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橘红色的。光线。笼罩在整片天地。小溪叮铃咚咙,哗啦啦的流着。似乎是在催促着我快点醒过来。我:“哈~啊”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溢出生理盐水,不自觉的顺着面颊滑落。抬手揉揉眼睛,从包袱上坐起身来。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美好的早晨,微风习习,清晨有些凉意,看来自己该加衣服啦。我:“小四!能不能给我变个大包子,好饿呀,昨晚上把食物都吃完了。”
小四:“你之前说好的大采购买了包子丢到城隍庙自己跑了。那你昨日怎么不好好的购买干粮路上用。”
我:“包子扔在城隍庙不会是浪费了吧?这就罪过了。不是不买,恕我连夜逃到官道上。昏迷了过去。叶公子把我救回去的时候,我睡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我刚醒过来,没过多久。叶府夫人就把我叫过去问话了,哪里有时间出去采买干粮啊?”
小四:“没被浪费,第二天直接被去城隍庙清扫的农妇们带回家,给孩子老人吃了。干粮什么的你别紧张,前面有个小村庄,你去买些容易保存的食物什么的,带在路上吃,千万不要在村子里留宿,争取明天日落之前到瞿塘峡。”
我用溪水洗了一把脸,顿时神清气爽:“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去村庄里睡一晚呀?自己在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硌得慌。而且自从使用了几次易容水,身上的肌肤更加娇嫩了不说,浑身还散发馨香。特意挑了远离树林的地方,还是被蚊虫叮咬,蚊子就是被这气味吸引过来的,嗡嗡嗡~的蚊子叫声,令我苦不堪言,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疙瘩奇痒无比,抠破了更难受。”
一晚上没洗澡还香喷喷呢!简直不科学,连夜赶路,身体吃不消,这会子饿的手软脚软。我:“小四!我要吃包子,韭菜鸡蛋馅儿的包子!!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马儿也凑过来喝水,我摸摸它的马背,跟着我也没怎么管你吃喝,唉~可惜了挺聪明的一匹马,我感觉你要是个人应该也可以靠自己的耳聪目明混出一片天,害,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仙侠位面,还能成精?
小四:“饿了,还不赶紧走?有这匹马儿驮着你去,又不要你走路。走到村庄,给你一百文钱去买些山货,你再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继续赶路。”
哎。跟小四是没得商量了,看着马儿喝完水。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别动,一把翻身上马,骑在马鞍上。朝系统所指的方向对马儿喊道:“驾,驾驾。”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一骑绝尘。
一路疾驰终于看见前面寥寥升起的炊烟,到了!吃饭的地儿,好好喂马儿吃点精饲料,哪有想要马儿跑,又不给它吃草的。又不是小四这个奸商!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村子,一把勒住缰绳,马儿前蹄扬起,我:“吁,吁吁吁!”马蹄落地,激起阵阵灰尘,黄土飞扬。马儿仰天嘶鸣长啸,前蹄在地上撅着,快刨了一个小土坑。鼻子直噗嗤的喘着粗气,既然就在前方,还是下马走过去得了,多少不差这几步。翻身下马,牵着心爱的马儿,直直的朝着村落行去。心想:要是赶得早,可能吃得到热乎的馍馍稀饭。哈哈!越想越觉得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咕咕叫,牵着马快速行去,几分钟后就到了村门口。
古代的这个村落其实不大,我想若是骑着马,十分钟就可绕遍整个村子,漫步其间有种久违熟悉的感觉,类似若干年后的农村建筑,虽然不似后世的茅草屋,但也大相径庭。古村落白墙黑瓦,临于水边(卧槽,不会是之前露营的那条溪水淌下来的吧,自己还洗脚了),映于倒影,一片黑白明透烟雨索清的感觉,很美,也很舒适。寻着冒着烟雾的房子走去,一路上有些小孩子新奇的盯着我,这时候男人们正在田间地头埋头苦干!留在家里烧饭的是妇人和小姑娘,一群小孩子打着光脚丫撵鸭子。
我随手拉过一个小孩子,他身穿一件小短褂,短裤。已是入秋了,穿这么少不冷吗?可是看着这个孩子冻得鼻头通红的,脸上也是被冻得红彤彤的,还起干疮了,拉着他的手,小小年纪手却有茧子,指甲坑坑洼洼的是被自己用牙啃的吗?指甲缝里还有黑黑的东西,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衣服破的不成样子,时不时哆嗦一下。
我蹲下身来,笑着问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这里是哪里?你爹娘呢!?你家在哪呀。”千年古道,驿路断桥。小桥流水人家的古村落,一片祥和。我牵着马儿,蹲在村子的石子路旁,小孩子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叫戚朱一,娘亲告诉我说今年我七岁了,这儿是大枣庄,爹爹今日去汴梁城里办事去了,娘亲在家带着弟弟,前面直走,过了桥,对面第三间屋子就是我家。”
我:“哇~小盆友,你真厉害啊!你能不能带姐姐去你家看看呢?姐姐肚子饿了,走不动了,想去你家吃饭,可以吗?”
