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好像又霸道又宠溺是怎么回事。
难道冷面王爷化身成了霸道总裁?
叶凝欣甩甩头,让自己从乱七八糟的霸道总裁文的记忆中脱离出来。
她怂了,决定放过这个话题,小野猫什么的,随他去吧。
第二天,王爷并没有立刻去漕帮,而是带着几个人,回了自己的家。
明面上,是顺着昨天的话题,专门吃叶凝欣做的饭。
实际上,是让顾四与那边暗中联系,探一下对方的虚实。
何安虽然着急回去给严正山治病,但是这件事,关键还在叶凝欣和王爷的身上,他是有求于人,硬来不了。
于是,他有幸尝到了被王爷心心念念的叶凝欣的厨艺。
确实很不错。
第一天的红烧羊肉、鸡髓笋、和牛肉萝卜陷的包子。
第二天的海带鸡肚汤、芙蓉蛋和什锦火烧。
第三天干脆吃了一顿火锅,一顿烧烤。
……
果然是王爷的家里的伙食,很多东西他连见都没见过。
每一道菜都别有一番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有一道菜,他虽然见了,却没吃上。
就是叶凝欣专门给王爷做的一道松仁玉米。
外面的酒楼也有的卖,看起来却不太一样。叶凝欣做的材料十足,色泽鲜艳,看起来更好吃的样子。
但是一向待客大方的王妃就愣是不许他吃那道菜。
不仅他一个客人吃不到,就连顾四和福笙也没有。
这个是王爷的专属菜肴。
家里人都知道,王爷嗜甜,王妃总是会做一些新鲜的甜点给王爷,所以见怪不怪。
但是何安却觉得,王爷王妃这个样子与前几日见到的生疏的模样似乎有所不同。
两人竟然恩爱有加,琴瑟和鸣?
于是他决定给两个人找点别扭。
“王妃可真是才艺双全啊,不仅医术高,连饭也做的这么好,王爷能得此贤妻,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饭后的何安,一边品着茶,一边闲闲的提起这个话头。
王爷并未理他,但是脸上微微的得意之色却把他此刻的心情表露无疑。
“我还听说,王妃文采斐然,写的一首好诗。”何安凑近一些,对着王爷说道。
“哦?”王爷面露疑惑,这恐怕是谣言了吧,没人见过王妃写诗。
“那董文山曾经与自己的好友透露,宋府的小姐给他写了一首情诗。”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何安把叶凝欣曾经写的诗,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还带着包含情欲的调子,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念完之后,他眨眨眼,看着叶凝欣:“后来何安就被抓入大牢了,传言说这首诗是宋府的一个丫头写的,我却不信。”
“那个时候,王妃正在叶府做客,这件事情,王妃听说了吗?”
“这诗可是那宋家大小姐写的?”
叶凝欣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却这么八卦,但是事关宋芊芊的清白,又不能糊弄过去。
于是便正义凛然的说:“你少污蔑宋小姐的清白,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随便与别人传情诗,那是我写的,故意引鱼儿上钩的……”
“什么?王妃你竟然给董文山写这么深情的情诗?”何安故意带歪话题节奏。
他话是对着叶凝欣说的,但是脸却一直向着王爷,并且面上带着一副得逞的笑容。
叶凝欣看了,就知道自己上当。
这个男妖精是故意在套自己的话。
这件事情本来捂的很严实,宋府那边叶根本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不想这何安却知道的这么详细,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但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一边的王爷凉凉的说:“我竟然不知道,王妃写的一手好情诗。”
“呵呵……呵呵……呵呵。”叶凝欣有些心虚,“我们当时是给董文山下个套,没有真的给他写什么情诗,我这点水平写什么情诗啊。”
王爷听后,面上表情依然不悦:“日日思君不见君?”
“但愿君心似我心?”
王爷一句一句的重复出来,字字都敲在叶凝欣的心坎上,语气中好像还带着那么一点委屈。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在这种情势下,叶凝欣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劈腿的渣女。
“王爷!”叶凝欣开口讨饶。
“王妃,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王爷不悦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无限的委屈。
“那什么,”面对嘤嘤嘤的王爷,叶凝欣有点无措,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说,“要不我也给王爷来两句?”
见王爷没有回答,叶凝欣脱口而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嗯?”王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忽然生出几分惊喜。
王爷:“再来一句。”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见王爷没有点头,叶凝欣又接着背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
叶凝欣使出了毕生的绝学,背出了一堆自己印象比较深刻的情诗。
再看看王爷,嘴角都快要翘到天际去了。
叶凝欣还是第一次在王爷的脸上,看到这么生动的表情。
“酸!酸死了!”
本来完美的局面,非要冒出一个煞风景的。
何安捏着鼻子,做出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王妃什么都好,就是这诗做的太酸,让我们这些旁人简直要酸掉牙齿。”
“不过……”他做完了样子,又自己回味了一下。
“此生我若能寻到个同王妃一样的女子为妻,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说完话,他便定定的看着窗外,仿佛有一腔心事无法开解。
可能是光顾着高兴,对于他这番肖想王妃的话,王爷并未感到被唐突,叶凝欣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想想何安是将死之人,应该是把生死都看的透了,所以才在言语和行动上表现的与常人不同。
只是更放荡不羁了一些,倒也没有特别需要指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