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终的任务。”
“【杀死伪夏油】,只要达成这点,你将会获得最终的奖励。”
系统平静下来后变得徐徐的声音从白鸟脑海里传出。
“什么奖励?”
坐在床褥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白发少女,下意识最先问出这样的问题。
“——普通的生活。”系统回。
说着,在以不违反世界限制的基础上,将可当前可透露的情报拎出逐一解释。
“奖励是……【普通】的生活啊。”
喃喃着,也不知最终有没有好好将话听进去的女孩眸子目视前方,在这瞬间似乎有些许恍惚。
系统:“没错。”
——眼前宿主所一直向往的、最初阴差阳错两次都未被神明实现的、承诺给予对方的愿望。
仔细想一想,在主线的剧情中,将主角团们平静日常搅和得血雨腥风的始作俑者、策划制造出涩谷事变等一系列重大事端的便是伪夏油。
在目前白鸟所经历这条线上真正的夏油杰并未走叛逃路线,系统检测出来的叛逃可能性也低于91,并日复一日还有稳定降低的趋势。
如果真夏油能维持现状,而将脑花在此时代便就地抹除,相当于之后的混乱与死伤将不再会发生。
这样一来,的确能够收获“普通的生活”这一结局。
想到这里,系统突然轻皱了下眉。
只不过,被封印至狱门疆的那位就……
“我明白了。那就去做吧,任务。”
此时,从外表上看来无任何波动的沉静少女点了下头,敲打了几下手机起身便就利落打算动身外出。
“嗯……咦咦?为什么你能那么淡定?”见状有些不太妙的感觉,系统关切问了句,“小白鸟……还好吗?”
“?”
“什么好不好?”
迷惑地眨眨眼,少女并未有何异样。
最起码,从外表上看来便是如此。
系统:“啊这?”
这不对啊?
亏得他还为了照顾这边白鸟情绪火急火燎赶上线通知、从头到尾地解说起情况呢。
为什么眼前孩子在面对“自家男友被可能封印个一千年”这种不得了大事件,能够表现得就和听到“自家男友逃课被卡到了栏杆里”那般淡定从容啊?
“还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担心一下那白毛小鬼的处境来着,”系统说,“最起码也应该表现得更焦急些?”
“更焦急些吗?”
白鸟想了想,摇摇头。
旋即她道这回若又像是上次星浆体事件那样,发展到最后虚惊一场什么的——
“太早就情绪波动、自乱阵脚,会显得我很呆。”白鸟正色道。
系统:“呃,似乎……”
系统:“很有道理的样子?”
该说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成长过后的她吗?
想到这里,这只统不由百感交集起来。
是“什么啊,女鹅长大了啊”的那种百感交集。
可是……
隐约察觉到的违和感与不安却又确确实实地存在着,云烟般盘绕挥之不去。
并且这份违和感和隐隐的不安相当熟悉。
系统清晰记得——
在上一个世界,当白鸟目睹时透双子死伤时异常凄惨的状况时,也有过短暂的一瞬,身上散发出如今类似令他感到警报拉响、异常不踏实的感觉。
“这家伙不会要干什么傻事吧”……的这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其他人或许不知,但和之绑定的系统却是不同。
那时,素来不惯于将情绪表露在脸上、对很多事情挺无所谓的少女,是真真切切动了杀心。
脑海中明确浮现了“必须立刻将鬼王杀死在这个时代”的念头。
打心底地,真情实感就想要**鬼舞辻无惨。
所以,总担心自家宿主会作出什么傻事的系统那段时间很是心神不宁。
而他的直觉向来是准确的。
那次回去之后,白鸟果然作出了与之平日行为非常不相符的事情——
主动缠上黑死牟,从上弦之一那处寻找突破口,获取信任,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划掉)用上打感情牌这种有些屑女人行为的路子——
最终,成功获得与无惨接触的机会,快刀斩乱麻将其抹杀。
便是如此,彻底推翻了神明和系统原本推断的“起码要等到炭治郎等一行主角团出现才会结束吧”的猜测。
提前将鬼舞辻无惨灭杀在阳光底下。
很乱来。
多少带点疯。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白鸟的状态,倒是和身为诅咒的黑羽作风有些相似。
可说是,短暂地黑化了一下?
到底是同一个灵魂啊。
欺骗男人感情也好,没用的旗子用完就丢也好,在做这种不是人干的事情上可说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居然——还有这样一回事么?”