戚朱一眼睛发亮,卟铃卟铃的瞳孔直直的看着我,突然捂嘴偷笑:“姐姐,你好漂亮,娘亲说,不可以带陌生人回家的,可是要是姐姐饿了,那娘亲应该不会怪我把姐姐带回家的,姐姐一看就是好人,姐姐你等我一会儿,我把鸭子撵过来,咱们一起家去吧!”说着就立马捡起地上的竹竿子,吆喝鸭子归来。不一会儿就把一群鸭子聚在一起了,结伴同行的其他小娃娃都一窝蜂撒丫子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对戚朱一说道:“朱一,你今天这么早回去,会被你娘骂的吧?还不到晌午,这么早回家,鸭子都没有吃饱,还怎么下蛋?等你爹回来没有鸭蛋还怎么上城里卖东西?没有东西就卖不了钱?没有钱就不可以给你买糖葫芦了,你确定还要走吗?”
戚朱一:“戚砚笛你少胡说了,这个姐姐像仙女一样,你是嫉妒她找我指路,戚继明你当谁不知道你家有个未娶亲的大哥,正寻摸哪家有姑娘,给你娶回家当大嫂呢!你想得美,姐姐就是只找了我一人,你们别说了,我爹娘才不会骂我呢!糖葫芦什么时候都可以有,姐姐不天天来。”
我听着这群小孩子天真烂漫的面容,却说着成熟的话语,有些感慨的对脑海中的小四说道:“小四,你说这些古代的孩子也太早熟了吧?说话像个小大人一样老成,这都经历过什么啊。”
小四:“害,古人多半早熟,都是社会制度逼得,这虽然是个边陲小镇可戒律严明。且这个朝代连年征战,小孩子可能从小就跟着父母东奔西走,四处漂泊最是能锻炼他们的心智,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到了他的家乡,这些小娃娃看见了能不多想才怪。宿主啊,在京都时还好,天子脚下多是王公贵族,权贵,有钱人,富庶人家的公子哥大部分都从文,培养得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无忧无虑的,优渥的生活环境注定了所见所闻是不一样的。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这个朝代的规矩就是,儿女买卖是正当的,青楼也是合法的,主家有了卖身契还可以自行处置家中奴仆,是打杀还是私自用刑都是稀松平常的。这个时候还保持纯良的童真,不是傻的就是死的。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要真的一个个都像宿主一样傻白甜,早就不知道玩完多少次了!,早熟也是必然的,不然也不会规定女子十五就可以成亲了,放在你们现代,都还没有发育成熟!所以那孩子打心里想带你回家做嫂子,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我:“可是我身体的年龄才十二啊,不至于吧!再说了要真的到了最坏的地步,也就还要三年才可以成婚,怕什么!”
小四:“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放心太早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我们俩都没有再吱声,我看着戚朱一那孩子早就去撵鸭子了。
原来戚朱一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撵着鸭子走在我前面,正转头朝我喊到:“姐姐,快跟着我,我带你去我家,娘亲做了好吃的!你快来!”边说边挥舞着竹竿,不一会儿就赶着鸭子到桥上了,我赶紧牵着马儿跟在他身后。
走过桥,前面是站在半山腰上向村子望去,一座座低矮的小茅屋,像雨后钻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散落在山坳里。大枣庄的主体,位于一个东西狭长山谷里。山谷东端是一个封闭的盆地,都是水田。两条小溪,都发源于盆地,一叫上边溪,一叫下边溪。上边溪流向正西,下边溪由南侧西流、转而偏西北。
这是一个巨大的凹形,在苍色的山岩的脚下。村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干涸的废井,已成了蛇虫鼠蚁最好的隐居地方,所以这个位置很偏僻,地上的落叶层层叠叠,新的一层盖在腐烂的叶子上,踩上去咯吱咯吱牙齿禁得痒痒的。
我:“小四,这个朝代是哪个时期的,它的人文背景是怎样?”
