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所以说,今日已是十七了?”先前每次前世的自己出来时,越极都会有所察觉,这一次竟然半点都没发现。
“嗯。”虞愿还没告诉他,昨晚两人一起在望月楼赏月的事,生怕他听了自己气着自己。
“可惜了,我说好要陪你一起在昨晚赏月的,今日已是十七,月亮也没那么圆了。”越极眼中满是可惜,忽然,他看着虞愿有些躲闪的目光,心中瞬间猜到了什么:“你和他一起去赏月了?”
“什么他不他的,那不还是你自己吗?”虞愿纠正了一句这才说道:“昨晚的明月又大又圆,你还给我准备了很多惊喜,我很开心。陛下不要吃自己的醋。”
虞愿都这么说了,越极要是再纠结这件事,确实有些怪怪的。他当下也只能平复心情,忍了一会又问道:“他有没有碰你?和前世一样在你大着肚子的时候做的那样?”
越极一直觉得前世的自己变态过了头,夙夙怀着孩子本就不易,偏偏他还要缠着做那种事,简直不要脸。
如今按夙夙说的,他只能每隔十日出来一次,那还能憋得住?
“没有,他不会的。”虞愿觉得好笑,虽然说,她那时候也挺享受,但这种事嘛,现在特殊时刻,能避免就避免。
“真的没碰你?”越极还是有些不信。
“真的没碰我,我骗你做什么?”虞愿看着他苍白的脸,又加了一句:“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这身体情况,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夙夙这是觉得我不行?”越极暂且放下那件事,反而抓住了虞愿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只是觉得,你如今太过虚弱,那种事要不得,就是想做,也要忍着不做。”虞愿感觉越解释会越乱,说完便拉住了他的手:“你行不行的,我很清楚不是吗?”
这话果然取悦了越极,他满意地点点头:“等夙夙生下这孩子,我们再好好探讨一番行不行的事。”
虞愿捂住嘴笑了笑,倒也没再说什么。
到那时候,怕是还早得很呐,连带她生下孩子坐完月子,至少也得等上个将近半年的时间。
“姜家那幼子的事,如今已经处理好了?”越极问起了这事。
“嗯,是你昨日亲自处理的,具体的情况谁都不清楚,我想,你如今这幅虚弱的状态,也与昨日有关。”
虞愿很好奇越极是用什么办法把那怨魂除掉的,只是他一直对此事笑而不语,她也便没问。
越极自己何尝不好奇这件事,只是他现在就一普通人,虽然旁人冠上诸多名号,什么真龙天子,什么天下共主的,但这也无法掩饰,除了身份,他没有任何特殊能力,能以一己之力驱除外来者,碾碎他们的魂魄的事实。
前世的自己有这能力,可惜了,如今的他也只能干看着。
长此以往下去,他又如何保护夙夙和他们的孩子?到时候,怕不是要夙夙反过来保护他?
思及这一点,越极还是觉得,自己得想法子,把前世的自己拥有的能力,也变成如今的自己能使用的才好。
今日没有上朝,但堆积的政务不少,越极也只休息了半日,便让孙福将折子全拿来凤仪宫,自己再将亟需处理的事先处理了。
虞愿看着他处处透着虚弱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但见他此时正是专注的时候,便也没有出言打扰,坐到他身旁,将重要的折子挑出来放好。
这工作不怎么费力,越极见虞愿乐此不疲地做着分拣,笑了笑便由着她去了。
等将一部分折子处理了,越极便停了笔,他这会感觉有些心慌体虚,连手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歇一会儿吧。”虞愿拿了帕子给他擦着额上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不赞同:“陛下不要太累了,可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嗯。”越极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虞愿给他端了药过来,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越极不想累着虞愿,自己端了药碗过来,一口一口喝尽了。
用了整整一碗药,越极才感觉缓过劲来,却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批改折子了,哄着虞愿和他一同在软榻上歇着。
这辈子他要是因为劳累过度早早去了,留下夙夙和孩子孤儿寡母的,那才要后悔死。
政务只要不是太要紧的,他又何须拼死拼死的处理?身体才是重要的,若没了健康的身体,他拿什么保护夙夙母子?
越极这样想着,忽然就有了寻求长生的想法,不过这念头很快被他打消了。
古往今来,多少君王年少时意气奋发创造盛世,而在年老后变得昏聩无能,服用各种所谓灵丹妙药寻求长生之法,结果晚节不保的?
他要是有了这念头,万一日后也走上这条道,那可真是要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父母,更会让虞愿和孩子们也跟着蒙羞了。
如今这世界不可思议之事何其多、他就不信,自己真找不出解决自己短命的办法。
“限郎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旁的事都是次要的。”虞愿也不知道越极知不知道他这辈子活不长久的事,只是她不想早早便失去他。
“夙夙说的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虞愿都这么说了,越极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算为了夙夙和孩子,他也要努力活着。
看着窗外的落叶,虞愿忽然想到一件事,今年本该有秋狩的,只是因为她怀孕的事暂时搁置了,可如今那些藩王还在等着呢。
“限郎,今年的秋猎,还要不要举行?”
“秋猎吗?”越极顺着虞愿的目光看到外面渐渐变黄落下的叶子,陷入了沉思。
如今虞愿怀着孕,不适合奔波,而他也不想让她独自留在宫中。
“今年便让洵王代为主持吧,时间也缩短至三日即刻,毕竟,咱们也需得为腹中孩子积些福,这狩猎杀生之事,便少做些。”
“如此也好。”虞愿对此没有异议,马车颠簸,她怕是一路上没等到达,肚子里的孩子便要抗议了。
秋猎一事由洵王代为主持一事传出,所有人纷纷猜测起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陛下就这般在乎皇后腹中的孩子,宁愿陪着她在宫里干坐着,也不愿去打猎?
而大臣们想的更多,陛下已经连着三日不曾早朝了,都说是身体不适,难不成,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去北山行宫了?
先帝在位时身体便不大好,好几次秋猎都由当今陛下、当时的太子殿下代为主持,如今,陛下不会年纪轻轻垮了身体吧?
这种想法,在越极召了重臣入宫议事,看到他白惨惨透着虚弱的面色时,似乎也得到了印证。
【作者题外话】:男主:这群乌鸦嘴诅咒我早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