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能为所有人带来更多文化的乐趣……我期待不仅因为其力量被尊重,文明同样如此。”
看完艺术中心外白墙上黑字,李知易转过头看向与艺术馆相对而立的水门大厦:“韦爵爷,你怎么看?”
“什么?”韦爵爷问道。
李知易反应过来笑了笑:“没什么,我说你觉得这栋艺术馆有趣吗?”
“还可以,里面有很多艺术品,梵高、莫奈什么的。对了,现在快到你们国家的春节了对吧?歌舞厅应该有相关的表演,你要是想看可以看看。”
“你之前来过这里?”
“当然,如果连华盛顿都没来过,怎么能算保护过政要人物,我可是专业的。”韦爵爷总有本事把话题聊到他的专业。
李知易自动过滤后半句:“那推荐几个好去处,我们有三个小时游玩时间。”
“……餐厅算吗,我知道有家餐厅很不错。”
“哪里?”
韦爵爷心道寒冬腊月的在室内多好,傻子才去外面跑:“艺术馆顶楼,30刀一块的牛排,分量十足。”
反正打发时间,李知易无所谓具体做什么,二人慢悠悠逛到艺术馆顶楼的餐厅点了些吃的。
盛大的典礼活动抽空了整座城市的烟火气,餐厅仅有寥寥两桌客人,坐在顶楼窗边看向窗外缓缓流淌的河水,枯枝树木,颇有几分冷色调意境。
可惜韦爵爷这货忒糙,一口气连干三块牛排将氛围感毁的干干净净。
“你最多一次能吃几块牛排?”李知易好奇问道。
韦爵爷略微思索道:“没算过,大概十块?”
“真的吗?我不信。”
李知易最多只见过一次吃6块,还是自助餐厅里那种技术牛,按照300克一块算,岂不是比武松还能吃。
韦爵爷微微一笑:“我们打个赌如何?”
这货一张嘴李知易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两百刀,如果能吃下十块我给你两百刀,吃不下这顿你请。”
“成交。”
韦爵爷非常潇洒地打响指,喊过服务员要七块牛排,信心十足挑衅说多赠送一块。
李知易被吓得连忙表示得去拉个屎压压惊,等他通完肠道回来准备见证奇迹时,餐桌旁多出个陌生姑娘。
亚洲人,看着像老乡,蛮漂亮的,那腿,嘿……
李知易疑惑地看向韦爵爷,后者板着大脸宛若吃了个低音炮似的说道:“女士,我在执行任务,恕我不能泄露机密。”
“你的联系方式也是机密吗,我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
女生声音很温柔,用行话说典型“温御”音,更显韦爵爷不近人情:“很抱歉,祝你用餐愉快。”
女生颇为幽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说任务结束联系她,然后一步三回头起身离去。
李知易貌似听清了状况,又好像没搞清楚:“拉个屎的功夫,你是怎么做到的?”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主动过来找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做。”韦爵爷很在意自己的职业道德。
李知易闻言看了看回到旁边餐桌的姑娘,三女一男,都是学生模样。
韦爵爷察言观色斟酌着说道:“好像是你的同胞。”谷
李知易不置可否点点头,华盛顿的乔治城大学国内留学生非常多,再加上言行举止和长相,不难判断。
见他好像不在意,韦爵爷开玩笑道:“你们国家的妞儿都这么热情似火吗,真是幸福的国度,等我退休一定要去度假。”
“你说什么?”
“我说……”
韦爵爷看着似笑非笑的李知易心中莫名一粟,这种表情他见过,在那位经常被他用来吹嘘的“政要人物”身上。
古人说养移体居易气,虽然李知易大多数时候依旧贱了吧唧没个正型,可毕竟身价上亿,正儿八经商场撕过逼的,冷起脸多少有点气势。
“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事实上我尊重每一位女生,所以才会拒绝她。”韦爵爷认真解释道。
仔细想想韦爵爷的确没做错什么,甭说人家嘴花花,就是真做点什么管他吊事;反而他小题大做过于敏感。
李知易气势一泄,说不清意味的笑了笑:“没什么,我们国家很好,你退休后可以去做个英语老师,或者kol什么的,说不定赚的比现在还多。”
“你认真的?那可真是太棒了,我爱你中国!”韦爵爷故作夸张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李知易调整心情一本正经指点道:“你甚至可以回非洲,花点钱雇佣几个当地人,从网上接一些录制生日视频的活儿,定价100刀,薄利多销,应该比打仗赚钱。”
“……这就没意思了,我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把我当傻子。”
“我说真的,你在纸上写下祝福人的名字和喜庆话,让那些当地人举枪跟着喊口号。要知道人都喜欢新奇,一百刀又不贵,惠而不费别开生面的生日礼物,谁不喜欢呢?”
韦爵爷听的一愣一愣的,直拍大腿高呼做金融被骂社会之蛆虫果然不冤。接着挠挠头又说,那地界雇人不用花钱,往桌上拍几个巨无霸汉堡,先试用凭竞争上岗。
最后能上岗几个,以巨无霸汉堡数量为准,他们要是愿意俩人分一个汉堡也行。
李知易问,白用人家干活还不翻天了,韦爵爷龇牙咧嘴宛若大狼狗,爷们儿左手一把ak,右手一把来福,谁敢扎刺?再者说,有活干那是上帝眷顾,最起码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没活干得饿死。
李知易默然无语,这套路数资本家看到都得流泪。
说话间,牛排流水般端上桌,韦爵爷轻轻松松吃完,李知易很想问他有没有个叫武大郎的哥哥。
白吃白喝还赚两百刀外快,韦爵爷心情大好返回酒店,两人走时那个“温御”姑娘还在,眼神恋恋不舍,可以用痴情形容。
“傲慢女孩可否赏光共舞?”
“***去她***,摆什么架子”
“抱歉飙了粗话但我的确身在法国巴黎。”
音响播放着一句话带八个法克的黑人说唱,韦爵爷摇头晃脑跟着节奏摇摆。
李知易静静坐在副驾驶放躺座椅,透过窗户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兄弟,别不开心,打赌输给我的人很多,不是只有你一个,谁让我是专业的呢。”韦爵爷眉飞色舞。
李知易笑骂道:“法克,你什么都是专业的。”
“当然,极致的专业造就不凡。”
“开你的车吧。”
韦爵爷想了想调小音乐:“我们在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现在返回去,你约她喝咖啡,约到我支付你两百刀,约不到……随你做点什么。”韦爵爷说着拿出纸条,上面写有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