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巨石滚落,巨木折断,‘隆隆’的声响如是天崩地裂。
一股浩荡的水流席卷着巨石巨木,直泻而下,如是洪波决口,大海倒悬,像奔腾咆哮的凶悍兽潮破云而来。
在这异象照耀下,飞瀑而下,像银河下泻,星河飞溅,激起千波万浪!
“轰隆隆……”
飞瀑飞泻而落,如是一条长河从天而降,如巨柱擎天,直插苍穹,如闪电劈空。
一瞬间而已,惊人的飞瀑便是将山峰冲刷出一条光滑的绝崖峭壁出来。
一条条喧声如雷的悬泉飞瀑,从这断峰顶上向庭院倾泻而下,最后却是席卷冲击在早已经挖出的河道内。
一股股汹涌澎湃的瀑布,如洪流直冲而下,发出惊人的轰响,瀑隆隆地咆哮,抖出无数缕缕的白烟。
飞瀑之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腾,珠玑四溅,有如巨龙吐沫。
这一幕,远处亲眼目睹的杜金可,杜凌璇,杜凌薇,杜大壮,杜俞等人为之胆颤心惊,忍不住双腿发抖。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办到的!”
杜大壮震惊,杜俞,杜青青等更加是张膛结舌。
伴随着飞瀑倾泻而下,金龙枪上的光芒收敛。
整片宅院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最后整个逍遥门内的动静也平静了下来。
雷电消散,乌云散开,一切像是并未曾出现过一般。
但此刻,虚空之上,有着不少隐晦的气息扫过,似乎在搜寻着什么,而后散去。
“似乎有人在找你啊。”
杜小龟早已经化作了原来小小的模样,但此刻显得很虚弱,气息也萎靡了不少,就连龟壳也都变得光芒暗泽了起来。
“不是在找我,是在找问题,我在里面的一个阵角上留下了一点布置,估计这时候逍遥门的人会以为阵角年久失修,出现了一些变故,只要我们不动用此阵,一时半会估计还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杜少牧有着自信,早就料到了阵成之后的动静,在里面的一处阵角上已经留下了一些布置。
杜少牧估计着,这时候,怕是有逍遥门的强者已经在检查那处阵角了,短时间内怀疑不到断峰山这边来。
而且杜少牧估计着,知道断峰山是阵眼的人,整个逍遥门内,也绝对没有几个人。
护门大阵,何等重要,阵眼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因此,杜少牧判定着,知道断峰山这里隐藏着逍遥门护门大阵的阵眼,怕是整个逍遥门内,也不会超过一手五指之数,甚至更少。
“你这家伙,一切都算计好了!”
杜小龟瞪着杜少牧,这家伙太恐怖了,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在逍遥门内布阵,此刻还把逍遥门内的强者引到别处。
伸着脖子,抬眸望着倒插地面的金龙枪,杜小龟目光抖了抖,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现在逍遥门就算是发现也来不及了。
别人看不出来,但杜小龟可一清二楚。
九宫八卦天行大阵已经布置成功,杜少牧还以一柄自己炼化的兵器镇住了阵眼。
此刻,只要杜少牧一念之下,就能够直接催动大阵,也能够将这阵眼摧毁,等于能够将整个逍遥门的护门大阵给掀翻了。
这也等于以后整个逍遥门的门户,都会掌控在杜少牧的手中。
“只要逍遥门内没有人来招惹我,那一切好说,若是有人要来招惹我,那我自然不会再客气了!”
杜少牧一枚丹药塞进了嘴中,擦拭着嘴角刚刚喷出的血迹。
布置下这九宫八卦天行大阵,有着杜小龟的帮忙,杜少牧也消耗到了极致,差点没有支撑之力。
但现法阵已成,杜少牧也知道,以后自己在逍遥门内,至少也有了自保之力,有了自己的凭仗。
若是有人来招惹,那只要在逍遥门内,就能够直接将其击杀。
“牧弟,你没事吧!”
“少牧哥,你怎么样了?”
远处,杜大壮,杜俞等人跑来了。
刚刚那等动静太惊人了,而且刚刚整个宅院都在地动山摇般,有着异象包裹。
杜大壮他们实在不放心,所以都跑了进来,怕杜少牧出事。
杜少牧抬眸,挥袖一扫,整柄金龙枪直接没入了大地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般。
“牧弟,你没事吧!”
杜大壮率先冲了上来,瞧着杜少牧满脸惨白,嘴角还有这血迹,顿时眼中目光真切而担忧。
“大壮哥,我没事,只是消耗的有点多,吐纳调息一会就没事了。”
杜少牧一笑,自己的确只是消耗过多,没有什么大事。
随后,杜凌璇,杜金可,杜凌薇等都跑了过来,得知杜少牧没有大事,这才放心下来。
就连烈焰疾风雕,此刻也都缩小了体积,振翅盘旋而来,敬畏恭顺的落在了杜少牧的身边。
但随即瞧着杜凌薇居然是将杜小龟抱在了怀中,烈焰疾风雕锐利的凶瞳内却是有些禁不住倒吸凉气。
这些人类,可还不知道这是一只可怕的龟族强者啊。
“刚刚是怎么回事?”
“这山峰真的折断了,少牧哥,你是怎么办到的?”
瞧着后院远处倾泻的瀑布,想起刚刚那等天地异象,杜俞,杜储等都是不解,还心有余悸,忍不住有些发颤。
“我也不太清楚刚刚怎么了,不过山峰倒是因为我让烈焰疾风雕帮了一点忙,以后有了这飞瀑,这断峰山也算是依山傍水了,算得上一处宝地。”杜少牧对众人说道。
“这样么……”
众人半信半疑,都不由望向了烈焰疾风雕。
这妖王境层次的烈焰疾风雕,实力居然这般可怕恐怖吗。
只有烈焰疾风雕无奈,只有它最为清楚,刚刚的动静绝对和这一人一龟有关。
它现在可是背负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在身上,心中的压力太大了。
“刚刚可能是逍遥门内出现了何种异象,也不关我们的事,这两天时间,大家都辛苦了。”
杜金可看着四周的宅院,很是满意,最后目视着杜少牧,老态的慈祥脸庞上,目光感激不已,说道:“最辛苦的人莫过于少牧了,没有你,就没有现在大家这安身之地,我替大家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