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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噩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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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旧教堂到码头,短短几百米的路程对索菲娅来说是如此的漫长。诚然,与这段路程相比,在神学院进修时她每天数次往返于安息教堂和讲经堂的路途只会更长,但那时对于修行的专注与(热re)(情qing)使她从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无谓的琐事上。但现在的(情qing)况却有所不同了,这里不是神学院,她要面对的也不是温和慈(爱ai)的萨玛妮嬷嬷,而是嗜血的恶魔,任何一丝懈怠都可能会让她丧命于此,所以她几乎是数着脚步在前进。另一方面,她还是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七人小队中唯一的圣修女,她必须时刻留意每一名队员的(身shen)体与精神状态,并在他们遇到麻烦时及时提供援助。

对圣职者而言,在挽救生命这件事上是没有什么原则可言的,不论虔诚善良的教徒抑或卑劣自私的自由狩猎者,教典不会特地把潜在教徒和教徒区别对待,至少在表面上不会。所以尽管她对那个名叫霍尔格的自由猎人的言行举止无一不感到厌恶,但还是在几头变异猎犬从队伍左翼袭来时,朝他的背影默念了一小段莱芙拉福音,而后者凭借手中两把利刃砍瓜切菜般轻松解决掉了那些丧失理智的畜生。

“把福音留给你那些骑士朋友吧,修女小姐,你这样只会干扰我对出剑准度的判断。”尤利尔在错把一记本该捅向猎犬颅骨里的一剑刺在猎犬的颈部后,他带着有些懊恼的(情qing)绪回过头看着刚刚收回施咒动作的圣修女。刚才若非一旁的佣兵眼疾手快,替他补了一剑,猎犬那生满致命细菌的犬牙就将咬穿他的小腿,也难怪他会有(情qing)绪。

索菲娅大概也明白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所以既不争执也不辩解,只是一味地紧抿着嘴唇。此时在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失望与不甘,是尤利尔从未见过的。的确,对一个首次执行任务的圣修女而言,刚才那番斥责不免有些不近人(情qing),但尤利尔并不后悔。一名没有经过实战考验的圣修女很有可能非但不能为团队分忧,反而会因为很多不必要的举动给其他人徒增负担。所以与其循循善(诱you)、耐心教导她一名合格的圣修女应该怎么做,不如简单粗暴地让她直接明白利害关系:“我不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只要别给我们添乱就行了——”说着,他从绑腿皮(套tao)里抽出一把匕首扔给她,然后加入两名教会骑士的行列,转(身shen)迎向那几头从马车背后飞扑出来的活尸。

“听到没,叫你少添乱。”佣兵借用尤利尔的话,一边把记者小姐正瞄准一头变异猎犬的枪口压了下来,并代劳一剑把猎犬的头骨劈成了两半。唐娜仍不死心地拔出钢剑在那头奄奄一息的猎犬肚子上补了一剑,看着灰飞烟灭的尸体才心满意足地把剑收回鞘中。

穿过街道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碍,几头猎犬,一些活尸,间或几只活尸变异体,并不算太难缠。尤利尔很庆幸没有遇上执法巡逻队,否则他们一行人今晚就别想活着离开旧镇了。不过他也不会放松警惕,在教堂里的经验告诉他这些堕落的怪物已经提前从休眠期苏醒过来,除了原住民开辟的避难所,可以说城市里没有任何一处是安全的。

不论下一步计划如何,眼下他们都应该先撤回码头上再做打算。

尤利尔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城镇上空的深红色胚胎,那些可怕的复眼仍然处于闭合状态——他掏出怀表,发现距离上一次检查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两个钟头。

祂下一次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时候呢?

带着这个疑惑,他们在道路前方遇到了一条地面塌陷造成的沟壑,跨幅不足六英尺,沟壑底部流淌着腥臭的血水。尤利尔率先跳了过去,并接住蒙泰利亚人扔过来的背包,之后在他跃过来时又及时拉了他一把,让他错失了一次洗血水浴的机会。教会骑士虽然盔甲沉重,但他们腿劲惊人,一个跨步就跳了过来。队伍中的两名女(性xing)在他们的帮助下也顺利越过了沟壑。倒是费奇,蒙泰利亚人提议要搭把手时,佣兵碍于颜面严词拒绝了他的好意,并声称自己曾徒步跨越过更宽更深的沟壑,然后纵(身shen)一跃……

【跳跃鉴定(18):1d20=2+7(灵敏附加)+8(力量附加)=17,失败】

“哎呀!”佣兵哀嚎一声,噗通一下掉进了血池里。

“该死,有空看我笑话还不赶紧把我拉上去!”看着蒙泰利亚人在上面幸灾乐祸的样子,费奇骂骂咧咧地从血泊里爬起来,正准备接住蒙泰利亚人递过来的手臂,突然,脚下那片血泊噗噗冒出一连串气泡,像是有什么东西浮了上来。

见状,尤利尔大喊:“别发呆,把手给我!”他俯(身shen)一把将佣兵拽了上来,紧接着血泊里伸出来一条焦黑的野兽前肢。这条前肢拥有两个活动关节,把整个前臂分成了三段,上面稀疏分布着数撮又长又硬的灰褐色刚毛,尖锐的利爪深深抠进泥土中,猛地发力,把庞大的(身shen)躯从血泊中拽了上来。

