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故意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对沈长歌道:“谁让你不来找本殿下,本殿下只好出宫来找你了,谁知你还不领情。”
沈长歌道:“殿下当皇宫是菜市场吗,又不是我想进去就能进去的,你没事也不要出来了,毕竟你是金枝玉叶之躯,万一伤着了,那我的罪名可就大了。”
楚仁心想,沈长歌说的好像也对,若无召见,臣女皇宫的确不是能够随意出入的,心中的气便少了一大半,“那你有没有想本殿下呢?”
沈长歌如实道:“没有。”
楚仁整个人僵住:“......”他极力平息自己的愤怒,“难道你心里就想着那个小白脸吗?”
沈长歌一脸困惑,“小白脸?什么小白脸?”她顿了顿,似乎反应过来了,“殿下说的是子泠啊。”
楚仁将头扭向一旁,“所有人都说你喜欢上了他,你明明只能喜欢本殿下的。”
沈长歌心想,她何不如趁这次机会断了楚仁的念头,便拍了拍楚仁的肩膀,道:“嗯,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对子泠的印象挺好的。皇子殿下,这人嘛,心胸是要宽广一点的,要懂得容纳百川,你就想开点吧。”
楚仁怒视着沈长歌,道:“叶玖,你实在太过分了!”
沈长歌捡起地上的马鞭,她跳上了自己的小马驹,对楚仁道:“三皇子殿下,我就先走了,你请自便。”
楚仁气得脸都要绿了,“喂!你个没良心的丫头!”
沈长歌已经骑着小马驹走了,她扬了扬手,“再见!”
于是,沈长歌已经悠闲地骑着她的小马驹走了,楚仁等还留在原地。
楚仁好不容易出了次宫,就是为了来见沈长歌一面,可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至极。
小安子已经能够感觉得到楚仁的怒气了,他瑟瑟缩缩地躲在后面,不敢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我们还要去追叶......叶小姐吗?”
楚仁道:“不追了,真是气煞本殿下了!气煞本殿下了!太可恶了!可恶至极!”
小安子忙跟着附和,“是啊,实在太可恶了!叶小姐真的太可恶了!”
楚仁忽然拍了下小安子的头,道:“谁准你骂玖玖的?那可是你未来的女主子!”
小安子万分委屈,“不是殿下你说她太可恶了吗?奴才这不是帮着你......”
楚仁又打了下小安子的头,道:“那也只能本殿下一个人骂。”
小安子弱弱地垂下头,道:“是,奴才知错了。”
楚仁放眼看过去,沈长歌早就没了影子,而太阳马上要落山了,宫门即将下钥,他只能道:“罢了,我们回宫吧。”
此时夕阳正黄昏,沈长歌惩治完张芸儿之后,一个人甚是无聊,只能骑着小马驹,慢慢地沿着河边小路回去沈府。
正当沈长歌悠闲地哼着小曲子的时候,不远处却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是背对着沈长歌的,所以她认不清他究竟是谁。
她问:“前面的公子,你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
那人转过身来,昏黄的夕阳打在他的脸庞上,让他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
这张脸,虽然沈长歌只见过两次,但已经记得了,毕竟她对此人甚是厌恶。
沈长歌蹙眉道:“二皇子?你是在等我的?”
她心想:这些皇子们一天天都没事情做吗?怎么成天闯入她的视线里面?
楚华摇了摇手中折扇,又捋了捋额边的垂发,道:“没错,我是特意在此地等你。”
沈长歌见楚华的动作,不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便是三公子,他也是随身携带一把竹骨折扇,摇摇生风,端的是风流之态。楚华这番姿态与三公子很是相似,不过却是有些东施效颦了。
“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好说的。”
楚华自认没有对沈长歌做过什么恶事,为何她的态度如此不友好呢?
“叶小姐,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沈长歌道:“二皇子殿下想多了,我对谁都是这样一副态度。”
楚华朝沈长歌走近了,他半带讥笑,道:“我当叶小姐攀上了高枝,当初才拒绝了我,谁知竟然是瞧上了一个男倌。”
拒绝?沈长歌捏着自己的下巴,看楚华这表情,似乎叶玖和他之间有过什么?
她不由联想起来初次见张茹的样子,张茹就直白地提出过婚事。
难不成叶玖和楚华之间有过什么约定,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现在沈长歌代替了叶玖的位置,同样也承担了楚华的恨意。
她道:“我看上谁都和殿下你无关吧,你真的很喜欢多管闲事呢?”
楚华虽然气急,但表面上却是一脸温和笑意的模样,他道:“叶玖,你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皇子妃不要,为了一个男倌,断送自己的名誉。”
沈长歌掂了掂手中的小马鞭,道:“断送名誉?反正我的名誉向来不怎么好,何来断送一说?”
楚华虽然不喜欢沈长歌,但他喜欢沈长歌背后的身份,换句话说,他需要叶府的鼎力支持,所以他可以容忍她所说过的一切、做过的一切,等娶到手了之后,再慢慢报复回去。
到了那时,他是楚国之主,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为了那一天,他现在只能忍。
“就算你不在意,难道叶府不在意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父母想想。”
沈长歌一眼就看出了楚华此人的心思,他这种人最是自私自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他真的得娶叶玖,待他登基之后,叶府就不会再拥有权势,因为他第一个铲除的就是叶府。
楚华这样的人,像极了南宫奕,然而楚华做戏的功夫远远不及南宫奕,他道行尚浅。
沈长歌故意笑着讽刺道:“二皇子殿下真是善良啊,竟然还为我们叶府担忧,实在让人感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