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辆马车趁着月色,从城池南门外疾驰而出,扬尘而去。
与此同时。
“咯噔噔~”
“咯噔噔~”
姜石粘的两翼骑兵,犹如两条黑线般碰头了。
十万大军在城池外形成了一个圆环。
北方城门,流星般的火箭朝着城墙上的守军落去。
西,南,东,三面城门,一群举着盾牌的士兵,提着一根粗壮的圆木,猛烈撞击着城门。
五千多年前的城门不经撞。
只听见“咚!”的一声,三道城门陆陆续续被撞开。
“杀!杀啊!”
骑兵们趁势杀进城中,三路骑兵一路冲杀到北门。
打开城门,把姜石年的主力放了进去。
大部分斧燧氏士兵都选择放下武器投降,巷战很快便结束了。
任弈帆站在几百米远的悬崖上,看到姜石年大军火速攻破斧燧氏四道城门。
身形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守在马车旁的士兵大惊失色,“天呐!真有神仙啊~”
那道金光顷刻间来到城外战场上空。
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匹黑马摇了摇脖子,“吐噜噜~”
任弈帆朝马背上落去,双腿一用力,高声喝到:“驾!”
马儿朝着残破倒塌的城门冲去。
很快便赶到了队伍正前方。
姜石年冲任弈帆拱了拱手,笑道:“任叔,你睡醒了?”
“呃……”任弈帆有些尴尬,“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在马车上睡着了。”
姜石年笑道:“任叔日理万机,兴许是太累了吧。”
话音刚落,正前方的街道上,出现了七八个敌军士兵。
“走!快点儿!”
他们把一个人押到了姜石年马前,跪下求饶道:“炎帝饶命啊~”
“你们这群杂碎!”斧燧氏被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五花大绑着。
屈辱中带着愤恨!
炎帝见到他的狼狈模样,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斧燧氏,这就是你平日里训练的士兵吗?”
“就这?还想着造反!”
斧燧氏目光凶狠地盯着姜石年道:“你等着!我的盟友定会为我报仇!”
姜石年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自信。
他挥了挥手道:“来人!给我押下大狱!”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同伙儿!”
两个士兵架起燧人氏,在敌军的带领下,朝城内大牢走去。
任弈帆和姜石年骑着马慢慢跟在后面。
“年儿,真是没想到,你打仗的本事这么大。”
姜石年笑道:“任叔谬赞了,是他太垃圾了。”
垃圾?
任弈帆有些惊讶,这等词汇他都会?
看来作为一代人类的少典没少教他东西啊!
“父亲在世的时候,曾教过我一些兵法,那些都是集大乘之作。”
“兵力部署,城防部署,作战计划,斧燧氏统统没有。”
“打他就跟欺负小孩儿一样。”
任弈帆笑道:“哈哈哈~你父亲那些兵法,还是我让你二娘交给他的呢。”
“二娘?”姜石年皱了皱眉头。
他想起不久前,初次和任弈帆吃饭时,他二娘连桌子都不上,似乎是在顾及些什么。
姜石年疑惑道:“任叔,你之前就认识二娘?”
任弈帆道:“她是我徒弟,都是些陈年往事了,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怪不得……”姜石年小声嘀咕着,对任弈帆的身份也越来越好奇。
在他的印象中,他父亲少典已经是神一样的人物了。
眼下却有一个比他还要厉害数倍的人物。
聊着聊着,两人都提了提缰绳,右侧坐落着一座小房子。
地牢到了。
“任叔,随我一起去审讯那个该死的斧燧氏吧。”
“真搞不懂这个畜生为什么要背叛我?”
任弈帆摇了摇头,暗叹道:“得不到内心想要的东西,当然要背叛了。”
“你小子,凡事想的太简单,过于理想主义了。”
两人进入那座小房子后,顺着一个通往地下的石梯,来到一座监牢。
一个敌军士兵给任弈帆两人介绍道着监牢的分布。
刚进门的是偷窃,后面是故意伤人,侮辱妇女,抢劫,拐卖人口,杀人……
玛德。
五千多年前的法律框架吗?
任弈帆感觉,蓝星这么长的历史,人类所生活的框架很多都没有发生改变。
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完善罢了。
三人一直走到地牢尽头,那是一间审讯室,斧燧氏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姜石年笑着走过去,冲着斧燧氏的肚子狠狠砸了一拳。
“说!你的同伙儿都还有谁?!”
那斧燧氏还是个硬骨头,“我tui!”
他吐了一口血水,恶狠狠道:“我的盟军定会为我报仇!”
姜石年道:“报仇?!太天真了,你那些兄弟恐怕早跑了!”
“鞭子,辣椒水,夹手指,烙铁,你选哪一个?!”
任弈帆站在一旁,听到这些刑罚有些懵逼!
不是说这些刑罚是纣王发明的吗?
原来这时候就有了!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走进来禀报道:“大王,前方军情。”
任弈帆和姜石年走到审讯室外。
士兵说斧燧氏的盟军集结了12万兵马,距离城池还有30公里。
姜石年听后大惊,他是万万没想到,那群歪瓜裂枣真的敢反他!
现在他只有7万多人,其余兵力部署在各处兵营里。
兵力悬殊还是有点大!
“玛德!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任弈帆赶忙拽住他,跟他耳语几句。
姜石年频频点头,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大笑着走进审讯室,“斧燧氏啊斧燧氏,你也太天真了。”
“你嘴里所谓的那些盟军早就投奔黄帝而去了!”
任弈帆两人一唱一和,在旁边对斧燧氏一通冷嘲热讽!
只能说他们的演技太好了。
十字架上的斧燧氏被气的咬牙切齿,心中十分愤恨!
他抬头看向姜石年,祈求道:“我斧燧氏从不求饶,今日求你一件事。”
“好!”姜石年道:“敬你是条汉子,说吧!”
斧燧氏说话时,鼻孔里都带着愤恨。
“放我一马,等我杀了那四个薄情寡义的家伙,任凭处置!”
姜石年故作矜持道:“你当我傻啊?你要是中途跑了怎么办?”
斧燧氏道:“我随你出征!你要是发现我有异常,可随时取我性命!”
姜石年舒缓一口气。
“也罢,本王平日里也看不惯出卖兄弟的杂碎!”
“我这就去下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