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坦然直视殷娴儿的眼神,她一脸不可置疑,反问道:“弟弟不过是个两个月的孩子,母亲为何能如此狠心,对他下手呢?”
殷娴儿急道:“你胡说,我没有虐待他!”
许氏已经认定了殷娴儿是个恶毒的继母,也不想听她解释,“要不是我今日想看看孙子,还不知道发生这些事情,你实在太狠了,我不可能再把孩子交到你这女人手里。”
殷娴儿扯着许氏的衣摆,“母亲,你要相信我,这绝对是有人陷害我的,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许氏的视线冷冷越过,“现在开始,我这个祖母亲自照顾玺儿,至于你虐待他的事情,我会告诉沈易,让他来处理。”
说罢,许氏看见殷娴儿就心烦,便让绿萝赶她出去。
殷娴儿是一肚子的委屈,她恨恨瞪了几眼,只能离开了许氏的院子。
沈长歌望着殷娴儿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凝固着。
她接过奶娘怀中的沈玺,心道:小讨厌鬼,终于让你离开那个恶毒的继母了。别怪我心狠,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事实上,为了制造沈玺一靠近殷娴儿就哭的现象,沈长歌让人暗中在殷娴儿所穿的衣服上撒了一些粉末。
这种粉末味道极淡,但是能刺激婴儿的眼泪。
而沈玺身上的这些淤青,也是沈长歌制造的。她向来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沈玺咧着小嘴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他只是对着沈长歌傻笑,浑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当天夜里,沈易知道这件事后,也是对殷娴儿发了怒火,他可是把沈玺当做自己的命根子,差点就动了休妻的念头。
殷娴儿真是百口莫辩,好在她会哄男人,废了一番苦心之后,把沈易给哄好了。
“老爷,小孩子本来就好动,指不定是在哪里磕磕碰碰了,怎么能说是我故意打他呢?”
沈易是男人,没照顾过孩子,他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真的是他自己磕磕碰碰了吗?”
殷娴儿撒娇道:“玺儿长大了也是要叫我一声‘母亲’的,我还能虐待他吗?老爷,你要相信我。”
说罢,殷娴儿伸手勾住沈易的腰带,她轻轻一扯,然后将自己的身子贴过去。
她的笑容妩媚极致,声音柔情婉转,“老爷,你已经好久没有留在这里了。”
今夜的殷娴儿刻意准备了一番,她将自己打扮得妖娆妩媚,柔情万种,就是等着沈易了。
刹那间宽大的外衫滑落,露出女人白皙柔嫩的肩膀,以及曼妙玲珑的曲线。
春光乍泄,良辰美景。
为了以往万一,殷娴儿刻意在房间里燃了一些**香,她是使出了百般解数,终于勾起了沈易的情欲。
沈易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许久不近女色了,但殷娴儿年轻貌美,他终究还是经受不了诱惑,便留宿在了殷娴儿的房间。
不过也仅仅是一夜,沈易最近吃斋念佛,也同时克制情欲。
这一夜之后,殷娴儿让瑶儿找了个白白净净的男子过来。
沈玺已经不在殷娴儿身边养着了,所以她必须尽快得到一个孩子。
她要实施之前决定了的那个方法,借种得子。
男子全程被蒙住眼睛,不过也无所谓,他可以感觉得出来身下的女子是一个美人,毕竟她的身材简直就是尤物。
心道:这真是赚到了,做这种美事,还能有钱拿,天上掉馅饼砸在自己头上了。
红帐之内,风光万千。
许氏毕竟年纪大了,照顾小孩子又是件辛苦事情,她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只能把孩子重新交给张柔照顾。
这期间,当然少不了沈长歌的耳旁风,她有意无意为张柔解释,当初食物中毒一事不是张柔故意为之,而是无心之举。
张柔能够重新照顾沈玺了,差点喜极而泣,她特意去沈长歌的紫竹轩来道谢。
沈长歌还是一如上次,让阿碧沏了一壶茶。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的就是她这副态度了。
张柔语气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大小姐,这次真的谢谢你。”
沈长歌噙着一抹笑意,反问:“其实,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的确如此,在外人看来,沈长歌什么都没做,她甚至都没有参与到这件事当中。
张柔是个明白人,尽管沈长歌不承认,但没有她的参与,孩子不可能回到张柔这里。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和你说声‘谢谢’。”
沈长歌垂眸,道:“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帮别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求回报的。”
张柔的心情突然凉了一点,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沈长歌不会无缘无故帮她,问:“那你需要我什么回报?”
沈长歌话音一变,反问:“不是我需要什么,而是你能给我什么?”
张柔有些不解,“我......”
张柔能给沈长歌什么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
若说财富,沈长歌怕是比张柔多百倍千倍。可若是其他的东西,沈长歌没有,张柔就更不会有了。
沈长歌没有点明,而是说:“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柔满头雾水,只能先行离开了。
沈玺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沈长歌在等着鱼儿继续上钩。
几日后,一个惊天消息传过来。
云兮有了身孕,皇帝大喜,即刻拟旨,封她为皇贵妃。
从美人到皇贵妃,云兮不过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
沈长歌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被震惊住了,云兮怎么可能让自己怀了皇帝的骨肉呢?
她第一反应: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沈长歌心想,她一定要去宫里见云兮一面。
正当沈长歌在思考一个名正言顺的方式进宫时,宫里下来消息。
皇帝为贺皇贵妃有孕之喜,特大赦天下,他在宫里举办盛宴,普天同庆,有品阶者,皆可赴宴。
等沈长歌见了云兮,她自然就清楚怀孕一事,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