小四:“大枣庄建村于南宋初。自元代始,村子渐盛,人烟茂密,科第蝉联,簪缨奕叶。尤其在官宦屡出其村。他们显宦擢职之时或年老返乡之后,便致力于营造邸第,以耀祖光宗。这些孩子可能在不远的未来,成为位极人臣的人物。”
行至第三间屋社,农家小屋都显着衰朽的景象。木材是虫蛀,而且旧到灰色的。许多屋顶好像一面筛。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几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上面盖着茅草桔梗稻草。
我看着戚朱一把鸭子撵回关起,就一把推开茅草屋朝里面喊到:“娘亲,娘亲,有客人来!娘亲你在哪?”
我:“小四,你说村头那个瓦片屋子是谁居住的,居然在一众茅草房里鹤立鸡群!”
小四懒洋洋的说道:“村长,就是宗祠里处理事件的决策者,这里可以称其为里正,因为十里八乡的都听他的。”
我:“咱们空手来这白吃白喝,好像有点不对啊!这年头能吃饱饭的,还真不多,要不给她们娘几个一些银钱,也不至于让他们生活更加紧巴巴!粮食来之不易!”
村里的农舍几乎全被落叶笼罩了,周围的树叶大部分都掉光了,只留下几颗挺拔的常青树,依旧绿意盎然,四面八方除却那几棵树,全部都是光秃秃的躯干,鸟儿时不时的从干枯的草丛里钻出来,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的飞出来又窜进去。第三间的茅草房里。出来了一个妇人,穿着灰扑扑的补丁衣衫。背上背着一个奶娃娃。手里还拿着一把葱,正在撇去不要的葱头和葱叶尖尖。妇人:“戚朱一,你说的客人是这位姑娘吗?”
戚朱一:“是啊,娘亲。这个漂亮姐姐说她肚子好饿,能不能来家里?姐姐看起来好饿了,爹爹,今日不是上集市去了吗?回来就有肉吃了。”
那妇人看我站在她家院门口。身后还牵着一匹马。拿这那把葱。慢慢的朝我走过来,因为走得稍微快了一些,背上的孩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清醒过来,她急忙。用左手往身后的背衫拍了拍,那孩子就又继续睡了过去。妇人:“姑娘从哪儿来的,要去往何处啊?,你来我家只是想吃饭?”
我:“婶子,我从南边儿来,要去往北边投靠我的亲戚,一路走来,荒无人烟也没有个吃饭的地儿,可否在您家?吃一顿午饭呢?多少钱?我出给你。好不容易实见着人家户,实在是肚中空空如也。这才唐突的进了村来,小女并无恶意。”
我看着这间低矮破旧的茅草房,方才那妇人从屋里走出来时,掀开竹帘的一瞬间,隐约能看见屋里黑漆漆的,想必是没有窗户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茅草屋就是这样,遇上暴雨天气直接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妇人脚上的鞋子还有些发霉,加上这里的地形,湿气太重了。
妇人:“既如此,那就进屋里来吧,戚朱一带这个姐姐去柴房那,把马儿拴着。”说着就转身进了厨房,准备今天的午饭。
出屋是条石阶,虽然短了些,但不难看出是主人家自己铺设的,石阶旁却矗立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满树都是金灿灿黄彤彤的。虽然秋日里外面的银杏树早就满目疮痍,但是山里的温度比外面低,所以银杏树叶还没掉完,分叉的枝桠上挂着无数扇形小叶片,微风一吹,叶柄脱落,纷纷扬扬往下飘漂亮极了,像蝴蝶打着旋儿似的,落在石阶上,踩过去,簌簌作响,别有一番意境。把马儿拴好,戚朱一领我去屋里坐着,给我倒了一碗凉开水。然后一溜烟的跑到柴房那儿,不知从哪里抱来了一捆草料,扔在马儿的面前。马儿吃得津津有味,他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水槽一样的东西,往里注入了水,马儿低下头咕咚咕咚的喝着。
戚朱一:“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找到你的亲人会再路过这里吗?我看姐姐一个人出门,胆子真大,我娘亲经常跟我说女孩子不能孤身一人四处漂泊,容易上当受骗,还可能被坏人盯上,买去给人家当牛做马的,姐姐一个人出来,想必也是逼不得已了,我们也是三年前搬过来的。”
