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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解,而且许乘风和管生的路数并不一定适合他和裴砚关系的发展,监听还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效率不够高。

于是他灵感突来,在网上搜索了相当数量的同性恋有关电影、小说、历史传记等等,还有电视剧。他像是在做研究一样,想要从这一整套的同性恋文化衍生品中试图寻找出一些适合他实际运用的规律和理论。

他一边学习,一边思索,之前为什么没一下子想到这个方式——后来他又意识到,也许在此之间,他对同性恋的已知太狭窄,甚至这一块就是他最完全空白的领域。而许乘风与管生的再次出现,大幅度地刺激了他,也更大程度迫使他想要进一步明确裴砚和他的关系。

不再是要用解剖刀去丈(解)量(剖)裴砚的身体的禁忌边缘的关系,而是那种用他的身体去丈量裴砚的身体合理合法的关系。

与其便宜了冰冷的器具去剖开这样干净而清醒的身体,用数据来复刻、铭记、感知,以此满足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和变态的占有欲。还不如用自我的身体去丈量、感知、汲取,那一具身体的温度、软度、骨骼与血肉。这样合理合法的关系——同性恋。多好!他从前为什么从没有彻底想明白呢!

裴砚的电话打断了辛也的研究。

“喂。”

“徐老师问你在哪里?”

辛也想了想,“宿舍。”

“……嗯。那等会大概半小时后,自习教室集合。”

“好的。”

——

晚上的时候,一行人一起到自习教室。晚上的自习是由各校的带队老师组织安排的。

辛也到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三三两两坐在位置上。裴砚位置边上孟平川已经坐下了,还在问问题。

裴砚似乎察觉辛也来了,抬起头。

辛也看了眼,目光与他莫名在空气里相撞,他眸色一黯,没有坐过去,而是捡了个位置一个人随意坐下。

无论是从许乘风和管生身上学习,还是从各种乱七八糟的途径研究学习来明确他和裴砚的关系,反正简而言之,他必须让裴砚身边的位置,只属于他一个人。

也许是徐则厚表现出来的紧迫性,让大家也跟着紧张起来。徐则厚寻常上课的时候,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让大家掌握学习。这次也不例外。他让每个同学每人35页的内容,轮流上讲台把这两天上去学习的内容讲一遍。

徐则厚每次布置这一类稍显的“奇怪”的任务“的时候,总是会向同学们解释,让大家理解自己的意图,在理解的基础上,更好地落实。

于是他讲:“我念书的时候,当然那时候你们还没从娘胎里蹦出来——上初中么,很贪玩的,不爱念书,我妈也基本大字不识,农村人么,都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扫盲认识了一些字,但其他都是不大懂的。但我妈很先进,一直都认定了念书很重要。为了让我好好念书,她就每天我放学后,让我给她上课。把老师讲的再讲一遍给她听。”

“我为了能在我妈面前装个逼,所以每天都会专门把老师讲的东西认真消化一遍,再说给她,然后她时不时还会问问题,这样就让我不得不像是一个真的老师一样吃透这个内容,然后才能把问题说明白——”

“所以,面对像是一两百页的内容的学习短时间要吃透,其实也就意味着大家要像个真正的老师一样,能把别人讲明白。行——”

“那我们就开始试试吧!来,陈辛也先来吧。大家认真听,还要积极提问题啊,这是绝对高效的复习办法!”

