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5章(1 / 1)

一幢别墅的二楼,祁樾舟躺在床上,赵医生替他看了伤口,劝他最近一周尽量卧床休息,一定不能再折腾了。

他腰腹处有一处刀伤,受伤原因和祁明泽相同,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他的伤虽不至像祁明泽的枪伤危及到了性命,但也不容乐观。

阿森今早追查到苏以的行踪时,只是为了祁樾舟能开心点,积极养伤,才告诉他,等他伤好了就可以把让他满世界找的人带回去。

如果阿森知道祁樾舟知道后是这个结果,一定会将这件事瞒下来。

祁樾舟这一趟不要命的折腾伤口开裂,出了不少血,黑色衬衫下的白纱布已经染红。伤口处理好,赵医生出去,阿森也出去了,祁樾舟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倒是眉眼安然。

苏以不知道祁樾舟受伤的事,她甚至误会祁明泽的伤也是拜他所赐。更不知道祁樾舟下一步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海岛。

阿森手下的春木将她带进别墅,将她交给两个女人就离开了。她们肤色偏暗,看着像滨城当地人,她们带她看了房间,给她做了饮料。

苏以一直窝在一张沙发上,再没有人来找过她,更是没有祁樾舟的人。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某种惩罚?如果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算是一种惩罚的话,那是太幼稚了!

滨城远海有不少私人海岛,一座比一座漂亮,但私有地盘,不对外开放,谢绝参观。只有几处被开发出来,做了旅游度假酒店。但酒店费用不仅贵的离谱,还一房难求。年前苏以他们的工作室分红的时候,温乐豁出去,提出奢侈一把,结果等了一个多月愣是没定到票,最终骂着街放弃了这个享受。

祁樾舟就算要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一年,她还得感谢他!

苏以身上没有手机,宋天和被祁樾舟掐着脖子的时候,包包就躺在了电梯间里。她一无所有,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她都无能为力。她逼着自己相信祁明泽一定不会有事,温乐和宋天和也会安然无恙,林未会好好等着她回去,外婆压根以为她只是工作太忙,没时间去见她。

海岛四周目及之处没有除了海水以外的任何东西,也没有外人进出。苏以下午了睡午觉,晚餐才有人叫她吃饭,她就去吃饭,整天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夜里一个人睡,没人打扰。

她不知道祁樾舟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里,她试着向女佣借手机,女佣委婉的告诉她这种事要找祁樾舟,她才知道他还在。

岛上有几幢建筑,苏以所在的这幢建筑除了两名女佣,再没任何活物。

一连这么过了好几天,苏以越来越无法平静,她耗不起,她认输,如果这是祁樾舟的惩罚,那这是她最不能承受的。

一天下午,苏以从女佣口中得知了祁樾舟的落脚点。如她预想的一般,整个岛都属于一个人,就是祁樾舟。

果然,她在离沙滩稍远的那一幢别墅里看到了阿森的人,她进去,提出要见祁樾舟,春木告诉她祁樾舟没空见她,问她有什么需要,她说需要电话,需要离开。

“太太您先回去吧,其实,其实董事长受伤了,您的话我会转告董事长。”

苏以看着春木,有些愤怒,“他打了我朋友,他受伤?你告诉我他会受什么伤?”苏以错开挡路的春木,就要自己进去找人,春木手指握在掌心里,依然伸手挡不让进,“董事长他真的受伤了,需要休息,您还是回去吧。”

几番纠缠,春木只是不放苏以进去,也一点不妥协,苏以无可奈何,只得离开。

苏以没有回别墅,一个人走上了一处无人的沙滩,她身上穿的是衣柜里的衣物,她连一件随身物品也没有。苏以直直的走入水中,海水蓝的晃眼,温暖的一点点湿了她身上的长裙。

她觉得头昏脑胀,她继续往水中走,一个浪花过来,直淹没了她的腿弯,才有了点清凉的刺激,但是她仍是没停,水快没到了腿根,却突然被一双手臂扣住。

“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呀!”

“千万别想不开,董事长不是不见您,他只是不方便见您,”

苏以当然不是在跳海自杀,她还有很多事,很多人需要料理。少年人最不怕死,因为自以为无牵无挂。年龄越大越明白身不由已,自杀也只是一种极懦弱,极自私的行为。

然而这下倒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自杀,连祁樾舟也这么认为,所以上岛已经五天了,苏以总算再次见到祁樾舟。

她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暖哄哄的空气烘干。祁樾舟推门进来,他穿的随意,身上是一件浅色短衫,腿上是件简单的长裤,即使是结过婚的夫妻,苏以也很少见他如此随意的穿着。

祁樾舟一进门就反手将门关了,高大的身材撑着松散的衣物,脸上是听说苏以跳海自杀的凝重。

苏以没有解释“自杀”的事,既然他们这么认为,她以为或许于她不是什么坏事,而此刻看到祁樾舟脸上的怒意,她有些后悔。

祁樾舟完全没有要和她好好说话的样子

,直直过来,到面前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完全没有熟悉的过程,也好像他们每天都在一块,并没有五天未见,也并没有分开两年。

