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本来就受了伤的杜鑫龙,立即翻了一个四仰八叉,差点被撞的背过气去。
白灵冷着脸,看都没看他,直接来到魏如风面前,把他一把拽起来扔到一边,沉声道:“你们在这干嘛?审问战哥吗?你们忘了是谁将你们救出来的?”
魏如风苦笑着解释:“白队!我们怎么会审问陈哥呢,都知道这件事是误会,一定会有公正的结果。”
听到他这么说,白灵神色一缓,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陈战,叹了一口气道:“战哥,这次有些麻烦了。”
“怎么?”陈战并不在意,淡淡问道。
“你俩出去吧!”白灵朝两人使个眼色。
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面对白灵的怒火,两人可承受不了,局里也只有他们才知道白灵从哪支队伍中出来,知道那支队伍的恐怖。
待到两人走出去关了门,白灵的神情才变的紧张和焦急起来,急着直转圈。
“战哥!江局长这次铁了心要治你的罪,说是上头的命令,必须要对公众有一个合理的交待,这件事有些麻烦了啊。”
“他怎么说的?”陈战皱眉。
“江怀说了,这次造成的影响很大,虽然破了案,还捣毁了富丽华地下赌城,但死了几十个人,许多人联名上告,说你故意杀人,还抢劫了中正银行地下金库...”
“什么?谁说的?”陈战一愣,有些气极。
中正银行地下金库,那是于成和武圣童犯的事,陈战也是将于成抓回来的路上才知道的。
现在这么大一顶屎盆子,竟然扣到了陈战头上,不由他不生气。
“先是于成翻供,然后又有地下金库几名工作人员证明,说看到你抓走于成,杀了保安,抢走大量证券和珠宝。”
这些事,都是白灵通过内部渠道打听到的消息,还未对外公布,但在警局已经立了案,开始了紧锣密鼓的侦查。
所有的证据都对陈战不利。
陈战沉默了大半天,嗤笑道:“这是有人搞我啊,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在临江除了张南刀,又会有谁?”
“战哥!现在怎么办?你活着的消息不能传出去,否则只需一个电话...”
陈战抬手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道:“不行!我活着的消息绝不能让军方知道,那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对我的行动不利。”
“那怎么弄?一旦证据坐实,移交检察院,我们就被动了啊。”白灵也有些六神无主了,急的直磋手。
故意杀人、抢劫国家银行地下金库,任何一个罪名坐实,都能让陈战把牢底坐穿。
“这样吧,你先帮我收集证据,视频录相还有这次行动的见证人,相信在事实面前,警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陈战沉呤着说道。
白灵连连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准备,否则迟之生变,被人暗中操纵就不好了!”
也不等陈战继续说什么,白灵转身就走,风风火火地快速离开,看那样子不知道有多急。
走出审讯室,白灵直接走到不远处靠着墙壁抽烟的杜鑫龙和魏如风身前,沉声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两人赶紧掐灭烟头,跟在白灵身后,杜鑫龙忧虑地问道:“白队!陈哥的事怎么办?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当然有!”白灵瞅了他俩一眼:“你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战哥救你们一命,报答还是要的吧?”
“当然当然,我们一定要为陈哥做点什么事!”
杜鑫龙和魏如风同时点头,表情都很真挚。
看到他们这种表现,白灵的脸色稍稍舒缓,紧接着朝四周警惕了看了几眼,低声道:“到我办公室,我们仔细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好!”杜鑫龙和魏如风跟着白灵走了。
没过多久,警察局外,来了十几辆车,全都是美帝国凯德越野,身型高大,魁梧壮硕,造型十分狂野。
十几辆车停在警察局外,出来二、三十号人,全都穿着黑衣黑裤,戴着太阳镜。
敢在警察局外摆出这种阵势,不得不让人佩服来人的胆大。
很快,从中间一辆加长型凯德里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大约五十多岁,大背头,留着一缕小胡子,嘴里叼着香烟,身后披着大衣,就像电影里赌王的造型差不多。
女的长相普通,但身材婀娜,腰肢秀细,紧身的连衣长裙将他曼妙的姿态尽显无疑。
“张总!法律文书和授权委托书已经弄好了,我先进去吗?”女子笑着问道。
“不用!我们一起进去就好!”
来者正是临江市的大佬,张南刀。
没人会想到,张南刀突然来到警察局,他的来意让人捉摸不透。
一众手下留在外面,张南刀带着自己的律师芳小姐移步走向警务大厅。
很快,一位理着平头,四十多岁的警员走了出来。
“张总!”
“嗯!安排好了吗?”张南刀吐了一口烟圈,淡淡问道。
“手续方面没问题,您要亲自见他吗?”警员名叫闫年,警察局副局长,专管刑侦,平时很少露面,基本上都在办案第一线忙碌。
不过,今天闫年却必须下来陪同张南刀,对于这位临江市的大佬,闫年表面上并不敢得罪,甚至还要表现出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
警匪本是对立,但在某种规则之下,两者的关系却有些不太明朗,有时候并非利益纠缠,还涉及到稳定和安全。
闫年带着张南刀往里走,而芳小姐则带着法律文书去了法制科,她这次来的目的,是作为张南刀的律师,来见陈战。
以警方掌握的关于陈战的犯罪证据,他可以直接被关到看守所,不准任何人探视和访问。
但,陈战的本身的实力实在太强,对于这样的能人,警方摸不清底也不好太过强硬,只能暂时放在审讯室,等待上级进一步的指示。
此刻,陈战双手放在桌子上,脑袋里快速思考,如何才能解了这次的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没几秒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堆笑的男人和一个表情淡然的女子接连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