤其是跟老婆不和谐的君,天天都是虎。

一行人从包厢出来,走过一条长走廊,下楼,经过热闹的舞池。祁樾舟身上只有衬衫,脖子上没有领带,衣领敞开,一副不羁的样子。黑色衣料上是一张冷竣的脸,简单的发型,出众的面孔,频频引人注视,只是浑身上下的凛冽气势看着吓人,没人敢来冒犯。

倒也有例外,只是阿森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一个长发齐腰的美艳女人,明显假摔,预计会摔进那个不凡的男人怀里,结果丰满诱人的胸口没能撞进英俊男人的眼里,却受了他身边那粗壮男人一拐子。

女人被顶的噎气,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简直不敢相信会被男人这样对待,她又气又愤,还不及骂人,倒先收了两个字。

“找死!”

“……!?”

女人看着一行人离开,不敢相信这么英俊的男人会这么没品!“一群死基佬!去死!”

一行人出来,景洪自己开了车来,没有跟祁樾舟上车,离开前确认:“这儿离公司近,咱们就去公司吧?”

祁樾舟随意整理刚批上身的大衣,深黑的眸子垂着,淡声说:“回家。”

“太太出医院没多长一段路就自己一个人,”阿森在一旁开口,特意将一个人说的极清楚,“回春江花苑了,一个人进去就没再出来了。”

祁樾舟手指翻好大衣衣领,落到前襟处一扯,大衣直直的服帖的落在他胸膛上。他回头看阿森,一副恨不得撕了人的样子,用眼神反驳:老子回家不是为了她!

“回家!”他沉声肯定。

这一夜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半夜一点,到景洪提出的事情处理结果全部落实下来。

几个人收拾资料,景洪愤愤的看阿森,阿森不断对他抱拳,求谅解。

祁樾舟从椅子上起身,“看守所那边怎么样了?”他突然问冯高立的事,阿森默了一下,“杨律师说还有几天,就是节后,庭审。”

阿森就知道这事还没过去,嘴上说晾人家几天,结果还是一直在想这茬。

祁樾舟舌尖抵了抵脸颊,朝景洪指了一下,“这几天事情安排紧凑点,开庭那天时间空出来,我去看看。”

“您要去法院?”

祁樾舟不喜欢他这明知故问,景洪忙解释:“这件事虽然都压着,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您出现在法院这种地方,要是被什么人拍下来,恐怕对您声誉不好。”

“那就,别让什么人把我拍下来。”祁樾舟看阿森,阿森皱皱眉只能应下。

所以元旦节假日结束的第一天,一大晨,苏以独自在春江花苑生活三天后,门被祁樾舟敲响。

门拖开,苏以抬起头,看到人,苍白的脸瞬间泛上敌意。

俩人已经三天不见,祁樾舟说着晾苏以几天,但今天一大早就从家里出来了。

祁樾舟春风得意,除了眼睛下的暗紫,他没有什么变化。而苏以一向青黑干净的眼睛满是红血丝,喜欢用头绳束起来,端庄的顺在背后的长发随意散着,身上的棉质衣服显得她肩背越发的单薄。

像是没有碰面的预计,她反手就要关门,被祁樾舟一把握住。

“苏以!”祁樾舟警告。已经三天了,还有什么气不能消。

而苏以只是木木的站在门前,脸白如纸,眼神呆滞,蓦地,她眼皮往盖下,祁樾舟毫无准备的看着苏以整个人像被做了某种特效,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下陷。

苏以晕厥了,一点点瘫倒在地。

祁樾舟来接人去法庭,先前走到门口还特意整理了外形。他脱掉大衣搭在手臂上,身上的西装整洁的一丝不苟。

眼下,他砸下手里的大衣,一步跨进门里,这世上,除了已经过世的父母没人能让他表现出这种惊恐。

昨天,苏以假用冯高立女友的身份约见了秦三,以借款的事当作借口。见了面,秦三当然认识她,转头就想跑,但苏以有办法让他留下,也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实话。

诱骗,哄诈,苏以不缺手段,最后她算是理清了舅舅与祁明泽的牵连,也理清了祁樾舟在这件事里所起到的作用。

秦三就曾经是金浦的人,冯高立的价值全因为祁明泽的谨慎。所以从冯高立的“合伙人”跑路起他就被盯上了,到他走投无路,打疗养院费用的主意,苏以被扣,冯高立就被逼的不得不答应早就想和他合伙,将金浦资料卖给祁明泽的秦三合作。

虽然这些都是苏以根据秦三的回答串连出来的,但事实如此,只差没有亲口从秦三的嘴里一通说出来。

昏厥的苏以被祁樾舟放上沙发,那阵眩晕过后,苏以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的是祁樾舟的手,他在叫她,在质问她一个人的时候都在搞些什么,成了这副样子。

苏以:“祁樾舟,”

祁樾舟:“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她没有做什么无意义的反抗。

“我真是个傻子。”

“别说话了。去医院还是回家,不想去医院我就带你回家。”

“我一直以来都害怕你知道舅舅的事,因为我觉得丢脸。你说我是不是傻,”

“苏以,你别没完没了!”

“你能派人跟着舅舅,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那天被扣,”苏以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她只是平平静静的说出事实,“那天我差点被人害了,这件事你知道吗,秦三告诉你了吗!祁樾舟我还认识你吗,我们是夫妻,我们不是夫妻吗,怎么你能对我这么狠心。”

在祁樾舟眼里这屋是逼仄的,是无法生活的,他没有什么洁癖,但是他向来生活在优渥中,走出优渥,他就处处看不顺眼,样样不满意。

苏以说的话,提到秦三,他只是狠狠皱眉。他不管苏以还要说什么,知道她身体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他就回去门口从地上捡起大衣,回来,在屋里看了一圈,大概确定了苏以住的是那间屋。

他是第一次来这儿。这个平民的家,是第一次接待这位金贵人物,他高高的身躯显得门矮了,手工定制的皮鞋显得地不够干净。

他进卧室,有个包挂在衣架了,他拿了,再捡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塞进包里。

他黑着脸,从卧室出来,用大衣将苏以裹了,打横抱起。

苏以没有拒绝,也不挣扎,她闭着眼睛,面无人色。

“回家。”祁樾舟抱着人出了门,伸腿将大门勾上。

法庭最终谁也没有去,冯高立的最终判决2年,这是律师早知道的结果,其实就没有什么去的必要,阿森也为此松了口气。

清溪山家里,祁樾舟回来就没再出门,苏以回家后出奇的安静,精神还突然好了起来,在餐室里吃了东西还回房间冲了澡换了衣服,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一顿饭也不可能弥补消瘦,但和先前的状态相比就好了太多,像濒死之人的回光反照。祁樾舟一直表面不在意的跟着,明明吃了早餐,倒又陪着吃了一次。

苏以喜欢躲起来换衣服,他也没有打扰,就在外面等着。苏以换了一件精神的针织长裙出来,脸色被印上了衣服的颜色。

“你一直跟着我,是要道歉吗?”苏以走到祁樾舟近前,仰脸看人,这是她从春江花苑回来后,第一次愿意和祁樾舟说话。

祁樾舟闻到一抹香味,沐浴香加上苏以身上特有的体香。“说吧。怎么做你肯消气。”

苏以眼神审视人,要怎么才消气?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生活毁了。

清秀素白的脸上泛起一点笑容,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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