苏以在坐立不是中,已经被祁樾舟抵上,握住了她的双肩,像是要确保彻底禁锢住她,一边膝盖顶在了沙发中间,她的双腿之间。

“跟我在一起,宁愿死吗?”祁樾舟握着苏以的肩膀,居高临下的问话,样子狠的像要吃了她。

苏以以为祁樾舟来了,她或许可以和他谈判,至少她都闹到要自杀的地步。

“是,我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你!”苏以被祁樾舟的冷酷激起了叛逆。

祁樾舟脸色变了几变,松了一边握着苏以肩膀的手,一点点握上了苏以的脸颊,苏以抬手反抗,祁樾舟握住她一双手,“但是怎么办,你死不了,不情愿,痛苦,还得跟我在一块儿,我不会放手。”

“你凭什么!”

祁樾舟深深的看苏以,看她没有一点爱意的眼睛,看她只会说出惹他发火的话的嘴唇,看她白细的脖子,薄皮肤下清瘦的一道锁骨。他突然抬手一把握住了苏以挺在他眼底的挺拔胸口,指腹满满的握上那一团柔软,“凭我是你男人!”祁樾舟朝苏以抵近。

苏以衣衫穿的单薄,祁樾舟这突然的冒犯变得再直接不过,彼此的体温相互传递,苏以浑身血气猛然翻涌。祁樾舟一点不放,还将脸颊压向苏以,开始用唇瓣摩挲她的脸颊,手指重重的揉捏下,祁樾舟的情绪已经因为指腹上的触感发生了变化。

他眼底满满的怒意染上了一抹火光,他更是将人压实了,呼吸开始混乱。这近两年的时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他缺失的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他将自己憋的快发了疯,所有的快感都不如在她身上得来的。

他早就无法控制住自己正常的对待她了!

“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没有一天不再想你,我想要你想的快疯了,”苏以完全被压在祁樾舟身下,一点动弹不得,祁樾舟顶在她腿间的膝盖顶上她的敏感处,是赤.裸.裸的挑逗。

这突然的情话苏以身上打了个冷噤,他的话,他的举动,意图都再明确不过。苏以总算从被祁樾舟挑起的愤怒中清醒,“不要,祁樾舟,不要,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求你……”苏以拼命挤着沙发,想躲开他的接触。

从见面以来,苏以就没说过一次软话,她句句带刺,眼中时时都恨不得刺出刀锋,要了他的命才肯罢休,今天自杀的事算是彻底触碰了祁樾舟的底线,所以他放任自己此刻失去理智。

阿森知道他见了苏以不会有什么溢处,他自己也清楚,除了伤口会因为各种原因再次崩裂,他们见面不会有第二种结果,这是阿森每天都在想法栓住他的理由。

但是此时此刻祁樾舟已经无所顾及,要了她,他就陪她一起去死,他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任苏以如何挣扎,即使碰上了他腰腹上的刀伤他也不准备停手。

祁樾舟的大手无所顾及的在苏以身上游走,带着一种疯狂的偏激。苏以求了,推了,咬了,毫无用处,他像一头未受驯化的野兽,野蛮的听不到人言。最后苏以像抓救命稻草一般,脑中浮出了两年前她逃跑的那晚,祁樾舟闭着双眼,眼泪像泉水一样流淌时对她喊的话。

“祁樾舟你不是说爱我吗?你那天晚上不是说爱我吗?你要我别走,你说你爱我,你说过的。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让我更恨你,我求你了,不要,不要……”

苏以已经无助的泪流满面,身上被祁樾舟扒的衣不遮体,细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可怜亦透着无限诱惑。她胸口饱满,皮肤光洁,越是隐秘之处越是白的泛粉,但祁樾舟停了手,像被她的话叫醒。

祁樾舟怔怔的看着在身下衣不蔽体的人,她还在哭,还在叫不要。好像他将要做的这件事的最后不是鱼水之欢,而是下地狱。他紧紧拧着眉,眼底的疯狂渐渐退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着他只剩下吼叫,只剩下哭闹。

他要的不是这样,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要的是她用一双细胳膊缠着他索吻,满足他以后,在夜里说梦话也告诉他还能坚持。

他要的那个这世人唯一可以用命维护他的可爱女人去哪了?

腰腹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一阵阵的烧灼般的痛,但这于祁樾舟不是眼下最痛的,他的心口,心脏,痛过刀割。

祁樾舟彻底清醒了,他从苏以身上起开,无措的举着双手,像一个被俘虏投降的人,一双深邃的眼睛茫然,失焦。他身上的浅色布衫已经皱的不像话,腰腹处浸染出了一团鲜红,越浸越湿。

他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出了房间,门被甩上的一刻,他整个人猛然栽倒在了地板上。木质地板被砸的沉闷一声响,吓的原先等在那头起居厅里的阿森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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