我:“戚朱一,你才多大啊,七八岁的年纪,怎么懂那么多!姐姐叫贾茹~你娘亲一个人做饭吗?要不我去帮帮忙,你娘亲背着人也太累了,怎么不放下来,这样省时省力多了。”
戚朱一:“贾茹姐姐,我可以叫你茹姐姐吗?我娘亲时时刻刻背着妹妹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因为妹妹一出生,爹爹就不待见妹妹,几次三番的托人找关系要把妹妹卖了换粮食。有一次爹把妹妹偷偷抱出去换大米,被娘亲回来发现不对劲后,拼命追赶上,还是好心邻居说看见我爹抱着妹妹朝河对岸一个没有孩子的人家去了,这才在紧要关头阻止了妹妹被卖掉。”
我:“为什么要卖掉她,而且看你妹妹也是才满月的样子,这么小卖出去别人也很难养活她。”
戚朱一:“后来,娘亲打听到买主是个牙婆。牙婆根本就不是为了把妹妹带回去养大以后给她养老送终。牙婆是要把妹妹卖到腌臜的地方去。娘亲怎么肯,因此跟爹爹大吵了一架。爹直说妹妹是个赔钱货以后嫁给别人就是泼出去得水,趁现在值两个钱,卖了换粮食维持一家人一段时间的温饱,不是挺好的吗?娘亲听了很生气死活不松口的情况下,爹爹这才作罢。虽然爹爹拿娘亲无可奈何,可是总瞅着娘亲不在家就要抱着妹妹去外面,娘亲担惊受怕的,只好日日把妹妹背在身上。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爹爹。偷偷的抱去卖掉。幸而爹爹,总是没找到机会,就算今日爹爹不在家,拿着鸭蛋上街去售卖了,也不敢松懈,害怕爹爹学上次一样悄咪咪回家抱着妹妹进城。”
我:“你家里经常吃不饱饭吗?我等会儿给你一个好东西,你不要跟你爹讲,只能告诉你娘亲,好吗?我现在去厨房打下手,我饿坏了,想早点吃饭,一起做饭还快些呢!”说着,我就起身准备朝厨房走去。
小孩儿拦住我。轻轻地拉着我的衣襟踌躇再三说道:“姐姐,你今日吃了饭之后,就赶紧离开大枣庄。你不知道这里的没有成婚的男子特别多。我害怕姐姐被他们,堵在村子里不让你走了。刚才的那个戚继明。他家里就有好几个哥哥还没有说亲的。要是他把你进入村子里的消息跟他爹娘说了,你就出不去了,那家人极为蛮横。我不想姐姐你出事,呆会儿吃完饭就立马走,我爹爹回来看见你也会打坏心思的,姐姐长得这般漂亮,又没人保护是会出事的。”边说边两眼泪汪汪地抽泣。
我在脑海里问小四:“这里的民风怎么样啊?小四,你帮我查询一下。”
小四:“好的,宿主,正在查询中,已查询到民风特别彪悍。而且这个村庄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家的大哥。若是娶了媳妇。那他的兄弟皆可与之共同享用。虽没有外邦人那样茹毛饮血,父亲的妻子,在父亲去世后改嫁儿子那般的没有伦理道德。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还有若是同村的人直接把女孩儿强了,之后女孩儿要么被迫嫁给了男人,伺候一家老小还得被磋磨的不成样子。要么说女孩水性杨花沉塘了,男方却一点事都没有。宿主所在的这个地方,比较乱,主要是这里的村民都是四处流亡的闲散人员,鱼龙混杂,虽然生活在这里三年,可是里面的恶人混在其中,防不胜防。宿主填饱肚子买些干粮尽可能午时三刻之前离开,那戚朱一说得没错,就连他的母亲也是被坑蒙拐骗回来的,对这样不符合伦理的三纲五常早已麻木不已。”
我摸了摸戚朱一的头,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这个小孩明明才七八岁可是个子高的快和我差不多,明明营养不良枯瘦如柴的四肢却是白皙的过分,一点也不像是乡村孩子的小麦色皮肤。我:“好的,谢谢戚朱一弟弟的好意!姐姐心领了!你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一直喂鸭子也不是出路啊?你想不想读书写字,以后考个秀才什么的,好带着你娘亲享清福去,以后也不必担心妹妹被拐卖了,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可以保护你想守护的东西了!”