“跑!”尤利尔回过头冲呆住的众人大喝道。他根本不用等那怪物从血泊中现(身shen)也知道他们遇上了什么,那是凭两名教会骑士也无法抵御的强大敌人。

沟壑中传出一声类似于狼嚎般低沉的咆哮声,现在不需要尤利尔来提醒,所有人都明白该干什么了——跑。

好在他们这时已经离码头不远了。是继续向城区(挺ting)进,还是安全起见返回现世,不论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只要上了船,逃回到湖面上,他们就有充裕的时间来慢慢盘算。

然而也许是老天爷注定要将这个黑色笑话进行到底,当他们返回码头,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彻底的绝望。

“船……船不见了……”望着空空如也的码头,蒙泰利亚人绝望地跪在地上。

“是巴姆之子,巴姆之子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赖以保命的重剑和盾牌哐当落地,白斗篷骑士弗雷德(情qing)绪崩溃地抱头跪倒,窝囊地痛哭起来。他的两位同僚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索菲娅又开始闭目祷告,似乎是把逃离旧镇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真主兹威霖格(身shen)上——很符合(身shen)份的举动——相较之下佣兵临时抱佛脚的祷告则多少显得不够真诚,除了邪神会张开怀抱欢迎他加入自己的阵营,不会有救赎降临在他的头上。记者小姐倒还是老样子,兴冲冲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这有趣的一幕,小标题是:幽灵船消失事件。

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似乎每个人都深陷在无法逃离旧镇所带来的绝望中,无法自拔,唯有尤利尔还保持着镇静。从前曾有一名战友评价他为“最善于失败的猎人”。这句话不是说他经常失败,而是指他在面对失败时所展现出来的冷静而缜密的思考能力,往往能够把失败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程度。

难道他就不好奇船为何会消失吗,不,他同样也很好奇,只不过相比于更喜欢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宣泄挫败(情qing)绪的普通人来说,他的着眼点要更加长远一些。对他们一行人来说,小船为何会消失,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认清无法逃离旧镇的现实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向命运妥协,还是奋起反抗?

有意思的是,尤利尔似乎从蓝斗篷骑士汉斯(欲yu)言又止的表(情qing)中得到了问题的答案:“我们的骑士大人似乎有话想说?”

他的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骑士。

教会骑士的目光有些闪烁,一脸不安地说道:“我也只是曾经听安德里牧师提过一次……他说楠木教会曾致力于研究通往混沌空间的方法,传言在旧镇中心的楠木教会遗址还保留着他们当初的研究成果,现在教会神学院里那座星象塔就是当时为了构筑通往混沌空间的通道而建造的。”

“所以?”

“所以……”教会骑士不(禁jin)咽了口唾沫,犹疑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一段话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所以只要我们能找到楠木教会遗留下来的传送阵,也许就能通过传送通道返回星象塔。”

听到他的话,蒙泰利亚人惊喜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因为惊喜过头,导致他打起嗝来,一边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老天……嗝……保佑,我可不想……嗝……死在这里……”

“该死,你干嘛不早说,害我白念了那么一大通祷告词,”佣兵一听有办法能离开旧镇,亦立马收起虔诚信徒的伪装,拔剑而起,“先生女士们,我们还在等什么,与其待在这里等死,不如杀进城里去一探究竟——霍尔格,你怎么说?”

就像刚才一样,当所有人都沉溺在悲伤中,只有尤利尔在冷静地为下一步做打算。如今亦然。骑士的话带给他的不是惊喜,而是怀疑。他死死盯着骑士的眼睛,直到对方因为心虚开始躲避他的审视,尤利尔终于确信事(情qing)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说话只说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骑士大人。”

骑士紧紧攥住拳头,从那拧起的眉头不难看出他内心中的挣扎。经历超乎寻常的艰苦历练,让圣职者拥有远超常人的坚韧意志,金钱、美酒、乃至于美丽的女(性xing)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崇高信仰,而能够让他们摇摆不定的从来就只有两样东西——生命和道义。很显然,骑士大人正在为如何抉择而苦恼着。

“我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不过我可不想在深入城区后才听到被怪物围困的噩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宁可去寻找原住民的避难所,和那些没能等来救济物资的可怜家伙一起慢慢等死。”

“不、不是那些怪物,只是……只是……”不知为何,骑士在这个时候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索菲娅。然后他似乎放弃了一般长叹道:“我从安德里牧师那里听说,楠木教会的探索实验因为巴姆之子将旧镇吞入梦境而终止,所以那个传送阵只是一个半成品……它最多只能送七个人出去。”

“七个人,那不正好吗,一二三四五六……”佣兵用手戳着自己的(胸xiong)口,“加上我,正好七个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忘了算另一船人,同样也是七个。”尤利尔看着垂头不语的骑士,“刚才我们在教堂后面的小屋里发现了一盏刚刚熄灭不久的血脂提灯和一张旧镇地图,他们比我们先一步抵达旧镇。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进入主城区了。”

佣兵听罢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珠,不可置信地盯着骑士:“他们……他们也知道那个传送阵的事?”

教会骑士肩膀一颤,无言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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