从系统得知此事的神明作出这番发言。
神明:“那孩子,倒是没有长成像那张脸一样乖巧呢。”
系统:“这不是自然的吗……光从那张脸我也看不出她是个吐槽帝啊。”
神明颔首:“嘛,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没那么担心她跑到【那边】去了。”
系统:“怎么讲?”
神明:“你想想看,咒术师大多都是疯子,原本还担心会被欺负什么的,现在看来不是相性挺好的吗?”
系统:“……但愿如此。”
过去这一神一统的老父亲行为暂不讨论。
无关过程略过,剧情直接快进到白鸟双脚踏足到那片十多年前曾夷为平地的村落之上。
“嚯。”
“小姑娘也是咒术师吗?”
年迈的村民视线有意无意扫过被白鸟刻意从空间取出别致腰间的日轮刀,弓着腰凑到近前如是问。
“……”
微微点头以表肯定回应。
并未分给对方多少视线的女生漠然地擦身而过。
“不错,不错。”
“和枷場家的那俩姐妹一样,真不错,有前途呐……”
苍老如枯叶摩擦地面的声音从后头追来。
已经走出去的白鸟并未看见从身后老人抬起、并半露出前发的额头上——
清晰且突兀的、蜈蚣大小的缝合伤口。
“哇,好搞笑,”系统的嗓音在少女脑海内回响,“明明原剧情该是咒术师不被这个村子任何一人所接纳、甚至排挤**……”
——结果,仅因十多年前黑羽搞出的那场全灭事件,恐将覆辙重蹈的这些人便对咒术师这类群体采取了和前村庄截然相反的尊敬态度么?
弱者啊,真是讽刺。
不怪乎会有人将他们蔑称为颇具嘲讽意味的猴子。
“尊敬?……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罢了。”
白鸟只淡淡垂了下睫,不再评论。
从恐惧和阴影下滋生出来埋藏在心底的负面情绪,放任不管的话,迟早会在某天一股脑尽数爆发出来。
没准,会采取相较上一波村民更为可怕的手段也说不定呢。
或许到那时枷場美美子与枷場菜菜子便不只会被关起来那么简单,被压抑过后彻底崩溃的猴子扼杀铲除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毕竟对于一个小小村庄,排外且偏远。
少掉两个人和少掉两条犬又有什么区别呢?
全员保持缄默便就什么也无需担心了。
“还真是个被诅咒的地方,”系统摇摇头,扫了眼屏幕,算是提醒着问,“所以,那些跟在后头的人怎么处理?”
“……”
“不知不觉的,已经**过来了哦?”
“全部杀掉?”少女动了动手指,“数量好多,早知道就将【终焉】的术式留到这时再用了。”
可惜白天祓除诅咒那时已经使用完毕了。
心里这么搭着话,却也不曾停下脚步查看身后黑压压的人潮。
白鸟速度未减径直走向原著里被用来关押过枷場姐妹、也是曾经关押过“她自己”的地方。
“呃,依缝合线的大小来看,应该只是被植入了某些肉芽一类控制行动的东西,”觉得这孩子状态确实有点不对,系统出言提醒,“应该还有救回来的机会,先不要急着开刀……”
我点点头,放弃了已经准备好朝后挥刀一次解决的动作。
“还是人类啊,那就暂且不管吧。”
虽然围在身边真的挺碍事的,不好放开手脚。
大概这也是敌人刻意安排的吧。
居心叵测啊。
不然怎么说玩战术的心都脏呢?
想着,便就这么抬起半遮在眸子上的睫毛。
“总之,擒贼先擒王吧。”我说。
视线抬高。
双眸对视上面前看起来已是恭候多时的男人。
说来也真是奇怪。
眼前的人,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将丸子头半散下来,身上多披了条像是穿来s的五条袈裟。
整个人的气质就和我记忆中熟悉那名温柔的黑发dk完全不一样了。
感觉就像是……
中二ver的夏油杰。
哈哈好好笑哦,以为自己是什么邪教组织的头目吗?
不过是个占用他人身体的屑罢了。
“呀,初次见面。”
未待我开口,脑花已是弯起狐狸眼,自信在那里同我打招呼。
“又或者说好久不见?”
“白鸟小姐。”
他徐徐微笑起来。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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