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东有些无奈地皱着眉头说:“妈,这事儿的确是咱们做的不地道,咱们对不住纪家,即便是要退婚,还是要心平气和地好好说才是。”
霍老太太闻言冷哼了一声,冷眸睨着纪忠海,冷冷道:“咱们做的不地道,那你可以去问问你的至交好友纪先生,他给景然做的事情地道不地道。”
纪忠海和纪嫣然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开始发虚,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霍老太太会这么说,好似知道了一些什么似的。
而霍耀东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道:“妈,我知道,可能纪兄因为退婚的事情,对景然颇有几分微词,但这没什么,人之常情嘛。”
“微词?他让人打在景然身体里的,是让人可以丧失记忆的针剂!”霍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冷冷道。
“什么?”霍耀东惊呆了,就连一直在旁边默默做一个旁观者的陆言溪也惊呆了。
纪忠海和纪嫣然一听自己之前的罪恶行为早已被霍老太太知晓,顿时吓的面无血色。
“我说的没错吧,纪先生?”霍老太太冷眸打量着腿在微微发颤的纪忠海。
承认自然是不能承认的,承认之后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伯母,您是不是摔糊涂了?哪有什么针剂?啊,是不是这几天护士给您打了什么止痛针之类的,让您记忆产生错乱了?”纪忠海辩解道。
“你这一张嘴没想到还是一张巧嘴。”霍老太太冷冰冰地说:“只是可惜我这老太太虽然已经是八十岁的人,但我眼不瞎耳不聋,心更不瞎。你不必再为自己的罪行遮遮掩掩,纪忠海,我告诉你,单凭你偷偷给景然注射不明副作用的针剂这一行为,我就可以让你把牢底坐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没有动你吗?”
纪忠海吓的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尤其是看到霍耀东投来的质疑的目光后,更是把他吓的连吞两口唾沫。
“霍兄,误会,误会,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纪忠海连忙为自己辩解。
霍老太太又接着说:“就是因为看在你与耀东是多年好友的情分上,我才没有把这件事情捅出来,没想到你为了把你的女儿嫁到霍家来,依旧死皮赖脸,不知好歹,现在居然还敢站在我面前兴师问罪,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我们霍家都是猫吗?”
“不不不,伯母,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听我解释,我和嫣然真的不知道什么针剂。”纪忠海连连摆手为自己开脱。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吗?”霍老太太也失去了耐心,对一旁的霍耀东说:“耀东,现在就给景然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来一趟,反正他也在莲花医院,几分钟的工夫就过来了。”
霍耀东也想知道针剂一事究竟是真是假,便点头答应,一边瞪着纪忠海,一边拿出了手机。
而这时纪忠海已经吓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两只拳头更是攥的指关节发白,这个时候只要是眼睛不瞎人不傻,都能够看出来纪忠海有问题,尤其是脑门上流出来的冷汗,都已经在反射着窗外的阳光。
“不用了,不用打电话了。”纪忠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