戚朱一听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磕磕绊绊的说道:“我不想读书,我想习武,以后可以随时在娘亲身边,保护她和妹妹,再也不准爹打娘亲了!”
我看着这间茅草屋,它低矮得像那高一点的个子已快触到屋檐。看得出,由于太陈旧,它像个驼背的衰弱老人,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门板已烂掉几块。泥墙上的两个小窗户,堵满破席乱草,原来不是没有窗,是有窗没有框架,纸糊,只用杂草堵上防止秋日的冷风倒灌进去,取个防寒保暖的作用。
我在脑海里问小四:“小四,咱们可以帮一下这戚朱一吗?或者传授一下技艺也是挺好的。”看着斑驳的土墙,可能是因为雨水透过茅草缝隙流到土坯墙上,冲刷了黄土,形成了蜿蜒曲折的坑坑洼洼。
村中的行道由各组石阶组成,蜿蜒延伸而四通八达,拾阶而上,石阶两旁长着苔藓或蕨类植物,没有狗吠鸡鸣,宁静而不寂静。小四心不在焉的回道:“可以,但是需要扣除积分,宿主,因为之前对你提供了很多免费的道具,入不敷出的,系统也要恰饭的。所以现在是真的拮据了,系统商城却实有好东西,你愿意为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花费积分,兑换武功秘籍给他吗?”
我:“咱们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也好改变他的命运,我是看他确实很聪慧才想着帮助他。这就是眼缘到位了,潜意识里觉得他不是一般人,以后能改变这个战乱的局面,让人们少些苛捐杂税也好造福于民。”
小四扯开话题说道:“宿主,咱们已经离开汴梁城,再北行十五公里便到了瞿塘峡。那儿有座小镇叫施庵镇,原名阎吉村,后来番邦外姓迁入,才改名。位于山谷平川里。南北两面不远就是山,山在村东互相逼近,挤成斜向东北的峡谷。是去往钱塘镇的必经之路!咱们早日赶往目的地,就早一点在敌国探子之前找到西小师的爹娘。”
我:“小四,帮我兑换一本秘籍!积分要扣多少?”据系统所言:要去瞿塘峡至少还得一个日夜才到得了。钱塘镇又是徽商的发源地之一。商人们在外地挣了钱,便回家修造氏族宗祠、家室府第,使得杭州县的富庶的名流遍及全县。
小四无奈的眨巴眨巴眼睛,闷声闷气道:“宿主,你可知道妄图改变原有人物的人生轨道,是会引起轻微的蝴蝶效应,到时候剧情偏差太大,对咱们的任务来说弊大于利,按部就班的刷剧情,完成隐藏任务即可,这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之前幸好没有对那几个乞儿给予实质性的教学技艺,后来系统查到这几个乞丐以后可不得了,都是威慑一方的能人异士,若是提前让他们学习了其他技能,他们可能就不会遇到原本的师傅,改变命运了。”
我面露惊疑之色:“好险,可能一代枭雄就此陨落,那小四你查查这个戚朱一以后会怎么样?咱们不帮了吗?”
小四:“能量不够了,暂时无法查询,宿主,咱们还是补给完,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吧!”
我:“那,小四,咱们还是给他一本秘籍吧,至少让他有自保的能力,保护他的家人,看他那么好心的提醒我的份上,求求你了小四!”
小四心酸不已:“既然宿主考虑好了,那就给你兑换吧!”
小四:“叮咚,已为您购买凌波微步一指禅神功秘籍一本,扣除积分一千积分。秘籍已发送至您的背包,请宿主查收!”
