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摇了摇头,“不是。”
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上季辰呢。
他适合一个好女孩。
“炮友?”
终于贺景承正眼看向沈清澜,他扭着头,侧脸抻出的青筋连着太阳穴隐隐在跳动。
吱----
刺耳的刹车生,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沈清澜车刹的急,后推力让她的身子狠狠的往前倾,贺景承只是淡定的用手撑住挡风玻璃,几乎连坐姿都没变。
“贺先生你怎么说我都可以,麻烦别连带着别人行吗?”
沈清澜愤怒着看向贺景承。
“我说错了,还是心疼了?”
下一秒,贺景承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掐住沈清澜的下巴,眼底有火在跳动,“你他妈的,真脏!”
沈清澜的胸口一窒,闷的快无法呼吸。
她以为她已经能坚强的面对所有鄙夷的目光和侮辱。
可是真的听到了,原来心还会痛。
她扯着唇角,“你上我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现在才来追究,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贺景承的手缓缓松了力道,是啊,一开始不就知道她就是个卖肉的女人吗?
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
他将沈清澜甩了出去,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好像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没有和别人公用一件东西的习惯,和我有关系的这段时间里,不要有别的男人。”
贺景承平复了情绪,他将自己的失控,归为,她是自己上过的女人,所以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纠缠。
沈清澜点头答应,“那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你不会以为我睡了你一次,就把价值上亿的股份给你吧?”他挑了挑唇角,“你那身子没镶钻,没包金,值不了那么多钱。”
被人拿刀子往胸口上戳是什么滋味?
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沈清澜眼睛涨的厉害,她偷偷的低下偷头,不让贺景承发现她眼中的眼泪。
“可是,答应给我的。”
贺景承双眸合拢,眉头紧皱,表情是复杂的,复杂到没有人看得透。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三个月,给我做三个月的情妇。”
三个月就结束这凌乱的关系,安心和沈清依结婚。
他再次点燃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你可以拒绝,现在就可以下车走。”
“……好,三个月。”三个月就可以得到康泰最多的股份,对她来说值得。
她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了不了那么多钱。
不,就算自己去当小姐,被玩弄死,也不可能在三个月内赚这么多钱。
只是睡一下而已,脏一次,和很多次没有区别,反正都是脏。
更何况四年前就脏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她抬起头时,眼底一片清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送贺先生回别墅吗?”
这是她知道他唯一的住处。
对于沈清澜的回答,贺景承没有意外,要是她拒绝,他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嗯了一声,继续抽烟。
沈清澜再次将车子开出去。
没有多久车子停在别墅,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
一进门贺景承就拉住了沈清澜的手,拉着她上楼。
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贺景承揽住她纤细的腰,顺势将她压在了大床上。
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她的口腔还有淡淡的酒味,贺景承皱了皱眉,“喝酒了?”
她轻轻的点头,见贺景承脸色不好,赶紧解释,“就一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贺景承生气。
贺景承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抱着她滚进被子里。
没在继续。
沈清澜的身子一直紧绷着,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生怕他改变主意。
贺景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放松,今天我没兴趣,如果你一直这么紧绷着,我不确定会不会做点什么。”
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沈清澜的身子软了下来,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夜越来越深,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
卧室更是尽的连呼吸都能听到。
感觉到怀着的身子彻底软下来,他知道女人睡着了,贺景承睁开眼睛。
如墨的眸子清明的没有一分睡意。
低眸看着沈清澜安静的样子,伸出了手摸上她的脸。
最后所有的波动都化作一声叹息。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花心思,玩玩而已。
早上醒来,大床上就贺景承一个人,他翻了一个身,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人,他缓缓睁开眼睛,沈清澜已经没人。
他躺了一会儿,起身下楼,楼下也没人,昨晚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也没了。
他的第一反应,那个女人捐款跑了?
然而这时,响起开门声,沈清澜提着一包东西进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贺景承打招呼,“醒了?”
“嗯。”贺景承踩着拖鞋下楼,盯着她提着的袋子,“里面什么?”
“我买了一点东西,这里什么也没有。”说着她将车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提着东西进厨房。
淘米煮粥。
将需要用的留下来,剩下的归置到冰箱里。
贺景承看了一眼,转身上楼,昨天睡觉没脱衣服,他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贴着身上极其不舒服。
他边脱衣服边走上楼,到了楼上直接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下了楼。
沈清澜刚好也将早餐差不多准备好,端上桌。
她做的很简单,煮了两碗粥,煎了荷包蛋。
她将荷包蛋放在了贺景承的餐桌前。
贺景承在餐桌前坐下,并没有动碗里的食物,而是静静看着坐在对面低头喝粥的女人。
沈清澜发现贺景承没动桌子上的粥和煎蛋,问,“是不合你胃口吗?”
昨晚她犯胃病,早上就只想吃清淡的,而且她不了解贺景承的饮食习惯。
贺景承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子粥递入口中,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
但,他还是吃了。
饭后,沈清澜收拾碗筷时,严靳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看到沈清澜在时,他吃惊了一下。
毕竟昨天贺景承说回老宅看日子订婚期,今天这个女人就出现在这里。
有点让他反应不过来,他家大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放纵私生活了?
看着在收拾桌子的沈清澜,严靳故意开了口,“婚期订了吗,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什么时候能喝喜酒啊?”
沈清澜擦桌子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
知道贺景承和沈清依的关系,要结婚了,也正常。
贺景承抬眼睨了严靳两秒,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说,“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他下了逐客令,严靳不敢违逆,放下文件就走了。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