辛也:“…………………………”

好事不出门,老徐找上门。

辛也开始讲。他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甚至连课本都没有拿,但是在座的人除开裴砚,都还是被他深藏不露的实力震撼到。

开篇的内容主要是经典力学,在整个竞赛里并不算难,但他用缜密的逻辑把一连串的公式定理串联起来。然后重要的例题与内容直接背得出页码,甚至都清晰地记得大概是页面的上方,中间,还是下方的位置。仿佛过目不忘。但更像是知识被完全理解之后的井井有条。

辛也讲的很快。但他的逻辑线极为严谨且带有启发性,陆巷南低声和江右其说:“他的逻辑线真的清晰,我从来没有像他这样梳理过。”

“我也没有。太牛了。大佬果然大佬。学习学习。”

讲完就是提问。

静了会。没人有疑问,徐则厚评价道:“讲得不错。好,来,下一个,沈念念。”

——

十点下晚自习。但教室里没有什么人离开。

辛也也在学。他在教室比较偏僻的角落里,戴着耳机,拿了平板,两分页面,一个看同性恋小说pdf,一个看同性恋相关的电影电视剧,两倍速。手里在笔记本上飞快地整理笔记。

不知道的人,若是看到他的模样,必然会以为他是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研究。

但是一般墨菲定律在这时候就会神乎其神地有效。辛也越是想知道这些同性恋情侣想怎么明确关系的,就越是找不到他能模仿学习的方案。

他们之中,很多都是本来就有身体上的往来,然后由此而最终确定关系的。还有一些,是原来就在一起的,分开以后再相遇就又复合了。大部分都是莫名其妙两个人好像就确定关系了——有什么赖在人家里不走然后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有什么喝醉之后有了身体上的碰撞然后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而且如果真的把裴砚灌醉了,然后直接发生关系。那醒来之后呢?那万一,万一要是裴砚对自己很生气,那不是弄得很难堪尴尬。那为了要永久地得到裴砚,不还是要解剖了他么?

这些办法在辛也的逻辑很难成立。他的逻辑里,更能成立的,应当是像他昨晚上的“告白”那样的方式。然而这些同性恋文化衍生品里,似乎都完全没有!

到十一点的时候,学生都还在教室里,辛也尤其格外投入。他时而表情狰狞,时而拧巴着脸,眉心都快要挤出一条沟来,时而纠结到不行。偶尔想有人找他讨论问题,看他这样也都作罢了。

徐则厚催了,让大家好回宿舍了。又熬了好一会,手上的题解完,大家才慢慢散了。只剩下辛也,还一个人在角落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不知道要结束。

裴砚走过去,他从他的位置往后走,绕过去,从辛也的背面靠近他,“喂,辛也——”

辛也仿佛被临场抓包一样,连忙暗灭pad,合上笔记本,一脸警惕,“干什么?”

“没什么。回去了。”

辛也观察裴砚的表情,似乎是要探测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但裴砚是从不会表露什么情绪的,也无法从他的神情里察觉他到底有没有看到。

辛也把pad和笔记本收起来,放进书包,“走吧。”

月明星稀。灯火阑珊。

大家并排走在教学楼回宿舍的路上,虽然脸上带着疲倦,但神情依旧是掩不住的兴奋。有的人刷着许久没碰的手机,有的人忍不住对最近的学习收获感慨——

“我觉得读书真的挺好的。”

“我也觉得。”

“哈哈,我也觉得。”

徐则厚也感慨:“我也觉得你们真的挺好的。”

江右其笑道:“老徐,等我有钱了,给你拍一部重回十八岁,到时候你想你十八岁怎么读书,我都给你拍一遍,让你过过瘾。”

徐则厚斜眼:“你还说你有钱了,给我北上广各买一套房呢。你欠我的多了去了。”

江右其连连摆手,一边后退道:“这话我没说过啊,这话我可没说过。”

这时,刷着手机的沈念念忽然叫了声:“喂!”

陆巷南问:“怎么啦?”

沈念念咋舌,许久才说,“我们集训里那个许乘风和管生,你们知不知道,在泰和高中也很有名的。”

江右其向来对巨婴boy、装逼狂魔没好感,翻白眼:“知道啊,他们那么出名——他们出什么事了?”

沈念念,“他们好像真的是一对诶!!!qq空间都传疯了,许乘风在朋友圈张这个照片。我曹我曹太绝了!全泰和高中都在说这个事,我在泰和的同学转给我的,我的天!太劲爆了,我原来就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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