叮咚~系统正在为宿主加载页面,加载页面如下:
姓名:贾茹
性别:女
年龄:12
初恋好感度:31
心动值:50
积分:-1840
幸福值:10000/379
人气值:99点(无上限)
体魄:9点(身娇体软)
已获得福利:肤如凝脂,明眸皓齿,口齿伶俐,古灵精怪……
金手指:真心话大冒险光环,一目十行光环,幸运光环,万人迷光环
背包:好人卡一张(3/0)易容水一瓶(使用次数无上限,时间可叠加,没有任何副作用)大力丸一瓶(使用次数100/3)力拔山河。凌波微步一指禅神功秘籍(新增)
我心疼我的积分,怎么那么贵啊!镶金边了吧,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吗?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四,这个,可以退吗?太贵了,我,之前虽然嘴里说债多了不愁,可是一下子扣一千,低得上这次任务的二分之一的奖励积分了。”咔咔掉的积分,简直要了我的命!唔,怪不得小四再三岔开话题。
小四:“宿主,祝你生活愉快系统能量将耗尽,休眠模式一分钟后开启,路线图,已为宿主形成影像传输进宿主的脑海中,建议宿主抓紧时间出村,蓝色预警,将遭受牢狱之灾,嘟嘟倒计时三,二,一……滴滴滴。”话音刚落,脑海里寂静无声。
我:“亏了,这波赔的血本无归啊,唉~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既然兑换了,还是吃完饭给他吧。”
妇人总算是从厨房中出来。端着午饭。走到屋内,掀开门帘,饭菜放在桌上。叫我和戚朱一吃饭。早已饿得不行的我,没有疑心,看见妇人也落座,拾起碗筷夹菜,端碗吃饭,我再也矜持不了了,风卷残云一般端着饭碗狼吞虎咽吃完了。站起身来跨出门槛,走到银杏树下正准备包袱里拿银钱给亦步亦骤跟在我身后的妇人,却见她面色有异,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和慌乱,见我望着她,眼神略微闪躲,是心虚的表现!我心想:“不对,这个姿态不对劲。”想起小四之前的提醒,想骑马离开这里。顿时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怎么使不上劲儿了。
这时门外有人拍打院门,妇人犹豫一下,还是去开门,进来的那个人,不是三里坡遇见的刀疤脸是谁,我有心想说什么,意识却渐渐迷糊起来,躺倒在地上,隐隐约约之间,看见那妇人跟男人说着什么不会卖掉你女儿的,刀疤脸男人又跑到马儿这里,从马背上取下包袱翻找一番后,把包袱皮恶狠狠的扔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我tui,就这几两银子,还不够塞牙缝的,翠兰,等下把这个女子拖到柴房关起来,戚朱一那边,你就不要告诉他事情原委了,要是让老子晓得,把你娘俩都买去窑子里,听见没有,怎么说也是老子的种,偏偏这番心慈手软,也亏得戚朱一不知道他老子是干什么的,还以为我是进城卖鸭蛋,呵呵,今天这个货好啊,上次死里逃生,缺了一个得力帮手,作坊也被捣毁,这次直接卖去青楼也挺合算,毕竟这等姿色的女子,可是少见,物以稀为贵,若不是那个老鸨与我说处子价格翻三倍,老子都想先享受享受一下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儿了。眼不见为净,赶紧拖下去关着,明日我去交货,省的看着起邪火又不能吃,翠兰你办完事去里屋等我,知道了吧?”
翠兰唯唯诺诺的嗫嚅道:“知道了,这就去。”翠兰看着地上的女子,只道:“是你运气不好,非要进这个村子,暂时安全,熬过今夜就卖了,也比之前的女子处境好些,那些个女子是直接被村里的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轮番上阵的折磨,她也是庆幸自己被领头的土匪头子看上,做了他的女人,虽然被强迫的可也比那些被一群人不当人的没日没夜的折磨的好。唉!姑娘你要怪,就怪自己踏入狼窝吧!”说着就连拖带拽地把贾茹拖去柴房,上了锁。
刀疤脸走进刚才的屋子,看见自己的儿子趴在饭桌上,睡得不省人事,一把抱起来送到偏房的床榻上,给他盖上被子说道:“要不是知道你是老子的亲生儿子,老子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跟我可一点都不像,跟你那个娘的性子真是十足十的相似!”转身出了房门,来到正堂,翠兰也刚好走进里屋,背上的孩子刚刚放进摇篮中。
刀疤脸,快速几步走到堂屋门口,一把大力关上房门,翠兰瑟缩了一下,脸上涨红想说什么,却不等她说完,刀疤脸粗鲁的一把扯进内室。
贾茹醒过来时,头昏昏沉沉的,凉凉的夜色透过门上纸糊的地方那破开的口子里渗入柴房,动了动,发现手脚被麻绳绑起来,勒得手腕充血,血丝顺着破裂的皮肤缓缓的浸湿绳索。因为坐在地上,漆黑的长发直垂过臀部,如绸缎般顺滑,被夜色笼罩闪着诱人的光泽,显现于柔美动人的面容,五官清晰雅致,柔和的线条娇俏可人,一双桃花眼盛满星光,柳叶儿眉弯弯,小巧玲珑的秀鼻圆润饱满,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水润的qq弹弹果冻一般的樱桃小口芳香馥郁,细腻的肌肤白皙水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而是如玉般温婉,晶莹无瑕,秀气的柳眉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微蹙起,似有什么忧愁一般,一颦一笑皆美得令人心醉。
桃花眼此刻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眼眸黑若曜石,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媚,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诱尽苍生。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真的是太美,即使身着的是男子的衣服,也无法掩饰这是一个绝色美人,美得让人窒息,美人在骨不在皮,加上周身似有若无的甜腻气息让人更加着痴迷。
我被绑在柴房里,艰难蠕动,却还是待在原地,绳子也解不开,疼的直冒冷汗,脚腕被绑着血液不流通,稍微一动弹,就像万千蚂蚁撕咬一样,酥麻难忍,喃喃自语道:“小四啊,关键时刻你都有情况,可叫我怎么逃离这里,马上要天亮了,幸而自己身子骨被易容水锻造的比平常女子强上许多,不然是无法提前醒过来,若是天亮之前逃不了,就真的逃不掉了。”
墨色黑发优雅的束在头后,一缕随着白皙的脸庞垂落,一滴冷汗自饱满的额头低落,汗水滴在地上没一会儿就隐入泥土中,被刚刚升起的日光晒没了,一双桃花眼此刻隐有焦急的神色,是一丝让人无法逃脱的妖艳。小巧的鼻梁下,是紧紧咬着嘴唇的贝齿,一丝血珠顺着嘴角落下。那如玉般的柔夷,摩擦着废弃灶台下的那块铁片,绳子还差一点点就磨断了,自己就有救了,加油!加油啊!我一定能行的。
可是这时房门欲被人从外面打开,急忙保持昏迷不醒的样子,躺着一动不动。只听见房门外锁被打开,推门声传来,然后脚步声朝我的位置走来。有一双带茧的宽大手掌一下捏住我的下巴,啧啧说道:“倒是有几分姿色,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这可比直接卖肉划算多了,到时候自己想怎么风流快活还不是尽情享受。”话音刚落,提溜着我的后颈衣领,托着走出房门。
男子声音响起:“翠兰,今儿个等我回来吃饭,晌午之前喂戚朱一喝下蒙汗药的解药,不许告诉他,要他问这个女子,就说她早已离开。等会儿把那匹马拉去窜天猴的院子里,等我回来处置。”
翠兰怯懦道:“嗯,我知道了,马车给你备好了!”身上还是背着那个满月的女婴,脖子出一抹红痕非常显眼,刀疤脸男子几个大步走过去,拽着翠兰就亲了几下!
刀疤脸:“算了,你就待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窜天猴今儿个在家,你去多有不便,老子的女人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那杂碎!”说着又嫌托着走麻烦,便像抗麻袋一样把贾茹抗肩上!向门口马车走去,一把丟进车厢,拉下帘子,扬起马鞭,使劲抽打马屁股,马儿疼的嘶鸣大叫一声,快步疾驰而去……
我心中爆粗口:“卧槽,完了啊,怎么两次栽倒在武大初的手里,那个翠兰是这他妻子,那戚朱一是他儿子?怎么不同姓氏不同,唉,要疯了,怎么总是有人耽搁我的路程,要把我带去哪儿啊嘤嘤嘤~”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岐木兮的脸庞,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睛,冷静,清澈,看穿一切。修长有安全感的身躯,隐约的勾勒出健硕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只盯着我看时,下意识产生自己就是他此生唯一的错觉。
岐木兮这次你也会及时救我吗?你快来,系统能量不足,都没法开机了都,不管是谁来救救我吧,求求了,救救孩子。唔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